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开心,但更容易被哄好。
她的小手抠进他风衣的褶皱里,小小声。“我还以为你不想...亲我。”
“亲我”二字,用的依旧是气音。
“怎么可能。”周循诫低声。
他比她以为的要更想,而且,不仅仅是想亲她,还想对她做更多分的事。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还好冬天的衣服厚,可以掩盖掉一些。
他扣着她的手腕蓦地用力,眼中滑过一瞬间的失控。顾允真捕捉到这缕失控,好似看到自己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震撼和心悸无以复加。
顾允真:“你明天还要去沪城吗?”
“嗯,明天一早的飞机。”
“那下周呢?”她问。
“下周要去新加坡。”
于是顾允真意识到,周循诫真是行程匆忙。而她很快也要进入期末考试了,这次不抓紧和他待在一起更久,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何时。
每一次的等待都如此难熬,恨不得和他在一起每分每秒。
想到这里,顾允真罔顾女儿家的羞涩,仰起脸,逼迫自己和他对视。
“那...你今晚要回哪里呀,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一起过夜?”
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过夜?
她这样对他说。落在周循诫耳中,无异于再度崩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他眸色深浓如雾,看着眼前眉眼干净的女孩子。
她到底知不知道,和男性出去过夜,到底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哪怕是她不愿意的事。
人本身就非绝对理智的动物。哪怕是他,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自己控制得住。
在暧昧、亲密又私密的环境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你真要去?”他嗓音沙哑,“我那儿只有主卧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