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辞俊美的面容柔和清雅,他站在她的房门前微微低头,露出来的两只耳朵染上艳丽的红色,羞涩道:“我在帮姐姐暖床,姐姐一定累坏了吧。”
实际上完全不累的季舒禾:“......”
不过谁又能拒绝一个讨好你的美人呢?
季舒禾没有被美貌冲昏了头,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此时正是深夜,天空没有乌云。
面前的目盲少年单薄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怪物特征显露,无论是他的面部表情还是话语之间的理智清醒,一言一行间都再正常不过了。
果然,他是特殊的。
等她坐到床上,发现少年还没有走,季舒禾看了过去。
少年从她的灵魂波动上察觉出了她的疑惑,缓缓走近,伸出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楼西辞温柔又心疼道:“姐姐的手像寒冬一样冰冷,一定是冻到了,我学过一些舒缓心神的按摩,给姐姐按一按吧。”
不等季舒禾答复,少年这次强势了起来,斜坐在床上,将季舒禾的身躯缓慢不容置疑的按倒,这个过程中,他后背的上衣无风自动,背部的无数触手都想要出来温暖心爱之人的身躯,被楼西辞强制压了回去。
他的手如玉修长,骨节分明,轻盈的、柔和的,像是无尽的和风,在她头部的穴道上按压,技术的确不错,让季舒禾到嘴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紧绷的身躯在那力道适中的按压下也放松下来。
楼西辞的声线干净温柔,在夜间轻轻叙说,像一根羽毛轻轻地在她心上挠。
“下次要出去的话可以带上我,我不会是累赘的,姐姐今天这样我很难受,自己没能帮到你。”
“今晚下了暴雨,空气又湿又冷,我想着姐姐回来肯定很累了,就帮姐姐暖好了床,希望姐姐不要嫌弃我。”
他的手指渐渐向下,带着克制,专注为她放松:“我会很有用的,等我的眼睛回来,我第一眼看到的人一定是姐姐,现在是姐姐养我,之后我来养姐姐。”
他的手指划过肌肤,温暖细腻,季舒禾躺在床上眼眸泛起困意,但是在少年的手指划过时突然想到了第一次初见那冰冷刺骨的温度,那应该才是他本来的温度吧。
是为了她将自己的温度变暖了吗?季舒禾不清楚,也不打算问,她拉住少年的手,声音慵懒中带着困倦:“不早了,乖,去睡吧。”
少年顿了顿,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触感,他抿了抿唇,展颜一笑。
“好,那么晚安,姐姐。”
关门的声音轻轻响起,早已困倦的季舒禾闭上了眼睛很快进入睡眠。
就在她熟睡后,房间的缝隙里透过黑雾,扩散了进来,黑雾无声无息,笼罩在季舒禾的周身,加深了她的睡眠。
房门被一条触手轻轻拉开了,楼西辞静静地站在门口,不知道等待了多久。
少年脸上浮现温柔的笑意,身后无数黑雾翻滚,触手在其中穿梭乱舞,令人感觉混乱邪恶,但将视线移动到少年身上时又会被他的干净温柔所吸引,纯白与纯黑、温柔与邪恶的反差在那张脸上仿佛各占了一半,美好的似神似魔。
楼西辞无声的走近,翻身上了床,将季舒禾的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才满足的呼了口气。
他身后的触手张牙舞爪想要触摸、想要轻抚,被楼西辞漠然的收了回去,他连自己触手的醋也吃。
他将自己的下颚抵在了季舒禾的头顶,以一个保护的姿态将她拥在了怀里,闻着怀中之人身上传来的淡雅幽香,他没了动静,仿佛也入睡了。
不知何时,窗外出现了一轮血月,不详的血色光芒挥洒而下,床上的二人却分外平静美好。
等到了清晨,床上才有了动静,楼西辞在季舒禾清醒前起身,将被子为她盖好后,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点亮了床上之人的脸庞,带来一片柔和的暖意。
季舒禾睁开眼睛坐起身,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昨晚好像睡得很沉的样子,她看了眼自己的床铺,没发觉有什么异样。
她虽说是睡着了,也只是浅眠而已,如果有恶意存在,她会很快清醒过来,昨晚应该无事发——生?
她眼眸一凝,被子掀开掉下来一小截触手,正在阳光下缓缓化为黑气消散。
看来某个人昨晚还是在她这里入睡了。
打开房门,季舒禾就看到楼西辞站在厨房,慢条斯理的切着水果蔬菜,做了一个简单的水果沙拉。
哪怕看不到,他也在很努力的做完了一份早餐,甚至在她看来游刃有余。
楼西辞将水果沙拉放到了餐桌上,很敏锐的将头部面向了她的方向。
他轻轻道:“还不太熟练,今天就做的简单了一些,明天我会再接再厉,让姐姐带上我的爱心早餐。”
季舒禾坐下来,对少年的积极给予表扬,楼西辞闻言脸上,耳朵上都浮上了一层红晕,加上那俊美异常的脸庞,看起来非常秀色可餐。
今天季舒禾并没有出门,她差不多也摸清楚了在小区的白天很难找到有用的东西,因为白天的小区是披了一层假象的,但无论白天黑夜,总有一道带着粘稠恶意的视线在盯着她,直到回到家才不见。
她是怀疑过楼西辞,但是白天带着他出去时,那道视线也仍然存在,而且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她就是觉得不是少年搞的鬼。
夜晚小区的规则失效,她才能放开手脚,今天晚上,她还要出去。
至于楼西辞的任务,在确定任务最后会完成后,她就不急了,她现在更想把那个一直阴暗盯着她的东西揪出来。
楼西辞对她白天不出门感到特别高兴,一整天跟在她身边,黏糊糊的,缠人至极。
很快就到了夜晚,楼西辞的幸福时光过去,季舒禾一脸平静的转身欲走,被他拉住,少年泫然欲泣。
“姐姐昨天答应我了,下次要把我带上的。”
季舒禾挑眉:“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就在昨天晚上。”楼西辞据理力争,“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没有反对。”
她当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