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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2 / 3)

到她当时的痛苦,我默默地垂下眼。

许是氛围太沉重了,林知恩垂眸,眼底有晦暗的,残忍的笑意闪过。

她笑着问我:“你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我眼睛陡然睁大,看着她。

“考完试,我安排了人把他购买题目这件事曝光了,而且,他在考场东张西望,也被认定为是想作弊。虽然,他只是心虚,想看看我到底怎么样了,但是校董事会讨论后,他所有的我成绩都被取消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第一名。其实,他考过我那次,完全是靠他自己的本事,但我决不允许有人欺骗我,隐瞒我,我让所有人都知道,到他被赶出学校前,他自始至终都在用不正当的手段。而我,林知恩,一边用芭蕾征服了那些苛责的评委,一边保持着学校里永远不败的记录。”

林知恩温柔的注视着我,很真挚:“小芙,哭过了,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善良,是你最好的优点,但是你总是这样无底线下去,会被人一辈子欺负到底,你明白吗。你在这之间做得很好,让他们打起来,互相猜疑,就这样下去吧,你总能找到保护自己的办法。”

听着林知恩这样说,我只觉得心脏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

同时,我忍不住哭了,眼前氤氲起来,雾蒙蒙的,除了余序,从没有人这样对我做的一切表示肯定,眼泪一串串地成珠似的落下,我抱紧了林知恩的肩膀。

如果能做林知恩的洋娃娃,她一定不会伤害我……

我的脑海里忽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但很快,心里又涌起了对自己深深的失望。我下意识的抵触着江明濯在我身上留下的习惯,他在我的世界里无处不在,我想摆脱跟他有关的一切,却又习惯的去依赖别人。

这都是江明濯“养成”了我,可我到现在为止仍旧没能摆脱他。

难道,我真的是那个只有江明濯,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女孩子吗?

次日,大雪已经停了,天空还在向下飘落着细微的小雪,但这几日天气却时好时坏,整个州都做好了灾难应急准备。

酒店所在的这条街,位于帝国州中心地带,主要马路和人行道上的积雪也基本被清理干净。

各种规模的铲雪车在有条不紊的运作着。

街道上,应急车辆和公用车辆则闪烁着提示灯,缓慢前行。

林知恩很早就陪同父母一起,将昨晚那些滞留在酒店的客人送回家,整个房间也只有我一个人。工作人员送来了早餐。

我低头看了眼手机。

清晨,我租住的公寓房东便发来消息,要求租户必须与房东一起,将公寓门前人行道上的积雪清理出一条通道,并且不允许将雪直接铲到马路上。

利用软件查了下距离酒店最近的地铁,我找回了晚上穿的那条裙子和外套,匆匆套上。

“江小姐。”房间内的佣人拦住要出门的我,礼貌开口:“小姐吩咐过,需要送您回家。”

我怔愣了下。

出门前,其实我有些怕。心乱如麻,可是预想中的人却并不在那里,走廊也很安静,林家的佣人一左一右跟随着我,直到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前。

我坐入车中。车子缓慢地开出,窗外冷风呼啸着,半小时左右,将我送回到了公寓。我向司机道谢,拢紧了外套。

公寓门外已然有着几英尺厚度的积雪,我心里更加着急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换身衣服赶快扫雪。

半个多月没有回来,房间里有股很淡的灰尘味,整个房间都保持着我离开的模样。

房间里,那些绿植得益于房东太太偶尔来浇水,不至于枯死,但有气无力的,个个都耸拉着脑袋。

公寓门前的地板上,则是堆着些凌乱的快递箱,都是前天收到的。

我蹲下身,将那些箱子拆开,竟然是余序的阿姨从新泽州给我寄来风干火腿,猪肉卷,蓝莓果酱,箱子里还有阿姨写的简短的信。

她说,余序醒来了,但身体还在缓慢地恢复,阿姨索性把他从医院接回了家里,耐心地照顾着。

听余序说,我还在帝国州实习,新年不方便回家,她打公寓的电话又总是没人接,她担心我饿着,所以寄了些食物给我。

我的脑海空白了一瞬。

余序,他醒了?我羞愧的低垂下头,喉咙间干--涩钝痛。

在他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我甚至没有去新泽州老家悄悄的探望他。

他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吗?为什么只是轻描淡写的跟阿姨解释,我们分开的原因仅仅是我要实习?

眼泪一下子砸到地板上,晕染出深沉的痕迹。

我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问,甚至迫不及待的想打电话问问他的情况,当我抬起头,留意到对面的公寓,我的头顶仿佛被浇了一盆凉水,彻彻底底的醒了过来。

不行,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联系他,一定会被发现的。

一直有人在监视我,这并不是我的幻觉。

这几个月,我回到公寓的次数屈指可数。对面公寓的住户也仿佛随着我的离开而搬走了。

窗户不再是我和余序住在这里时,每天都亮着灯的状态,那里仿佛人去楼空似的,再无生活气息。

按捺住心底的紧张,我起身,赶快回到了卧室里,换了身轻便简单的连帽衫和牛仔裤,我在头顶戴了个鸭舌帽,将面容遮住大半,出门前把厚厚的羽绒服和雪地靴都穿好,在公寓一楼借了扫雪工具。

我一边耐心地扫着人行道上的积雪,一边时不时的仰起头偷看着那个房间。对面公寓人来人往,大部分人和我一样都在积极地清理着积雪,我将这边的雪铲掉,走过去朝那对年轻的夫妻搭话。

丈夫很有力气,也很热心,甚至把消防栓上的堆积的雪都清理了。

他的妻子看到我过来,以为是个瘦弱的女孩需要求助,很友好的打了招呼,“你需要帮忙吗?等会儿,我老公忙完帮你。”

“我,我住在这间公寓的四楼。”我一旦紧张,说话就容易变慢,声音也弱下来。

女人笑了笑,“你好,我们住在这里的五层,你是新搬来的吗,我好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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