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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2 / 3)

两排大字——

【擅闯旁人房间】

【好好待在此处吧】

“嘭——!”

巫盏抬眸,望向地窖口的方向。

木板门合上了。

方才还没有一丝妖气痕迹的木门,这会儿却自动落下锁诀。

***

山下小镇。

温鹤岭被牵着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眼睛上覆着布带,什么都看不见。灵力被抑灵链压制了,也没法用灵识观察周围的动静。

坐下后不久,他的颈上袭来熟悉的冰冷感——哪怕看不见,他也知道这是桑褚玉在往他脖子上扣锁链。

随后,他的手被束缚在了背后。

锁得很紧,全然没法动弹。

做完这一切,桑褚玉才扯下了覆在他眼上的布条。

“好了。”她道。

眼前陡然变得明亮,温鹤岭只觉不适。

他闭了眼,平复良久,才缓缓睁开。

眼前是一处陌生的房间。

宽敞,但布置得格外简陋。

仅一桌一床,墙边靠了个柜子。

同这房间一样,床上也空空荡荡——连被单都没有。

窗外一片葱郁,远见摇曳树影。

他看向正往另一把椅子上丢净尘诀的桑褚玉。

沉默片刻,他问:“此处是禁地树屋?”

适才她突然回了铸器阁,一下窖室便问起他琢钉戏的事。

他不清楚她为何会提起此事,更不愿回忆。

但她既问了,终还是告诉了她。

刚讲完,她就把他的眼睛蒙上了,只说是换个安静点儿的地方住一阵。

随后便催动了两张瞬移符。

眼下看来,她别不是把他带去了森林禁地——以前他听衡云子无意说起过,她在禁地里建了间树屋。

桑褚玉:“……你是想当猴子吗?”

温鹤岭神情冷淡:“只不过看见窗外有树。”

“是在山下镇子上,刚购置的宅子。时间紧,还没来得及打理,凑合着住吧。”桑褚玉调整了下他腕上的锁链,“若继续在铸器阁待着,恐要被人发现。”

温鹤岭看得出这宅落极为气派,又听她说是刚买的,不由得轻拧了下眉:“不必如此,身居陋室也无妨。”

“已经买了。”桑褚玉转至他面前,“况且即便没你这事,我也早想在山下买处宅子了。”

温鹤岭默了瞬,道了声谢,又问:“门派中……情况如何?”

他已消失了好几天。

按理说,应该有人在找他。

他平时在宗内负责的事务多,便是师父忘了他,那些个同门师弟妹也应会找。

但桑褚玉却道:“放心,都已安置妥当。”

温鹤岭不知她是如何安置妥当的,心底总有不安。

桑褚玉又问:“可有哪处不舒服?”

“我……”温鹤岭难以开口。

他这几日好像被推入了前所未有的境地。

一开始恼怒羞愤的心绪,到此时竟已化作异乎寻常的平和。

被困在此处,他好像将过往丢了个干净——连同那些压抑至极的枷锁。

他不说话,桑褚玉索性直接探出手,搭在了他的腹上。

“先前说腹痛,现在还疼吗?”

“不。”温鹤岭下意识应道。

片刻后,却又犹疑着缓声说:“有些。”

桑褚玉登时警觉:“细说。”

“妖火。”温鹤岭顿了顿,“并非时时安静。”

这说法已算收敛了。

许是因为没有她的妖气安抚,那簇妖火时常跟疯了般,在他的气海中横冲直闯。

“……”

所以他先开始到底为什么要吞了她的妖火。

“定是没有妖气安抚蕴养。”桑褚玉道,“就像是置身在陌生场所里,妖火也会不安害怕。”

她想了想,突然搭上他的肩,坐在了他腿上。

“给你渡些妖气,养着它便是了。”她道。

温鹤岭瞬间绷紧了身,眉头拧得更紧。

“你……”他斟酌不出合适的话,只语气生硬道,“你我尚未结契,这般肌肤之亲,实为不妥。”

“为何?”桑褚玉神情如常,“师尊不曾教过我这些规矩。”

“你——”

温鹤岭仅挤出一字,她便已倾过身。

她离得很近。

却没挨着他。

两人已近到吐息快要相融,甚而能感受到彼此唇上的温热。

偏偏又隔着些许距离。

隔着那微妙的距离,桑褚玉道:“温仙友,要渡气吗?”

温鹤岭紧抿着唇,神情如往日一般冷淡,耳根却已透出薄红。

“实为……不妥。”他道。

桑褚玉应好,又道:“若真不妥,那便算了。”

“等——”温鹤岭挤出一字。

他这会儿连呼吸都压得紧,唯恐动静大了,便会挨着她。

好半晌,他才道:“仅是渡气。”

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桑褚玉点头。

不然呢?

要不给他渡些妖气,指不定何时会被发狂的妖火给烧死。

到时候兔子还没养出来,人先没了。

“好。”温鹤岭吝言道,随后微微张开了嘴。

桑褚玉又离近了点儿。

仍是没挨着他,却渐送出淡赤色的妖气。

“褚玉!”外面忽有人提声喊道。

是巫召野的声音。

桑褚玉侧过眸。

她下意识想起身——先前带着温鹤岭离开窖室时,以防他被看见,她与巫召野说兵分两路。她直接下山,他则留在铸器阁附近,帮她看着有何人靠近。

但在她直起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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