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遮在一旁,突然开口道:“王爷,上次过来之时,我们瞧见伺候在宋小姐身边的丫鬟好像就是在沈府外面鬼鬼祟祟——”
我知道他说的人是小荷。
那日我跟在容景珩二人身边,见到小荷似乎是想要进府为我报仇。
容景珩经过阿遮这样提,显然也是想起来这件事情。
我叹了一口气,小荷一直跟在我身边伺候,是不可能做出来伤害我的事情。
在府中之时,除了父亲和兄长,我最亲近的人就是她了。容景珩二人要是往这方向查找,那可是真的找错了。
往小荷身上调查,才是真真正正的荒唐。
容景珩开口问我父亲:“宋小姐一直贴身的丫鬟,如今在何处?”
兄长在一旁接过话:“小荷如今应该是待在宋府之中。”
父亲听到这话,神情之中也露出几分不解神情,开口道:“王爷,小荷是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的。”
“她自幼就陪在阿元身边,一直忠心耿耿。”
我点头附和父亲,若是说是她要害我,我是怎么样都不会相信的。
小荷陪在我身边的时间,甚至比父亲和兄长还要多一些。
沈夫人本来是跌坐在地上,听到这话之后突然开口:“我想起来了,宋元卿不见的那一天晚上,就是那丫鬟先发现的。”
“说不定就是二人之间出了什么事情,这丫鬟故意将这些事情栽赃在我们沈家身上。”
“可怜我儿命苦,明白无故就要遭受这么多事情。”
我恨不得上前去撕了沈夫人的嘴,这些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宋元卿如何对不起他们沈家了。
沈夫人就算是想要推脱责任,也要找一个适合的人来。
如今我的尸体是在他们这里面找到的,不管怎么样,他们都逃脱不了责任。
我人都已经死了还要在这一方面进行挑拨,简直是做梦。
兄长听到这话之后,也立马开口:“这怎么可能,小荷是从小跟在阿元身边伺候的,若是真想要干什么事情,何必等到了来到沈府之后。”
就是,若是真想要对我下手,早在宋家的时候,她与我二人单独相处,下手的机会多留的是,何必要等到这个时候。
容景珩听到这话之后,只是依旧开口:“宋大人,既然人有嫌疑的话,干脆一起带来大理寺,好好审查。”
我知道,上次他在那儿见到了小荷,就一直对她有些怀疑。
只是后来调查,什么事情也没有查到,只好搁置下来了。
父亲将兄长手中的我接过,朝容景珩开口:“待将阿元带回去以后,老臣马上就来。”
容景珩却在这时候再一次拦住了父亲:“宋大人不可。”
父亲一心想着先要将为带回去,此刻心终于是快绷不住了。
声音带着苍老苦涩:“王爷,如今我已经没有女儿了,我只是想要将女儿带回去安息,王爷为何要一次次阻拦?”
容景珩急忙解释:“宋大人,本王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宋小姐死因还没有调查清楚,就这样将人带回去的话,恐怕不好。”
“若是宋小姐在天有灵的话,肯定是希望我们能够将事情调查清楚。”
我站在一旁默默开口:“我在天之灵,只希望你们能够将我的嘴给打开,将里面的珠子给拿出来。”
父亲听到这话,开口道:“我带着阿元和王爷回大理寺。”
又朝身边的小厮吩咐:“去将小荷也带来大理寺。”
——
我们人还没有到大理寺,就瞧见我家侍卫急匆匆赶来。
“王爷,大人,不好了。”
“小荷一个人在家中自杀了。”
那小厮显然是急匆匆赶来的,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兄长听到这话,似乎是没有想到,猛然开口:“什么,小荷好端端待在府中,怎么会突然自杀?”
小厮跪在地上开口:“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小荷身子都僵硬住了。”
父亲听到这话都有些站不稳,刚刚这些话指向那丫鬟,那丫鬟就自杀,就像是所有的事情,突然之间都又暂停住一样。
容景珩听到这话之后敛眉:“那可曾留下来什么东西?”
那小厮听到这话之后,急匆匆从袖带之中拿出一封信来。
“奴才们在桌案上找到了这一封信,是对杀害宋小姐的供词。”
“小荷这是畏罪自杀。”
我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构陷。
小荷从小就陪在我身边,我自认为了解她。她身上压根没有武功,怎么可能一个人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且这么多年来,她对我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若是说她要害我,我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相信的。
我与她情同姐妹,她压根就没有对我动手的理由。
我身边的人,因为我这事情,全都陷入了进来。
容景珩将信拿了过来,我忍住心里的难受,跟在他身边看得起来。
小荷写道:“我自幼跟在小姐身边,小姐自以为是,以为我二人情同姐妹,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许多事情都只是小姐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与她身份天差地别,稍有不慎,我便会被老爷和公子责罚,小姐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的地方,可就是出生压了我一头,我就要什么都让着小姐。”
“我心中一直很嫉妒,凭什么小姐出生便拥有所有人的宠爱,就连陛下的小姐也是赞许有加,甚至一度说过要封她做公主。”
“明明我也不差劲,可是为何如此天差地别,我不甘心。小姐在学习那些诗词书画礼仪之时,我要比她更用心些,我甚至为了自保还学会了功夫。”
“日日早晨起来坚持练习,小姐会的,我会,小姐不会的,我也会,可就是由于一个出生,我处处比不上小姐。”
我看到这些字的时候,心中已经是一阵一阵的痛。
原来这么多年我以为主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