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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2 / 3)

静地心想。

他虽然没有感情经验,但常年在社会上打拼,也算见多识广。

然而在男人明晃晃的食欲面前,性向都成了小问题。

宴朔平时冷得像万年不化的雪山,他根本没想过宴朔会对他感兴趣——他们甚至连物种都不同。

难道狮子会觉得狼好看?狐狸会和兔子接吻?

明明引起对方注意的是那副眼镜……难道说是移情?

但是把对眼镜的喜欢移情到人身上,这跨度是不是太大了点。

早知如此,谢叙白刚才就不会那样“放肆”。

宴朔似有所觉地瞥向他,忽然抬起手指。

时光之境往前平移,直接贴在谢叙白的眼前,堵住人现在就跑的冲动。

彼时幼年谢叙白缩在谢语春的大腿后面,揪着对方的衣摆,一脸怕怕。

谢语春鼓励道:“乖乖,这社会上的人啊,形形色色,你如果遇到人只知道躲,以后又要怎么和他们打交道?”

宴朔不咸不淡地说道:“确实如此,只知道躲的人能成什么大事?”

谢叙白:“……”

下一秒谢语春的脸色变得极其严肃,还有几分生冷:“还有那种伪装得很好的衣冠禽兽,表面看着无害善良,脑子里尽是坏念头,只有保持谨慎试探出他的弱点,才能避免受伤,给予致命一击。”

“坏念头指想要伤害别人、伤害你……如果遇到那种突然冒出来想脱你衣服、摸你身体的渣滓畜生,直接跑,回来告诉妈妈,妈妈拧爆他的脑袋,知道吗?”

宴朔煞有其事的表情甚至来不及消下去,便僵住。

谢叙白怔了怔,脸迅速撇向另一边,憋了半天还是没压住上翘的嘴角。

没有笑声,但震耳欲聋。

宴朔嘴唇一扯,掀起眼皮。

上一个胆敢笑话自己的神,现在还东逃西窜躲在虚空中,真身都不敢露一个。

结果他的眼刀甩过去,没等刮在谢叙白的身上,余光先瞧见对方勾起的唇角,还有那氤氲在眼里的欢快笑意。

——终于不是绷着脸皮满腹猜疑,也不是压抑着悲痛和惊惶。

“……”赶在被谢叙白发现之前,宴朔无声地移开目光,新奇地咀嚼着心中莫名的滋味。

时空之境中的孩童懵懵懂懂地扬着脑袋。

他还很小,大脑神经没有发育好,眼中的世界色彩分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即使母亲后面换成简单易懂的语言,也依旧不能理解那语重心长的教诲,还有那些肮脏龌龊的黑暗面。

女人变着法儿地重复好几遍,直至小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才停下揉揉他的脑袋,又笑着鼓励他去和公园里的其他小朋友玩。

在小孩一步三回头地过去后,女人猛然用拳头抵住嘴唇,拼命忍住咳嗽。

她的脸色苍白无比,胸口一起一伏,好像岸边缺氧濒死,痛苦张嘴的鱼。

在谢叙白的印象中,最多不过三年,妈妈就会死于重病。

女人似乎对此也有预感,眉眼中透着化不开的担忧,和危机迫在眉睫的急切。

她当然知道那些教诲,对眼前的小孩子来说太早。

可她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而这世界吃人的时候,从来不挑年龄。

接下来宴朔不再开口,谢叙白也一声不吭,专注地凝视那对他来说珍贵无比的童年时光。

尽快那掺杂着已经知道结局的痛楚,依然让他甘之如饴。

宴朔没有给谢叙白看谢语春最后逝去的那一幕。

不知多久后,沉重的眼皮终于忍不住疯狂打颤。

谢叙白咬牙打起精神,在昏睡前的最后一刻,与宴朔如常告别,再退出对方的意识世界。

他不知道,就在他闭上眼睛的下一秒,漆黑触手如潮水般涌上,把他疲累的身体小心拽回花田中央。

宴朔不动花,只动花下的泥土,让它们挪位置,硬生生于茂密繁盛的花丛中,开辟出一个能躺人的空间。

精神力可以温养精神力。

原本宴朔的精神力过于暴戾,任何人、物、神都承受不起。

但是荒芜的意识世界没来由地开出一片花田,让暴戾不再纯粹,奇迹般多出一分能容人的宽和。

宴朔无声坐在旁边。

一直到青年紧皱的眉头,随着精神力的恢复而缓缓松开,他才动了动手指,摘下那副惹出乱子的金丝眼镜,挂在青年上衣胸口的口袋里。

接着他头也不回地伸出手,敲碎隔音屏障,拽出里面呼呼大睡的小触手。

没有隔音屏障影响,小触手几乎秒醒。

看见宴朔,它小脸一垮。

看见谢叙白,它激动地往前扑。

【白白!白……呜啊!】

宴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它揪回来,淡声道:“别吵醒他。”

被揪住尖尖的小触手反射性想抽他,听到这话立马停住。

宴朔也给谢叙白下了隔音屏障,还有助眠的术法,只要小触手别拽着人上蹿下跳,对方不会轻易醒来。

他环顾四周垂涎三尺的千面怪物,还有头顶躁动的雷霆,和脚下蠢蠢欲动的大地,淡声道:“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看好他,别让任何意识体靠近。等他精神力完全恢复再带他出去。”

小触手用尖尖戳戳谢叙白的手腕,果然感受到对方精神力的匮乏,难得听他的话:【好哦。】

宴朔的识念退出意识世界,回归现实世界的本体。

看着寂静空旷的办公室,他的眼神不知不觉冷了下来,抬起手指。

一道形如时空之境的漆黑裂缝出现在半空中,但它的出现似乎无形中扰动了什么,口子在颤颤巍巍地收缩。

无数根漆黑触手凭空出现,冰冷滑腻,吸盘狰狞,空气中弥漫着森冷的白雾。

不同于面向谢叙白的温和,这些触手毫不客气地展露出凶残的一面,扒住裂缝的开口边缘,以雷霆之势,将它活生生掰裂,直到撑开一个可容人进入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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