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白鹭神君,本座的清净宫,有个无人的小院子。”
“哦。”
白鹭点点头,笑眯眯地看向晚云灼,盛情邀请:“人皇陛下好不容易来一趟上界,不若小居三日?本神君所居宫殿不远处,也有一个小院子,叫无为小筑,很快就能收拾出来,您看……?”
晚云灼沉默一息,然后冲白鹭礼貌回礼:“那就劳烦白鹭神君安排了。”
白鹭感受到墨无疾敢怒不敢言的磅礴杀意,更加开心了。
他无聊好几百年了,今日居然能惹玉衍生气,真是太美妙了!
他无视墨无疾的死亡凝视,热情地带着晚云灼去无为小筑了。
***
墨无疾孤身一人回到清净宫,坐在榻上,一手撑头,脸色沉沉。
偏金光不识好歹,手里还捏着清洁咒,一脸疑惑:“尊上,晚姐姐呢?”
墨无疾下意识抬脚,想一脚将人踹飞。
但想了想,眼下也无人可商量,于是忍住暴躁,闷闷道:“她生气了。”
“不来本座这儿。”
“跟着那死鸟走了。”
金光眨了眨眼,问:“死鸟是谁?”
一旁正在往案上放海棠的玄木实在听不下去同伴犯蠢,于是一巴掌打在金光的头上:“这是重点吗?”
“嗷!”金光委屈地抱住头,“那怎么办嘛!直接去把晚姐姐抢过来?”
玄木懒得搭理他,对墨无疾道:“尊上,直接道歉吧。”
金光一脸茫然:“啊?为何要道歉?尊上错哪儿了?”
玄木嫌弃他:“你以后是不会有媳妇的。”
墨无疾头大如斗,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别吵。
然后认可地点点头,陷入沉思:“本座也是想着去道歉,但是……怎么道歉有诚意呢?”
金光虽然不懂他家尊上到底错哪儿了,但是十分积极地参与献言献计:“我知道!”
墨无疾和玄木不怎么相信地看向金光。
金光信誓旦旦:“尊上,您道歉的时候,一定要跪在搓衣板上。真的!咱们在下界的时候,那个长着山羊角的魔头,就是这么给他媳妇道歉的!”
墨无疾冷笑:“开什么玩笑,本座怎么可能跪在这种玩意儿上面?”
在下界他是魔尊,在上界他是神君。
脸还要不要了?
金光一听,眉眼一弯,“好咧,这就去。”
然后脚不沾地地跑走了。
?
墨无疾不解其意,盯着玄木:“他去哪儿?”
玄木一丝不苟地将海棠换了一个更合适的位置,慢吞吞回答:“去找搓衣板了。”
墨无疾:“……”
他摁了摁突突跳的太阳穴,语气不善:“叫他滚回来。”
玄木也不着急,把海棠摆好位置后,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歪了歪头,再次向他家心口不一的尊上确认:“那,我去了?”
还没等墨无疾回答,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金光居然已经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块看起来就很硬的红木搓衣板。
墨无疾深呼吸一口气,有些自暴自弃地挥了一下袖子:“……算了,拿都拿来了。”
他默默坐了片刻,在心里措好词,然后才起身,离开清净宫。
金光和玄木则紧随其后。
墨无疾很快来到无为小筑,但他踟躇片刻,并未进去,而是绕道去了白鹭的宫殿。
眼下,白鹭没在自己的宫殿里,但他的随从都认识玉衍神君,所以没人拦墨无疾。
墨无疾一路走进白鹭办公的书房,将他的书架翻得乱七八糟,终于找到一本厚厚的册子。
它记载了上界每位神的来历。
墨无疾翻到花银烛的那一页,扫了一眼,很快看完。
然后没什么表情地重新合上。
他走出白鹭的书房,脚步一顿,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白鹭那张欠揍的脸,不由不怀好意地磨了磨牙。
直奔白鹭的珍宝肆。
***
墨无疾带着金光和玄木,刚走到无为小筑门口时,就听见里边有隐隐约约的笑声。
不知谁在里面相谈甚欢。
他往里走了几步,视线穿过院中下垂的花枝,居然看见了白鹭那厮。
白鹭一边殷勤地沏茶,一边笑着跟晚云灼闲聊:“阿晚,你快详细跟我说说,花银烛那神像你是怎么捣毁的……”
他说话的同时,听见门外有动静,于是扭头望来。
见是墨无疾,白鹭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哟,玉衍神君也来了。来来来,喝茶。”
白鹭冲墨无疾招了招手,一副他跟晚云灼很熟,而墨无疾才是客人的模样。
墨无疾压下想把白鹭这死鸟千刀万剐的杀意,沉着脸走过去,坐下,语气不善。
“你在这做什么?”
白鹭一摊手:“招待人皇陛下啊。”
他眨了眨眼:“你又来干什么?玉衍神君。”
墨无疾飞快地瞥了一眼晚云灼。
自他出现以后,晚云灼就闭嘴不言,自顾自地喝茶。
他实在是想掐死白鹭,皱眉道:“你能不能滚?”
这碍事的家伙杵在这里,他不知如何开口。
“啊?”白鹭故作惊讶地瞪大眼,而后露出十分委屈的神色,看向晚云灼,“阿晚,不欢迎我啊?”
晚云灼冲白鹭一笑:“白鹭神君说笑了。”
“你看看,阿晚都欢迎我留在这。”白鹭笑嘻嘻地给墨无疾倒了一杯茶水,惬意地欣赏他一副憋着气但无处发泄的模样,然后明知故问,“玉衍啊,你又是来干什么的?”
墨无疾被他一口一个亲昵的“阿晚”和“玉衍”搞得十分火大。
就在他忍无可忍,想要将人直接踹飞之时,身后的玄木突然有了动作。
玄木将怀里一大袋东西放到石桌上,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