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珩重新扭动按钮,进入了那一间画室。
如今再看到这满屋子的画,我心态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容景珩不是凶手的话,他留了我这么多画像在这画室里面,为的是什么?
而且还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系统在我脑海中弱弱开口:“宿主,你说这摄政王不会是喜欢你吧?”
我听到这话几乎是想都没想开口反驳:“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
“宿主在京州,有几个不喜欢的,再说如果不是这方面的意思,摄政王好端端的在这地方留这么多画像做什么?”
我听到这话觉得有几分道理。
“我在京州,的确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只是你要是说摄政王喜欢我,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之前边境战乱,他一直都没有回过京州,我与他见面,也是在西郊,他碰巧救了我一命。”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过交集。”
我脑子中灵光一闪。
“系统,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这就是单纯的欣赏美人。”
系统没有再说话了,我干脆在这里面,仔细的瞧起自己的画像来。
能够看得出来,作这些画的人定然是对我观察极为细致,许多小细节画的惟妙惟肖。
我目光落在容景珩身上,赞许的点了点头,这人的嘴讨喜,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好。
容景珩收拾好后,很快便离开,带着人直直朝三蕴崖过去。
悬崖边冷风料峭,容景珩站在悬崖边,朝底下看去。
云雾弥漫,深不可测。
其实我是有些恐高的,只是那一日想要抓到凶手,心情太过激动了些,竟完全没有害怕这方面的感觉。
如今再跟着容景珩的视线往下看去,只觉得腿有些发软。
容景珩额间碎发被吹起,云雾结成的朝露细细密密落在他睫毛之间,为他增添了一份精致寒气。
周围人顺着他的意思,拿了一团又长又结实的粗绳。
我有些惊讶,莫不是要顺着绳子落到悬崖底下去,可这悬崖深不见底,这绳子恐怕不够。
而且,瞧着可怖的紧。
有官员看到容景珩派人拿过来的这一团绳子,猜出了他的意图,已经隐隐往后退去。
阿遮上前两步,主动将绳子绑在自己腰身上。
“王爷,我功夫比他们都要高强,即便真出了什么事情,应该也能侥幸保全。”
容景珩点头,眉间凝着一团郁色。
只是淡淡交代:“注意安全。”
阿遮点头,确定绳子绑稳之后,顺着昨天晚上黑衣人跳下去的方向,一步一步朝着悬崖下去。
我光是站在悬崖上面,都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这人居然脸色都不动半分,不愧是容景珩身边的人,气度果然不一般。
容景珩目光紧盯着阿遮,我知道阿遮是他的亲卫,对他忠心耿耿,且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只是如今这件事情,恐怕也只有阿遮有这个本事了。
气氛凝重起来。
几刻钟之后,阿遮终于是顺着绳索爬上来。
容景珩上前一步,一把将人扯上来。
“如何?”
阿遮跪在地上:“王爷,果然不出您所料,这山崖中间有一处洞口,洞口这的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看来昨日那黑衣人是早早在这里有准备,将替死鬼藏在了这个山洞之中。”
“特意将我们引来,制造这一出假死。”
我反应过来。
那黑衣人早有准备,在我们面前演完这出戏之后,等我们离开之后,又一个人悄悄的爬上了山崖。
容景珩开口:“昨日那具尸体可调查出来究竟是谁了?”
阿遮拱手:“大理寺已经在调查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找到那具尸体是谁,对案件也会有很大的发展。
才刚回到大理寺,便有消息传来。
那尸体有人认领了,居然又是跟尚书府有关,这死者,是尚书家的二儿子。
昨日凶手说的那话,本来就带着几分引导走向,如今看来的的确确,就是在针对尚书家。
且这凶手用着尚书家的儿子做替死鬼,明显是会被发现的,可他依旧无所畏惧,特意在我们面前演了这一出戏。
他压根就不是想要假死,而是想要通过我们告知尚书,他如今就是盯上了他尚书府。
光是杀了几个人还不够,他如今就是药明明白白的告诉尚书,他会先对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下手。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也不知道尚书究竟是干了什么,才结下如此深仇大恨。
尚书很快就被带来了大理寺,他这次显然是真心实意的伤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王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是我爱妻为我生的儿子,我一直将他当做继承人培养的。”
容景珩听到这话开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尚书似乎还有个大公子。”
如今,家业继承终究还是论长来算。
尚书听到这话摇头:“王爷,我那大儿子是个不成器的。”
“若是将我这尚书府偌大的家业交到他手中,迟早会被败光。”
“我这二儿子性情温和,待人和善,方方面面都是顶好的,也不知道是谁,如此丧尽天良,竟对他下此毒手。”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哽咽起来。
容景珩听到他的嚎叫声有些烦,开口道:“尚书可知道,你儿子是京州最近这起凶杀案的凶手。”
“昨日被我们逼落悬崖,今日才在悬崖底下将人找回来。”
这人不是凶手,这件事还没有宣扬出来,是叫人找的画师将画画出来,让人来认领。
尚书听到句话情绪激动。
“王爷,怎么可能,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