“怎么回事?你乱吃药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什么底子,早知道你这么折腾不爱惜,我就不浪费那么多精力和药了。”
给初雪把完脉,吕文郁少见的动怒。
这一开口,身旁几个男人都同时紧张了。
怎么回事…
“文郁,怎么了,她怎么了?”
丰子越紧张而问,金绝天也竖起了耳朵。
“文郁,没那么严重,就是晕船,让郎中给开了点药,加上这一路赶时间,颠簸的,吃得少,有些呕吐,没旁的,没有风寒啥的。”
初雪是知道吕文郁的。
知道他的好脾气底线在哪里。
“就是开了点药,你什么药都敢吃啊,这药寻常人吃了都不妥,更何况是你这身子,你这身子能乱吃药吗?”
吕文郁气得不行,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她忘了当时就剩一口气的时候?
她这条命是怎么捡回来的她忘了。
为了这条命,她自己吃了多少苦她不知道啊,那时候,她灌了多少药。
怎就这么不爱惜。
这次吕文郁是真的生气了,也气自己听她的话没跟着去。
桃儿一副完蛋的表情站在一旁,虽然十分认同吕文郁的话,可还是帮着解释了一句,心里也直打鼓,不光是晕船的药,还有解药,小姐不让说,“吕公子,小姐就是劝不听,但也是没法子,平日里也坐过船,没见着这样晕船的,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赶上风雨了,那船晃动的厉害,小姐有些扛不住,时间又紧张,要赶着去跟那些水贼谈判,这才吃了药…然后又一路没休息赶回来,吕公子,小姐情况怎么样,严重吗?都怪奴婢,当回事就该拦着的,不管怎么样都该拦着的。”
桃儿说着说着又开始自责上了,什么事都比不得小姐的身子骨重要啊,这要是真的弄出什么不妥,她第一个怪的就是自己,自己就不该纵着小姐不顾身子,还有回城路上碰到的那些人,就在前面一节没多远…
“文郁,别吓唬桃儿,这丫头当时拦了,但是情况特殊,我也问过郎中了,这药就是药劲有些大,回头好好休息就好了,再说,这不想着家里有你吗,回头你妙手回春,过两天就没事了。”
怕马匹都使上了。
“这小子说得没错,什么事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你这死丫头,你这身子骨自来就弱,为师都知道药不能乱吃,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吕公子,这丫头怎么样?要紧不?”
方源听着也心疼,又着急,赶紧眼巴巴问着。
金绝天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她到底是个女子,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她这柔柔弱弱的,非要叫什么劲,就是这次不成,皇上也不能真拿她怎么样,碰上天气不好,晚个几天又如何啊?
“要不要紧的,再来几次,命就搭进去了,自己和旁人底子不一样,不说要时刻注意,精心养着,也不能这么折腾啊,前辈也不用替她操心,你看看她自己在乎吗?恨不得把自己折腾死,这次命大死不了,下次就不一定了,不过这一趟折腾,今年冬就没那么好过了,好在现在才刚春日,夏日里吃上一个季的药,看看冬日能好过些。”
“这么严重?什么药?”
丰子越一听也是眉头紧锁担心不已。
“这不是有你在吗?”
初雪看着吕文郁给了个眼神,让他别吓唬大家了。
吕文郁心领神会,若只是晕船的药也就罢了,的确不至于这么严重,但是路上明显吃了别的药。
解毒一类的药材。
路上应该是遇上什么事了。
她一个字没有提,就是不让说。
“金玉侯为了完成任务,可是拼命了。”
金绝天终于插上了一句。
“对了,可是有什么事?”
初雪也不客气,看向金绝天和丰子越,赶紧将话题从她身上引开。
“喜事!”
丰子越脸色可是不太好看。
吕文郁的手也顿了一下,金绝天的脸色也不太好。
方源没做声,一旁安静看着,这是有什么事?
“既是喜事,怎么还一个个的…五哥,到底什么事?”
丰子越也没打算瞒着,来这就是为了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好让她有个准备,看看如何应对。
“皇上给你赐婚了。”
听得这话,初雪条件反射看向天亲王。
那道圣旨?
“谁?”盯着天亲王问的这个字。
她早就和天亲王说得清楚明白了,天亲王若是不想,这道圣旨就等于没有才是,这是拿出来说事了?
怪不得一个二个在这等着。
“黎顺水,另外,皇上还给你认了个干哥哥,天亲王,咱们算是高攀了。”
丰子越的口吻略有些阴阳怪气。
“黎顺水?干哥哥?”
“什么鬼?”
初雪接连两句,也是有些懵了。
皇上给她和黎顺水指婚?然后给她找了个干哥哥天亲王?
这是什么操作,一时间她思绪有些乱?
难道是因为她宫宴上那一番举动,让皇上误会,然后就遂了她的心愿?
这也太扯了。
“问你自己啊,你对状元郎不是青睐有加吗?皇上有意成全,你难道不应该高兴?”
金绝天可算是逮着机会说一句了。
其实,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初雪的反应。
“王爷,你这就说得不对了,那叫欣赏,什么叫青睐有加,这皇上也是,不行,我得赶紧回去跟皇上说说,这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这赐婚怎么也得问问本侯乐意不乐意啊。”
“皇上赐婚,需要问吗?这是恩典。”
金绝天好心提醒一句。
初雪白了对方一眼,这能一样吗?旁人家是恩典,她的婚事可真不是这么回事。
她是前朝公主,又是这么个身份,赐婚给谁家,谁家都不想要,皇上为难她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