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上界限分明,总觉得提前叫了怪怪的。
“那你想叫什么?”周循诫握住她藕臂的手掌用了点儿力。
“...呜,我还是叫你小叔叔...你本来就是我小叔叔...”顾允真讷讷,眼底因为他的用力泛起一片朦胧。
也不知道这句“你本来就是我小叔叔”,触碰到了周循诫的哪根神经。
他俯身吻下去,咬在她锁骨上,咬得有点儿重,与此同时,将她翻过来,在她肉乎乎的臋上“啪”地落下清脆一掌。
呜…被打屁股了。
他还咬她锁骨。
阵阵痛意漫漶上来,她双眸空灵又失焦,下意识地躲避他的吻,颈部牵出的线条美好又脆弱,如白天鹅。他掐住她的脸颊,将她的唇靠过来,吻她。
察觉到那吻有渐渐往下的趋势,她轻轻地呜咽起来,又怕又期待。
...
床头,香薰蜡烛绽放的那朵暖云,也明灭不定地闪烁着,雪白的墙纸上投出交叠的人影,他一路向下。
粉蓝的真丝睡衣很是娇贵,被劲力揉成一团,发皱,几乎遮挡不住底下呼之欲出的美好。
偏偏那睡衣薄如蝉翼,几乎将她的形体轮廓透了个遍。
他的唇顺着弧度轻吻。
在他的精心监督之下,她最近饭吃了不少,体重一点点增加,越发显得纤秾合度。
顾允真双目空濛,牙关紧咬,一只雪白纤瘦的脚腕蹬在柔软的被褥上,阵阵酥意让她脚心都发痒,在被单上徒劳地蹬着,直蹬到足心泛出一层好看的粉色,还是解不了那种酥痒感。
好似成为了沙漠中焦渴的旅人,要他施舍她一点儿解渴之物。
“呜呜呜,小叔叔...小叔叔...”她抽泣起来,抓着他的手臂,生理性眼泪从眼角溢出,晶莹滑过面颊。
周循诫稳了稳气息,眼神中还留着清明,低眸望着她。
“光叫小叔叔有什么用。”他轻笑,刮擦她细嫩的面颊。
“叫老公才行。”
“说说,想让老公帮你做什么?”
“...”呜,好羞,好坏。
顾允真只是摇着头,说不出来,眼泪流得更凶。
背上全是细细的香汗,肌肤洇出一层淡红。
周循诫干脆将被子掀了,入目是她被凌乱美好的睡裙簇拥着,香薰蜡烛散发的光芒映得她肌肤如蜜。
也不再逗她,大掌轻轻在她脸上拍了拍。
...
“把、把蜡烛熄了...”她抽抽噎噎地求他。
空气中的荔枝玫瑰香越发馥郁,带着香浓的蜜意,浅浅地袭在人鼻端。
顾允真现在就是很后悔,为什么要点蜡烛,简直就是让他看得更清楚了,她在光晕之下根本无处躲藏,早知道就应该把灯全部关了。
“熄了不就看不清宝宝了。”他轻笑一声,越发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不要看...”
然而已经迟了。
他将她抱起来,抽过一旁的蓬松靠枕让她靠着,将她裙摆捋至肋骨处,那条蕾丝小裤就那么晃晃悠悠地挂在她垂落的脚腕上。
被小裤所覆盖、保护起来的地方,完美无缺地出现在男人面前。
女孩羞耻的泪珠落个不停。
卧室里,响起她幼猫似的惊叫,随即是求饶。
“呜呜呜…”
她越恳求他就越来劲,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叫不叫老公?”他居高临下地审视她,将她每一处微表情尽收眼底,大掌再度轻拍她脸颊。
“…老公…”她哭了出来。
他轻拍她脸的动作让她眼泪流得更欢了。好羞耻,又好喜欢他这样…
仿佛看到了他清冷皮囊下另一个模样,又好像全然地把自己交由他掌控。
“真乖,多叫几声。”男人嗓音低哑。
顾允真觉得小叔叔今晚好像变了一个人,全然没有了昨夜的温柔,好似要将她整个儿占为己有一般。
事实正是如此。
年岁差、身世和家境上的差距,桩桩件件盘绕在周循诫脑海中,真恨不能狠狠地…好让她早点儿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
顾允真偏过头,在一旁的穿衣镜里看到自己,裙衫不整,长发缱绻又凌乱,任由他肆意妄为。
羞耻到了极致,泪在脸上淌着,她轻叫一声,随即,好似一个长长的浪头将她掀翻似的…
心跳加速,头脑一阵发晕。她将指肚送到齿边,还沉浸在余韵当中。
真是一点儿人事都经不得,这么快就到了。
周循诫一边搂着怀里几乎失神的小人儿,欣赏着她越发妖娆动人的小脸,同时在床头柜拿过纸巾,擦拭。
很快,纸巾被他丢进垃圾桶。
他抱着她,在她额头上轻吻着,哑声调侃她。
“贪食小猫饱了吗?”
“...我才不是...”她讷讷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心中却也懵懵懂懂地知道,刚刚她经历了什么。
心中忽然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悸动。
她想,以前总不明白两个人缘何会长长久久在一起,缘何会执着于对方。
现在她明白了,是两个人彼此在一起待得足够久,足够把生命中的每一个“第一次”,都慢慢地编织到对方的生命之中。
第一次一起看雪,第一次一起堆雪人儿,第一次一起过夜...
以后,他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第一次”吧。
“还说不是,纸巾都用了这么多张。”
他慢条斯理地复述着,垂眸看着她,眼底透着的几分邪性。
顾允真脸红,不解气地掀开他睡衣的一角,在他肩头留下一个浅浅的、细密的牙印。
她窝在他颈中,嗅闻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以及独特的雄性荷尔蒙气味,像一只嗅闻猫薄荷的小猫,感受到他大掌轻抚她的脊背,像一种安抚。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这叫“aftercare”,自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