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起就在发呆,叫你也不回话。”
“有声音说,死了好多人。”
系统提示满是恶意,蝉生觉得不舒服,揉了揉耳朵。
抬头见江凯乐一脸疑惑,好像根本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蝉生想了想,求助道:“你知道屠龙少年是什么吗?”
议会长在说屠龙少年,同场的玩家们也在说屠龙少年,就连谢叙白,偶尔也会轻声念叨两遍。
或许知道屠龙少年是什么,大家就不用死了,也不用这么苦恼。
“屠龙少年?”
江凯乐不知道蝉生的脑袋瓜都装的什么,刚才无厘头地冒出来一句“我吃了好多片面包”,下一秒又聊到什么屠龙少年。
不过看蝉生一脸期盼的样子,他还是认真想了想:“我只听过王子救公主的故事。残暴不仁的恶龙掳走公主,王子历经万险杀掉恶龙,最后抱得美人归。”
蝉生摇了摇头,他感觉不是这个。
江凯乐见他拧着眉头苦恼至极,也跟着纠结老半天,最后妥协地叹口气,拿出手机道:“好了好了,我帮你查查看。”
蝉生瞬间欣喜,积极地凑过去:“可以查到吗?”
“当然可以,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江凯乐对上手机屏幕,倏然想起什么,脸色不受控制地沉郁下去。
蝉生:“你怎么了?”
“……没什么。”江凯乐点开手机屏幕。
蝉生就在旁边乖乖地等着,目视少年悬在屏幕上的指尖颤抖个不停,突然自暴自弃地将手机拍到他怀里:“算了算了,你自己查!”
蝉生茫然地接住手机,又看看他:“?”
一个傻子怎么会用手机?江凯乐知道这点,却没法鼓起勇气帮他搜索,憋了很久,闷声道:“如果让我看那些故事,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
循环开启后,他的房子里没有电视机,他的语文期末模拟卷上只填默写和基础选择题。
江凯乐再度想起谢叙白今天上午让他测试,好和他的母亲沟通成绩,可他对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头晕目眩,多一个字都写不下去。
他真的很糟糕。
幸好老师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唔?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触感,江凯乐讶然抬头,只见蝉生一边笨拙地揉他脑袋,一边冲他咧嘴露笑。
蝉生明显在学谢叙白安慰他的样子,只是脸上缠着绷带,表情僵硬,学了个四不像。
“没事的,不知道也没事的。”蝉生说,“我们去找余又吧。”
江凯乐愣住,盯着他僵立半晌,缓缓把脑袋上的手薅下来,手足无措地扒拉发型:“你干什么别乱摸,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蝉生:“啊,你的脸又红了。”
江凯乐:“闭嘴!”
江凯乐咬牙切齿地推着这傻子往前走,后者突然脚步一顿。
“怎么了?”江凯乐看不见蝉生面前突然弹出的虚拟屏幕,疑惑地探头问。
【队友使用集结令向你发出求助,是否传送至其身边?】
蝉生看着屏幕上的字,不认识,但记得。
出发前议会长有教他认道具的图案,这个必须去,因为很紧急。
“队友好像遇到麻烦了,他们需要我。”蝉生按照记忆点击确定。
江凯乐陡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刹那间伸出手去拽他:“等一下,你别去!”
可手伸出去,却透过蝉生的身体,扑了个空。
蝉生对上瞳孔地震的江凯乐:“没事,不担心。”
他依依不舍地叮嘱道:“我会努力活着回来,糖一定要给我留着。”
想了想,他再度咧开嘴,朝少年笨拙地笑:“不要难过了,快去找余又吧。”
看着人从原地消失,江凯乐猩红兽瞳浮现:“蝉生——”
另一边,江家医院。
江夫人不是蠢人,“亦承众生愿”从口中吐出的刹那间,她心神俱震。
以往所有诡异违和的地方,仿佛被一根清晰明了的线串在一起!
“为什么我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江夫人不敢置信地呢喃,情绪失控下,无意识将钢制扶手捏得咔嚓作响,“是江家的人,是他们……!”
谢叙白却忍不住皱紧眉头,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直觉告诉他,他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只是缺少关键部分的拼图。
等一下?
谢叙白猛然抬头。
江夫人说,在江凯乐周岁露出凶恶相之后,下人们依然很喜欢他,这点说不通!
连亲生母亲都忍不住害怕的场面,正常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突然谢叙白灵光一闪,急于求证般问道:“在江凯乐出生到抓周仪式前,江家下人对他是什么态度,喜欢他的有多少?”
“下人?”江夫人不知道谢叙白为什么要这么问,暂时忍住对江家的怒火,摇了摇头。
“那时候的江凯乐是整个江家的命根子,谁敢怠慢?”
“但他毕竟流着江世荣的血。”江夫人话锋一转,叹气道,“江家的家规森严,对下人尤其严苛,还不允许他们辞职,有几个能做到心无芥蒂?”
话音未落,谢叙白唰一下站起身,凝重的脸色吓了江夫人一跳。
“抱歉夫人,我现在必须马上找到江凯乐,不能让江家的任何一个人再和他接触!”
不等江夫人开口,谢叙白迈开步子往外跑,神色焦急。
景象顺着余光飞速后退,思绪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江家下人不是“依然”喜欢江凯乐,而是“突然”!
为什么会突然喜欢?因为看到江凯乐咬江家主,他们引以为乐。
承众生之愿,江家人是众生,那江家的下人又何尝不是众生?甚至于他们的人数更多,遭遇更惨。
当饱受江家压迫且无法脱困时,下人们陡然知道一个可能实现愿望的机会,他们会怎么做?
许个愿而已,又不费什么力气,也没有明码标注的代价,对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