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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量(3 / 5)

喜地回头问:“九哥你想通了?”

“通屁。”陆承虽然性子桀骜,但平素是不说脏字的,难得爆了句粗口,他冷冷说,“陪我去趟金玉坊。”曹道梁只得干巴巴道:“哦。

两人到了金玉坊里头,径直进了二楼的厢房。金四钱一见到陆承,那满脸横肉的褶子便笑得堆了出来。他似笑非笑道:

“九郎最近在忙什么,竟要我三请四请才肯来。

陆承漫不经心地呷口茶,懒洋洋地说:“大当家也知道,我爹刚娶新妇,我这阵子忙着跟新妇斗法,方才别无他顾。”曹道梁疑惑地望了陆承眼

金四钱大笑道:“九郎的窍开得还真快。”

“怎么样,”金四钱将声线压低,邀功般地说,“关于你爹新妇的出身,我没骗你吧?”

陆承面不改色地竖起一只大拇指,称赞道:“大当家高明。

“只是我信大当家,我爹却不会轻易信,毕竟这事儿没有证据。”陆承的神情冷静,他静静盯着金四钱的眼睛问,“不晓得这消息是谁透露给大当家的?能否让我见见那人。”他用杯盖推开茶盏中的浮叶,好像吊儿郎当地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么

“好说好说。”金四钱笑道,“稍后我替九郎引见。

陆承注意到“稍后”两个字,便知道自己要见这人,还需得先用些东西来交换。

他启唇问:“大当家这几日,可有碰上什么难处?”

金四钱笑一笑,亲自将他从雕花椅上扶起来。几人走到楼梯的拐角处,金四钱指了指一楼雅间的赌桌上,那位坐没坐相,满脸胡子拉碴的粗糙男人。他说:“此人今日在坊内可谓无往不利,赢了我不少本金走。

“九郎去对上他,试一试如何?”

陆承的目光不露声色地在男人身上逡巡

遭,他皱眉问:“北夷人?”

金四钱身边的一个小厮恭维说:“九爷好眼力。

陆承的神色冷淡下来。

自怀山之变,瓦刺入侵大周边镇,在大周境内进行了一番奸淫掳掠以后,朝廷人人谈及北夷番邦色变。百姓更是对瓦刺、鞑靼诸族都恨之入骨。还是蒋国公去年打了场大胜仗,成功换回被俘虏的光熙帝以及文武众臣后,大周才与瓦刺的邻居一一鞑靼重新进行开市互通。曹道梁看到北夷人,也不禁寒着脸说:“大当家这赌坊里,还真是人畜不忌。

少年这话讲得非常不客气,金四钱却笑一笑,说:“自然。在我这里,有钱就是大爷。”

“不然,九郎小小年纪,凭什么被我的下属遵一句九爷?”他笑说。

曹道梁忍不住怨道:“你一”居然把九哥和北夷蛮子相提并论!

“曹大。”陆承拦住了想为自己出口气的曹道梁,他冷哼道,

“大当家这话没有说错。”

金四钱早知陆承心性奇特,不受世俗观念拘束,并非那等圣贤书读多了的傻呆子,这也是他极其欣赏少年的地方他挑眉,对着陆承说:“别小看北夷人,这蛮子博弈技巧了得,甚至胜过许多中原人。九郎敢不敢赢他陆承神采飞扬地笑了笑,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只是眉眼间自有股骄矜不训,他道:“有什么不敢?”

言罢,陆承坦率下场。

满面胡子的鞑子男子面前的金银稞子已经密密麻麻地摊了半张桌子,见到与他对赌的位置换了人,他身边的一位侍从说:“好好地,作甚忽然换人?这位侍从一开口,浓重的口音便扑面而来,仿佛还能闻见大草原上的牛羊腥膻味儿。

陆承面色不改,曹道梁下意识厌恶地皱起眉,金四钱则笑说:“宾客不是一直要找我们这里赌术一流的人吗?”“九郎在我这儿,堪称一枝独秀。”金四钱客气地笑道,

“让他陪贵宾玩几把,不知贵宾意下如何?

侍从还欲骂人,坐着的鞑子男子这时张嘴说:“可。

他的言话说得比身边的侍从要地道多了,只能从中听出少许番邦口音。

陆承到来之前,他们在玩番摊,鞑子男子一连猜中了许多把。见到陆承上来,男子忽然说:“番摊玩多了没意思。“换博戏。”

“哦?”陆纨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他的嗓音低低的,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沙砾,他问,“哪种博戏?”鞑靼男子说:“握槊,或者小博。

陆承不由看了眼男子。

博戏在现如今的赌坊里头,受众群不高。一是因为比起斗鸡、番摊、骰盅这一类,博戏相对而言少了中赢钱时扣人心弦的紧张刺激感,二则是因为,六博偏雅,需要一定的技巧和策

陆承收回轻敌之心,气定神闲地说:“那就握槊。

很快有人撤下番摊时的器具,重新换了副握槊专用的棋盘。

握槊是一种棋盘类的游戏,据说起源于天竺,大约在南北朝时传到中原,于唐朝最为兴盛。相传,唐玄宗和杨贵妃都曾沉迷于此。握槊之所以被称为握槊,是因为所用棋子的形状长得像拿在手里的兵器“槊”

握槊的规则有些类似于现代社会里的跳棋和西洋棋。

棋盘被分成两个边界,每个边界上有12个三角形,总共24格。下棋时,分为黑白两方,每人手中各持有15枚棋子。通过投骰子来决定己方可以走的方向和点数,己方的所有棋子要先移到对方的边界内,然后再将自己的所有棋子移出棋盘。先移出全部棋子者获胜。第一局,陆承持白,是后行的一位。

他懒散地将棋子放在手中把玩,不疾不徐布局,不出一盏茶,陆承将自己所有棋子都移出了棋盘,而鞑靼男子的棋子在棋盘上还剩五个。鞑靼男子抿了抿唇角,陆承则面无表情,不卑不亢。

鞑靼男子握紧拳,不服气说:“再来。

这一次双方换子,由陆承执黑棋,他先行。

又是半炷香的时间过去,陆承慢条斯理地投骰子,落子,然后将

棋盘上属于自己的最后一颗棋子移出,对方的棋依旧剩余五个。

陆承抛着棋子,好似不以为意地问:“还来吗?”

男子脸色登时变得不大好看。

短短两局,眼前这位漂亮的少年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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