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怄的要死,真想扇多嘴的自己一记耳光!
她是有贼心,但没贼胆啊,二房怕是嫉恨着她不让杜缈儿进门呢?她送上门去,这不找抽吗?
杜大牛可不给宋氏退缩的机会,当即拍了板,“就你去说吧!”
宋氏:“……”
宋氏是举步维艰,打退堂鼓,“那个爹,当家的,这个冲喜,它,它不一定好用啊……”
若是不好用,一切不都是白搭吗?
杜老爷子阴气沉沉,“好不好用不是你说的算的,管去二房说就是了。若是说不动二房,你就回你们老宋家去!”
这完全要把宋氏逼上绝路,不成功便成仁。
杜大牛目光闪了闪,还是没张口。
宋氏当即哭唧唧的走了。
杜大牛才问杜老爷子,“爹,管用吗?”
杜老爷子叹息了一声,“若是冲喜这事成了,就管用。”
杜大牛脑袋不太灵活,“咋说?”
杜大柱反应快,“只要人进了门,冲喜成与不成,杜家都解套了。因为杜家姑娘进门的那刻起,就意味着沈家人认定了这个结果!”
什么结果?
息事宁人!以命搏命!以命换命!
再说宋氏,也是拼了,死皮赖脸进了二房,一进门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咣咣咣三个头扣在地上,也不管二房的两口子听与不听,噼里啪啦把事情都说了。
杜大壮脸黑的吓人,转身就要赶人,柳氏却拦住了他。
“去告诉爹,就说我同意了!”
杜大壮:“!!!”
宋氏:“……”
宋氏唯恐柳玉反悔,连滚带爬的跑了。
杜大壮急了,“婆娘,你这是干啥?怎么能让闺女冲喜?”
柳氏柳眉轻蹙,她想起了阿婆早前的话。
“你留不住她!”
“等你后悔了,再来找我!”
是啊,柳氏后悔了!
比起给女儿找一个健康长寿的女婿,柳氏更希望女儿能活下来,毕竟活着总是有希望的。
柳氏心累又身累,耐下心道:“既是兑现与阿婆的承诺,也是给咱闺女冲喜!”
杜大壮:“……你信?”
“信与不信?”柳氏无奈一笑,“谁知道呢?只是沈昱本是好心救了缈缈一命,却遭受了无望之灾。若是冲喜有用,一来救了两条命;二来也是偿还了恩情。”
柳氏说的很无力,“别让缈缈去了,还要背着命债!”
杜大壮拧眉,“婆娘,你想的太坏了,缈缈已经好转了,只要淤血化了就醒了!”
柳氏凝视着杜大壮,“相公,这是缈缈欠的,无论她醒与不醒。若是沈昱不在了,缈缈还在,缈缈都要背负沈昱那份孝债。相公,你懂吗?哎,说起来,咱们本该去探望沈昱的……”
那孩子受了无妄之灾,于情于理,柳氏都觉得过意不去。
宋氏消息一传达到,杜大牛拿着庚帖火速赶往沈家。
沈家小院里,老夫人的手指不断掐算,不知道算到什么有趣的事,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哦呵呵呵!”
树上的李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门口传来一阵马蹄之声,叩门声响起。
“娘,儿子来看您了!”
阿婆的眉毛一瞬,手就伸向了拐杖。
她皮笑肉不笑,“来了正好,娘正想你呢!哦呵呵呵……”
李真同情了门口的国公爷一秒,然后鸟悄的跳远了!
一盏茶后,沈家的院子安静下来,国公爷沈军鼻青脸肿的跪在了小老太太的跟前。
“嘶哈声”不断响起。
小老太太终于放下了拐杖,转头抄起了蒲扇,疯狂给自己降了几下问候,又拿着蒲扇敲了沈军几下。
“娘,亲娘,您轻点哎,儿子都没脸见人了!”
沈军闹不明白,他不就是让李卉禀告老夫人一声,他给儿子定了一门亲事吗?
她娘怎么就气成了这样?
沈昱都十八了,再不成亲,国公府都要绝后了!
不怪沈军着急,自从老国公爷被诊断出中了剧毒之后,沈军也被诊断出中了毒。
国公爷子嗣艰难,沈昱的出生都是意外之喜,这还是沈昱的生母以命换命换回来的。
沈军也曾不死心,为了开枝散叶,纳进府里不少小妾,最后被老夫人一句话浇灭了所有气焰。
老夫人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沈军的肩膀,“儿子,你命中只有一子。她们之中有任何一人怀孕了,都说明你脑袋飘绿了!”
沈军:“……”
“儿子,你不想当绿壳王八吧?”
沈军:“!!!”
沈军将府里女眷都散了,只留下李卉打点府中庶务。
如今他在国公府频繁听闻沈昱毒发的消息,沈军如何能不着急。
“娘,您没看过定北侯的二孙女吧?小丫头贤良淑德,才华横溢,相貌虽然比不上昱儿,但也很清秀了,您要不看一看?”沈军同老夫人商量。
“定北侯的二孙女?纪云清的二堂妹?”老夫人不断掐动的手指突然停了。
“对,就是那个三岁了才找回来的,纪家二爷的遗孤,一直养在大房身边,教养……”
“退了!”老夫人打断沈军的话,转头摸过了几块龟甲推算。
沈军一看见龟甲,脑袋就嗡嗡的!
小时候每次惹祸,他想着瞒天过海,老夫人巴拉几下龟甲就把他掀了个底掉,然后就是一顿胖揍。
最近,他没惹别的祸吧???
他扯了扯嘴,僵硬的道:“娘,您又算出了啥?”
“假的!”老夫人收起了龟甲。
龟甲上显示的模糊不清,但她依据国公府与定北侯府有姻缘线的提示,心中有了一种猜测。
若是……
还真是巧呢!
“什么假的?”沈军一头雾水。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