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一批批像新兴财团那样白手起家的人才,他们严重威胁到了这些传统财阀的社会地位。
“但我们始终要记住,”
他摸着胸口顿了一下,酝酿着情绪一字一句总结道:
“这里是我们的跳板,却不是我们的最终归宿。”
房间里掌声雷动。
如果黎知韫在现场的话,大概也会为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清醒演讲鼓掌。很明显,他说对了一部分,盛京确实是在温水煮青蛙,只要不是呆头鹅的话,这些财阀的目的早就昭然若揭。
但同时,他也不够清醒,对自己的能力以及处境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既然他们能够让他们意识到这一点,就证明贵族根本不在意他们的评价。
他们只看到了新兴财团的冉冉升起,却看不到背后的举步维艰,正是因为平民的市侩与纯粹,所以想象不到财阀之间的厮杀是多么难堪与血腥。
努力不一定会成功,太早的白日梦只会是泡沫的幻影。
大家还沉浸在那感人的情绪中,许知柏默默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抬手看了眼表,准备起身离开。
一个穿着格子衫的男生兀地拦住他,凑到他的旁边低声问:
“你在a班的话,那应该见过黎知韫吧?”
许知柏驻足,垂下眼睫,“嗯”了一声。
“那你知道梁梦然吗?就那个她上学期的同桌,也是个特招生,这学期休学了。说是心理问题,但据说她是被黎知韫霸凌才休学的,这个消息被黎氏压下来了。”
“你怎么知道?”
那人一噎:“我,我听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