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带着整个人晕晕沉沉,前方有一个嗓音沉厚的人在叫她。
“姑娘,姑娘。”
“可以准备出发了吗?”
“啊?”唐棠栘迷迷糊糊的发出哀伤。
“不用了,我先下车,我有事问你家主子。”
“几时辰了?”
“两时半。”
唐棠栘下车后,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渐变成蓝色加白色,抬手挠了挠发酸的眼皮,每天活着太累。不如狗当着舒服。
她边叹气边往别墅内门走。
没注意脚下,露水砖有一个圆坑,差点没把命葬送于此。
“时先生,你家的地砖该修了!”唐棠栘放下嘴边的双手,重重的锤在下面。
“怎么会没有人理我呢。”喃喃自语中,她打开了白门。
“人呢?”不在客厅,二楼呢。
不知为何,唐棠栘对二楼的装修,好似是第一次实眼亲自见到,地砖的花纹,以及墙边的暗格,还有暖黄风格颜色,掉漆的承重柱,都与她变成狗的时候见到的一模一样。
但为何就是有点陌生,还有点真实呢?
一位丫鬟服从都没有,这突然冒上前进去是不是不太礼貌呀?
“时柘,你在吗?”
“在楼上吗?”依然没有得到回应,唐棠栘收起嘴巴。
抿唇冷笑一声,抬脚准备上楼梯,哒哒哒的踩在瓷砖上。
在二楼缓台能看到客厅,她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全景画面。
呀,沙发后面脏了,一小块,看得清楚,她记得,那不是有一次调皮她打翻的番茄酱吗?
还没收拾。
时柘这事也知道,也不说换个沙发。那么有钱,这么省钱做甚。
哼,唐棠栘转过身来往前走。
第二间卧室,时柘的房间。
敲门,“叩叩叩。”
唐棠栘等一会,没人回应。
“有人吗?时柘?”她耳朵贴近门框,冰凉感觉迅速传来耳畔。
怎么透过门缝还传来一股奇怪的茗香味道?让她想睡觉,本来在车上静思的时候就很困了。
唐棠栘更加有困意了。
“不会吧,不会有人透过什么窗户给他下了迷香吧?”她担心道。
下一秒,唐棠栘歪了下头,拳头举起,简单做了几下伸展运动,准备一脚踹开这厚门。
砰!
随之而来的是因为男子大叫的声音。
“啊!好痛。”是催眠师傅晕倒在地上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哦!先生你还好吗?”唐棠栘走上前去跪下来,着急问道: “你还行吗?”
“对不起,对不起,抱歉,我不知道你……这有人。”
“嗯……我先给你简单的心肺复苏一下吧。”
唐棠栘开始行动,直到男子头皮牵动了,他醒了!
“你是谁?”
“我,那你又是谁啊?”干嘛先问我,向来都是别人先报名号。
“我是时先生的入梦师。”
“哦!其实我也是他的入梦师。”
惊讶的男子瞪起了双眼睛,“姑娘,你说你也是,我们是同行?”
唐棠栘开玩笑心比较大,好好骗哦。
点头道: “对啊,对啊。时先生他生性可疑。你也知道他这个病吧,万一你成功不了,他好有把后手是不是?”
“说的对,这不寐之症难治,会治疗的却又很少。”
“并且如此痛苦,时先生多找几个帮手,在下也是理解的。”
“嗯。”唐棠栘抬眉点头。
“行,入梦同行,那这里有我看着后面的适宜,你走吧。”唐棠栘关于这人情况了解的差不多,话也就只能套在这儿了。再塌下去可疑的便是他了。
“那好。”
门被轻轻的关上。
时柘并没有起来的意思,刚刚发生那么大的声音。这位入梦师的技术不错嘛。
唐棠栘轻轻的咳了一声,深呼吸吐气,收起手来轻轻的走到床边。
窗外边,也不知哪一家上户开业放炮。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让唐棠栘吵到捂耳朵。
怎么?提前过年啊?
“声音太大,时先生,就这你还不醒来,我有点事情想问你,醒醒吧。”
唐棠栘拉长声音,“醒醒吧,醒醒吧~”灰色被子被她手心捏成了一块夹,送来后,立马起了些许横竖线褶皱。
“就这还不醒?”铁打的公鸡啊。
唐棠栘想起身离开,唔!
脚底下不知道踩的是个什么滑滑东西。再加上窗外的一阵炮声,两只手像蟑螂爪子一样扑向他的胸膛。
妈呀。
“好吃痛哦。”
什么东西这么硬?
唐棠栘抬起小脑袋,用手气灼灼的拍一下。
砰砰砰。
又是几下。
“是胸肌哎。”
就知道他睡觉不喜欢穿衣服。
也不知道能不能看一看,不该看的东西,那自己这双杏眼会不会长不好东西…
当狗的时候可没看过。
嘻,这就是人手摸胸肌和狗爪子摸胸肌的区别吗?
还是当人好。
狗狗是体会不到摸胸肌,摸摸帅气男人胸肌的快乐哒。
不妙。虚弱的时柘醒了,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唐棠栘快乐的时候醒。“唐棠栘,把你的小滑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