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吗?”小胖孩儿再次确认。
单羽没说话,只是一挥手
小胖孩儿抱着筐跑了。
“不玩了吗?”陈涧问。
“不玩了,”单羽靠到椅背上,“回去吧,打个电话给赵芳芳,告诉她晚饭把咱俩的也做上。”
“嗯。”陈涧应了一声,拿出了手机拨了赵芳芳的电话。
“不是说要好晚才回来的吗?”赵芳芳问。
“提前办完事了。”陈涧说
“行,那我多做点儿。”赵芳芳说。
打完电话,两人还是一路沉默着去了停车场。
单羽上车之后打了个哈欠
“要睡会儿吗?”陈涧问。
“不是困的,”单羽说着发动了车子,“闷的。”
是挺闷的。
不仅仅是因为地下停车场有些闷,是一直都挺闷的。
但是怪谁呢老板。
也许是因为太闷了有些缺氧,陈涧甚至没等车开出停车场,就开始犯困了。
还问人家要不要睡会儿呢。
陈涧努力地睁大眼睛,还把车窗给打开了一条缝。
但下一秒还是就那么一点儿没犹豫地睡着了。
一路都没醒。
又仿佛很清醒
因为他感觉自己一路都在防着单羽突然按喇叭或者一巴掌拍他脸上。
都没有。
“陈涧!”单羽是用的喊,
"陈一
一涧-一陈!店长
“哎!”陈涧猛地坐直了身体,眼前的东西晃了半天才聚焦成功。
是睡着了的,而且睡了很久
前方已经是进小镇的路了。
困成这样了.....
“跟三饼说一下,”单羽说,
“嗯?”陈涧愣了愣,“直接开进去不就行了吗?开到院子也就五米。”
“带人到路口搬那个箱子。
“开进去别人看不到了,”单羽说,
“搬进去,小路铺的都碎石头
,太颠了,万一颠坏了里面的东西呢。”
就进小镇这条破路难道不比门口石子小路更颠吗?
“嗯。”陈涧拿出手机,虽然没明白,但还是照做了,拨了三饼的电话。
“让他们咋呼点儿。”单羽说。
“还不知道,”单羽说,“可能是个瓶子罐子之类的吧
“箱子里是什么?”陈涧没忍住问了一句。
或者是什么别的瓷器陶器的
...这么大个玩意儿,还需要用身份证才能取的东西
居然是个盲盒吗?
三饼不愧是陈二虎的得力干将,虽然同样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本着老板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的原则,带着老五和胡畔提前站在了路口。几个人一副翘首以待的样子,三饼甚至还用手遮在眉毛上往这边看着。
这个表演痕迹是有点儿过重了。
车开到几个人面前的时候,陈涧看了单羽一眼,猛地注意到他脸上的红肿还没有消。
“你的脸......他有些尴尬地提醒单羽
车停下,三饼立马扒到了车窗上:“老板,回来啦,让我们守这儿是....脸怎么了?”
“没所谓,”单羽说,“谁会当面问我。
三饼会当面问你
“轮椅翻了撞门上了。”单羽说,
“卸车,把那个箱子搬进去,不要磕碰。
“好。”三饼立马一招手,
“来来来,搬箱子,要小心,不要磕碰了.....
陈涧也下了车,绕到车后面打开了后备箱。
那个木头箱子没有多重,陈涧一个人就能搬得动,但既然来了这些个人,那就一块儿搬。
三饼和老五,加上陈涧,三个人抬住箱子,一块儿用力往上一抬。
箱子直接撞到了车顶。
“这他妈,”老五愣了,“用得着这么多人搬吗?”
“搬你的。”三饼说。
箱子被他们三个人搬着往院子里走,胡畔在后头指挥着:“这边儿小心,哎,那边稳点儿,好的,进!”箱子搬进屋里之后,单羽直接开着轮椅进电梯上了四楼,也没说这箱子要怎么处理,一帮人只得先把箱子移进了仓库里。“陈涧,”三饼在人都出去之后叫住了陈涧,“哎,我问你。
别问。
“单老板是被谁打了吗?”三饼问。
陈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什么人这么牛逼,”三饼压着声音,“能招呼到他脸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