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随随便便主动亲他。
“还有一件事。”
晚云灼见墨无疾恢复正常后,挪到他身边,揪住他的一角衣袍,认真地跟他说。
“在下界的时候,你不曾同我商量,就私自解开生死契,自行赴死。”
“以后不允许了,不可自作主张。”
墨无疾颔首,认错很快:“陛下教训的是,绝不再犯。”
其实,他也没想自作主张,只是那时情况危急,他来不及思考太多。
不过晚云灼说得对,她并不是什么需要别人护在身后的小姑娘。
她是人皇,是下界最为强大的存在。
而且……
他瞥了一眼她光洁的额头。
那个限制情绪同时也限制修为的云纹封印已破除,她不一定比上界的神君们差。
“确实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墨无疾道。
晚云灼没问是什么事,反倒是从怀中拿出一个玄色木盒。
这是玉无凭给她的,里面放着莫紫微用来开启幽墟封印的神格。
她同墨无疾简单讲了来龙去脉,道:“你能不能查到,这缕神格是哪位神君的?”
墨无疾有些好奇:“你为何没把它上呈给帝君?”
晚云灼回答:“其他证物已然足够了。但这缕神格是铁证。”
“我从未与阳晟帝君接触过,担心他偏私,所以想着留一手。”
墨无疾凝视她,眼神中露出毫不吝啬的赞美:“本座没见过比你更聪明的人了。”
“还好你留着它。”
晚云灼听墨无疾这么一说,心里有了一个猜测,神色不由严肃起来。
墨无疾牵着她下榻:“别担心,走,先去见见白鹭。”
***
自打墨无疾醒来后,白鹭先是幸灾乐祸了一阵子,各种事务就突然纷至沓来,忙得那叫一个焦头烂额。
他甚至怀疑这是天道对他的惩罚。
而正在他忙得团团转时,收到通报,说玉衍神君来了。
白鹭正想拒绝,突然想起自己幸灾乐祸的嘴脸和玉衍吃瘪的神情,于是心软了,将“让他滚”咽了回去,挥了挥手,示意放人进来。
然而,当他看见两人手牵着手进来时,登时就后悔了。
不仅如此,这两人分别坐下来之后,也没松开手。
“你俩这手,是被什么术法黏住了吗?分开一下会丧命?”
白鹭实在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墨无疾死拽着晚云灼不撒手,笑眯眯地回应白鹭:“怎么,白鹭神君是找不到人牵手吗。”
白鹭翻了个白眼:“别来烦本神君,快忙死了。”
“怎么了?”墨无疾没什么同情心地随口一问。
“花银烛不是被押入幽牢了么?她手下那些个神兵也参与了此事,也被关押起来了,要挨个审问;还有,守天门的神兵也要全部重新安排……”
“哦,辛苦了。”墨无疾眯了眯眼,语气中的幸灾乐祸之意不遑多让。
白鹭无视他这种隔岸观火的恶劣态度,继续絮絮叨叨地抱怨:“本来就这么忙了,帝君还来没事找事。”
“非说凌霄神殿的神座有什么问题,感觉怪怪的,让我安排给换一把。”
“我还以为是被人种了什么邪术了,吓得我赶紧过去,结果根本就没什么问题!”
“疑神疑鬼的!”
他正愤愤不平地控诉,不小心瞥见墨无疾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于是皱眉:“你鬼笑什么?”
墨无疾懒散地耸了耸肩,并不回答。
白鹭成功地被勾起了好奇心,于是转眸看向墨无疾一直牵着的晚云灼:“人皇陛下,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晚云灼没墨无疾那么无耻。
眸光微乱地闪烁了一下,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抿了抿唇,尽量摆出一副镇定的神色,摇头。
“你俩故弄什么玄虚。”白鹭见状,不满地撇了撇嘴。
然后苦恼地趴在办公的桌案上,揪着自己的头发:“玉衍呐,咱们这上界真是青黄不接,已几百年没有下界之人飞升上来了。”
“根本没几个有能力的,帝君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扔,真的快把我给累死了!”
“好不容易有个还不错的花银烛,得,这下被关起来了,也不知道后续怎么处置……”
“喂!”
白鹭说着说着,发现墨无疾一直在看晚云灼,不由更生气了。
“本神君跟你说话呢,你好歹正眼看看本神君呢?”
墨无疾向他看来,抬了抬下巴,语气随意道:“本座今日心情好,帮你去巡视浊域?”
“好好好,不愧是本神君的挚友!”
白鹭烦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去巡视浊域,可这事至关重要,除了安排神兵日日监守之外,还得每月至少去一次。
“来,拿着。”
白鹭从腰间取下自己的神牌,扔给墨无疾,并比划了一个闭嘴的动作,“保密啊,别让帝君知道我玩忽职守了。”
撇出去一个脏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然一个神兵匆匆忙忙冲进来,慌乱道:“不好了白鹭神君!”
“幽牢不知怎么的,突然破了个口子,浊气倒灌,流光真君死了!”
白鹭两眼一黑,恨不得自己当场死了算了。
他期期艾艾地叹了一口气,突然眼珠转了转,问墨无疾和晚云灼:“既然人死了,那她的血肉不就可以拿去喂金乌子吗?你们下界的灵气资源问题就解决了。”
晚云灼默然不语。
墨无疾则摇头:“花银烛定然是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不会有血肉留下来。”
“为什么?你都没去现场呢。”白鹭惊讶。
“而且,就算拿她的血肉去喂金乌子,也没用。”墨无疾没有回答白鹭,只是淡淡指出一个事实。
“因为,她只是一枚棋子。真凶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