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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 3)

像是触了什么禁忌,wendy表情微滞,一段话也戛然而止,不愿同她们再多讲的样子,站起身,昂着脖子出去了。

……

酒会在晚上举行,钟晚先回到租住的公寓换衣服,傍晚时分出发去乘地铁。

她到达宴会厅时,已经来了不少人。

门口有喷泉,厅内装修陈设都极近华丽,正中的位置架着一台古典钢琴,有演奏者刚开始一曲,弹出悠扬如流水般的旋律。

一层视野开阔,而二层就弯弯绕绕,大抵是用心设计过的,环形的楼梯向上,延伸出去偌大的露台,种着各色花木。

钟晚今晚穿了一袭黑裙,细细的吊带挂在肩上,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锁骨,裙长至脚踝,单侧有开叉,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双腿修长笔直,随着步伐的节奏若隐若现。

再往上,是那张任何角度都很耐看的脸,骨相极好,容貌夺目。

进入大厅不久,许多男士就纷纷向她投来打量的目光。

有侍者端来香槟,钟晚从托盘上取了一杯,仪态得体地和前来搭话的年轻男士碰杯,各自介绍几句。

“钟小姐应该不是港岛人,像是广府那边的口音。”

钟晚淡笑道:“我在深城长大,今年刚回来港岛。”

她虽是来找人的,但卢文茵之事似乎牵涉良多,不能明问,只能暗访。

可名单上卢家那几个人,她都未曾见过面,只能用最麻烦的办法,尽可能将酒会上的人一个个寒暄过去。

没几时的功夫,宴会厅门口传来骚动。

此时跟他闲聊的男士低声道,“应该是那位梁先生到了。”

而后,递给她一张名片,“钟小姐,家父之托,稍后我可能要先失陪一下。”

钟晚礼貌地同他点了下头。

近些年来,这是梁序之第一次出席这样公开的社交场合,有人私下猜测梁家这是要有大动作,今晚许多人也是专程为他而来,希望能搭上这条线。

跟刚才不同,这一次,几乎全场都寂静下来,纷纷转头过去,像是行注目礼。

钟晚所在的位置也正好对着大门,隐约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在保镖的簇拥下,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下车。

视线短暂受阻,随后,就看见那位梁先生坐在轮椅上,一身高定西装,身后由保镖推着,神色清淡又高贵,缓慢进入宴会厅。

钟晚看清他面容的时候,只觉有些眼熟。

但生得这样好看的男人,她是并未见过几个的。

须臾,钟晚就想起来,眼前的画面也与两个月前乌继山教堂的雨夜重合。

原来是他。

钟晚抿了抿唇,虽然她对梁序之没有任何所求,此行也并不是为他而来,但心底难免还是泛起一丝涟漪。

那个夜晚,在教堂,她一开始还以为是撞了鬼,现在才知道,居然是撞了樽大佛。

今晚酒会人多,梁序之身边的保镖数量也翻了好几倍。

许多临近的宾客端着酒杯就快步过去,赔上殷勤的笑脸。

像这样,没人主持或宣布什么,今晚的主角就这样定下,身份地位层差也一目了然。

钟晚对梁序之倒无任何所求,眼看着一楼的人都往他那儿拥了,搁了杯子,转道往二层走去。

数百平的两层楼中找几个人,宛如大海捞针。

钟晚近两个小时都在跟不同的人说话,酒喝了不少,低度数的香槟也能让脑袋发昏,嗓子也快冒烟了,还是没遇到姓卢的人。

眼瞧着酒会就已经过半,今晚大概是梁序之在场的原因,后半程也没有安排交谊舞环节,只有单调的古典乐演奏。

跟她一起参赛的几个年轻女孩已经各自找到了乐子,跟新认识的男士开启了暧昧调情模式。

钟晚正怀疑这几个姓卢的是否压根没赴宴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垂眼一看,就蹙着眉挂掉。

阴魂不散似的,又有同个ip属地的陌生号码接连打进来,猜也知道是谁。

钟晚深吸一口气,在二楼东绕西绕,总算寻得一处无人的角落,接起来。

此时,梁序之正在二楼贵宾间休息,他面无表情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从金属烟盒中取出一直,兴味阑珊地点燃,夹在指尖。

他的助理收到了什么消息,恭敬地走过来,跟他低语几句。

梁序之扫他一样,淡漠出声:“不见。”

窗台边种着几盆绿植,克莱恩后花烛,翠绿的叶片上有浅黄色的经络蔓延,每日专人负责修建养护,看似生机勃勃的样子。

梁序之扫了眼,不知想到些什么,百无聊赖地伸手过去,折掉几枝叶片,随意丢在土里。

原本造型规整的盆景也变得残缺,只剩下最后一片叶子,孤零零竖在那。

助理有些为难的样子,在原地踌躇几许,视死如归一般,大着胆子多言道:“梁先生,老董事长最近病情反复,念叨要见您很久了,每天都派人联系您。再怎么说,他也是您父…”

最后那个字一出口,梁序之盯他的眼神愈发冷了,看得他无端打了个寒噤,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梁序之手中那支烟还没燃尽,窗外不知从哪闪过来个年轻女孩儿,脚步急匆匆的,手里拿着电话贴在耳边。

陈助理跟在梁序之身边久了,虽没见他本人有过什么情人女伴,但应酬场合,各色美人也是见过许多。

但窗外这样的还真是难得的惹眼,背对着一盏小灯,身段袅袅,烟波潋滟如秋水,顾盼生辉。

这贵宾间是单面玻璃,只有里面的人看得到外面,而外面看不见里面。

梁序之闻声,也偏头看过去。

然而紧接着,那女孩儿眉眼一横,凶巴巴对着手机开始骂人了。

——“早说过了,他活着还是死了跟我没关系,死了更好。”

“他欠多少钱都找他要,别再给我打电话烦我,他是他我是我,他跟我没关系。”

细甜的声线,内容倒是挺凶,像只新长了指甲的小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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