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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3 / 4)

楚知雨:“……”

陈奕骁望着驶离的黑色轿车,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平静、深远。

追求明灿的人有如过江之鲫,无一例外,全部被无情地拍死在了沙滩上。说实话,陈奕骁直到现在也弄不懂明灿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只知道她绝不会喜欢冲动的、以自我为中心的愣头青。

明灿不是不允许别人喜欢她,她身边的异性朋友大部分都对她有点好感,只要不表现出太强的侵略性,不要脑子一热就冲上去告白追求,她就能相安无事地与你做朋友。

因此陈奕骁的策略就是温水煮青蛙,绝不冒尖露头,至于要煮到什么时候,估计只有天知道。

……

明灿坐上车,随手带上车门。本以为隔绝了室外的寒凉,上了车就能暖活身体,没想到车门甫一合上,她就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被车厢里莫名的寒意冻了个措手不及。

“怎么这么冷?”明灿搂了搂身上外套,不太满意地对驾驶座上的人说,“温度调高点,别把淼淼冻坏了。”

池潇:“嗯。”

转头,明灿看见车里安了个安全座椅,是她亲自挑选的,总共买了四个不同牌子的,一个用在这辆轿车,另外三个用在新买的suv,新车还没提,所以池潇暂且开着旧车载他俩。

“真不错。”明灿仔细检查了安全座椅外形、材料和结实度,看到淼淼坐在里面窝得牢牢的,她笑起来,“这下你睡觉舒服了。”

淼淼眼睛滴溜溜地在爸爸妈妈之间转了转,感觉他们现在气氛还正常,他在心里默默地吁了一口气。

明灿系好安全带,身子倾向暖气出风口,张开两只葱白纤细的手,用掌心感受持续不断吹来的暖风。

风力很足,温度也不低,就是不知为何,车里依旧凉沁沁的。

明灿边暖手,边语调随意地问池潇:“你们今天下午干什么了?有弄东西给淼淼吃么?”

池潇:“没干什么。他吃了半碗水果沙拉。”

明灿:“冰的呀?冰的东西少给他吃。”

池潇:“行。”

他语气短促又冷淡,像从喉咙口敷衍地迸出几个字。明灿终于抬眸瞥向他,只见冷肃如雕像的侧颜,单手握着方向盘,白净的手背指骨明晰,青筋蜿蜒,隐隐在跳动,整个人好似带着股不耐烦。

明灿转头看淼淼,下巴指了指池潇,用口型无声问:他怎么了?

淼淼看不懂妈妈口型,好在超能力听出了她的心声:「你爸在拽什么?才让他带了半天娃就受不了了,给我甩脸子?」

淼淼赶紧摇头,对口型:不是不是。

明灿:那他怎么了?

淼淼:不知道哇。

下午泡完澡,爸爸的心情就不太对了,刚才看到奕骁叔叔之后他心情显然更差,淼淼不太理解大人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只能凭感觉认为,爸爸可能不喜欢奕骁叔叔这个人。

明灿这时没有想太多,池潇这人贯是一副没人情味的样子,也许是她太敏感了吧。

明灿懒懒靠到靠背上,有事说事:“昨天带淼淼上了击剑班试课,还挺有趣的,我买了二十节课,就在小学里头,之后每周带他去一次。”

池潇:“嗯。”

淼淼上什么兴趣班,在哪儿上,上几节课,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做决定,尘埃落定了再来通知他。

明灿继续说:“现在是冬天,家长群里很多家长都带小朋友去滑雪。我之前漏了这一项,今天才给淼淼报了个一日的儿童滑雪体验班,就在大后天。滑雪比较麻烦,要带装备,去郊区雪场,危险性也比较高,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陪淼淼上课。另外,在雪场待一天太短了,我寻思着多留一天让他滑着玩,就订了两天一夜的酒店,可惜订得太晚,酒店爆满,我也不敢让家里人帮忙,就只订到一间房,我和淼淼住,还要麻烦学长你在其他酒店自己订一间了。”

明灿一口气说了一大通,给池潇安排好了工作,却没有安排他的住宿,俨然是个无良资本家。

池潇:“哪个雪场?”

明灿回答:“云山雪场,这两年刚开的,人不多。老雪场比较出名,我怕碰到认识的家长,就挑了个新的。”

池潇目视前方,淡淡道:“把你订的房间退了,我去订一幢别墅。”

“度假村上面的小别墅吗?”明灿讶然,“那个早就被订完了……”

默了默,她意识到什么:“这雪场你家开的啊?”

池潇:“嗯。”

明灿:“行吧,你找人订房的时候小心点,别被家里人看出什么了。”

“不会。”池潇说,“这雪场我自己投资的。”

不需要通过家里人。

“哦。”明灿点了点头,通过内后视镜瞥了池潇一眼,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刚才和她对话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有飘过来一瞬,语气冰冷不说,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无规律敲击着,怎么看怎么不耐烦。

明灿终于忍不住,脊背顶直了些,蹙眉问他:“谁惹你了吗?”

池潇回得很快:“没有。”

“那你脸那么臭干什么?”

“……”

旁边安全座椅上,淼淼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怕自己听太多激烈的心声会晕过去,赶紧把超能力关掉,觉得这还不保险,他又抬起两只手结结实实堵住耳朵,整个人陷到安全座椅深处,嘴里默念着“不听不听,淼淼念经”。

车子驶上高架,窗外开阔的景致仿佛将车内空间挤压得更逼仄。池潇感到一阵胸闷气短,太阳穴突突地跳,没忍住问了句:“陈奕骁是管弦乐团的吗?”

“不是啊。他今天来帮忙的。”明灿反问他,“陈奕骁怎么了吗?”

池潇:“没。”

见他张嘴只蹦一个字明灿就来气,冷笑:“你和他有仇?”

深黑轿车在高架上飞驰,窗外愈发幽暗的夜景追风逐电似的向后流逝。

心绪难以解释,即便解释清楚现在也解释不清楚未来,只能硬受着,不会有纾解的方法。

池潇仍旧目视前方,扯了下唇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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