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夫妻拌嘴。”
酒保愣了下,仍不死心。
这可是她的大客户,今晚不走,指不定后面还有消费呢,“女士,请问你认识这位先生吗?”
比起不太熟悉的酒保,显然还是抱着她的这位让她更安心,方竹漪几乎是下意识地回道:“这是我老公。”
说完,意识到哪里不对,好像忘了加前缀,毕竟已经离婚了。
但庄思恒早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侧目看向那酒保,视线平淡之下,又带着点天然的倨傲。
那眼神,像是在说:听到了吗。
还杵在这里干嘛,还不滚。
酒保悻悻然快步离开。
周遭没了旁人在,庄思恒态度又一秒添上几分柔情:“漪漪,是我不对,吵架的时候讲了让你伤心的话,你想打我也好,骂我也行,别生气不理我。”
语毕,一记轻柔的吻落在方竹漪额头上。
温柔程度,叫她差点落泪。
结婚两年,何时得到过这样的对待。
最开始,庄思恒总是不苟言笑。
而她带着任务来,全是讨好。
慢慢的,她们似乎也都习惯了对方的样子。
决定离婚,除了在家中听到的那几句话外,还有庄思恒对她毫不在意的态度,离开了床,他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
永远看不到她,永远也不必在意她。
既然没有喜欢,不如离开。
但她好得让他睡了两年,该是她的一点也不能少,现在想想,这狗男人也就这点好处了,对她总是大方的。
想到这些,心里不免又失落起来,再大方又怎样,婚已经离了。
她搂着他的后颈,不甘示弱地亲回去。
他亲在她额头上,那她就亲他的唇角。
阔别已久的好闻味道,她也挺想念。
好久,她们气息不平的分开。
方竹漪说:“别占我便宜,是你先亲我的,现在咱们扯平了,你松开我,我要回去了。”
庄思恒呼吸都要不稳了。
没人比她更会勾人。
又想到什么,他把人往上带了带。
不容拒绝道:“不是喜欢吃棒棒糖,今晚让你吃个够。”
方竹漪眼睫都在颤,怪不得他会过来,原来是知道她在舞台上和人玩游戏了,这狗男人在以前可是连她跟异性说话都要挨罚的。
她害怕地想要推开他:“现在我们离婚了,你不能再管我了。我要回去找荔荔,我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喝了酒,一个人不安全。”
“她被她老板带走了,安全得很。”
方竹漪无话可说了。
-
酒吧另一角。
荷荔是在喝酒途中察觉到不对劲儿的。
方竹漪买的酒很贵。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她一个人越喝越上头。
中间老有人想搭讪,她一概不理。
其中最烦的,属后头来的这两个小年轻。
一口一个姐姐的叫。
赶又赶不走,只能让他俩在这呆着。
给他们分点酒,就能消停一会儿。
还能帮她挡挡旁的人,也算作用。
不知什么时候,两侧的空气变得流动起来。
没了陌生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她熟悉的味道。
偏头看过去,就这么瞧见陆清远的脸。
眯着眼打量她,气场很是骇人。
尽管有些醉了,荷荔还是被吓到了,放下手中的酒杯,怂怂地喊人:“陆总。”
陆清远说:“玩得开心吗。”
“什么。”荷荔眨着眼问出心中疑惑。
陆清远眼神往舞台上扫一眼,新一轮的棒棒糖游戏又开始了。
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很热闹。
荷荔跟着看过去一眼,收回,小声说:“我没玩。”
陆清远挑起眼皮,像是意外她的回答。
俩人一起来的,还能一个玩了一个没玩?
荷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反正清醒的时候是肯定不敢的。
眼下醉人的空气让她变得大胆,昏暗的灯光让她丢掉所有理智。
她倾身,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动作突然得让陆清远都愣了一秒。
“想和你玩,行吗。”
她不喜欢这种和异性亲密接触的游戏。
但如果玩的对象换成是陆清远,好像就能接受了。
他看着她。
不躲不闭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
大胆和害羞两种天然对立的特质,在她身上又融合的很好。
憋闷了几天的情绪好像在这一刻也释然了。
他想,有的女孩就是这样的,天然缺乏安全感,渴望亲昵,又害怕建立亲密关系。
所以表面冷漠拒绝,事实上身体的反应最诚实。
他托着她的下巴吻上去。
两个人的气息很快交缠在一起。
攻势猛烈的吻,令她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清瘦泛白的指尖抓着他的衣角,努力拼命地回应他的吻。
看吧,他分析的一点没错。
陆清远勾勾唇,爱怜地揉着怀中人的后脑勺。
头发又细又软,像小猫一样。
他低头看她,一贯平淡冷漠的眼底,浮起几分温柔,开口,是极具诱哄的声线:
“只想玩游戏吗?”
“想不想,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