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赛道。
祝星焰也陪着她下,虽然她在围棋上永远打不赢他,但这种稍微简单的棋路,她偶尔也能找到一两个机会,在围追堵截之中窥见一丝生机,棋子连成一线。
每每这个时候,她成就感格外爆棚,祝星焰是个非常好的棋搭子,实力雄厚,两人旗鼓相当,每局对弈都让她充满胜负欲。
被她最后一局又最后一局的挽留下,两人下到了深夜,外头雨声渐止,漆黑窗外只有闪电偶尔一闪而过,昭示着这个夜晚经历的暴雨蹂躏。
宋时月意犹未尽收回手,刚准备说回房睡觉,外面突然一声重重惊雷,大雨有彻夜蔓延的架势。
她犹豫了下,错失时机,先让祝星焰开口。
“晚上害不害怕?”
“…………”作为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万万没有什么害怕打雷下雨的毛病,宋时月诚实摇了摇头。
“不怎么怕。”
“好的,我怕。”面前的人动作利落收好棋盘棋子,冲她笑得好看无辜。
“你可以晚上陪我一起睡吗?”
黑漆漆的房间,连月亮也隐匿云层。
外头时不时响起雨声雷声。
两人躺在被子里,相隔不远,一时间没人说话。
宋时月也不知道他是真怕还是假怕,毕竟从前也没听说过他有这个毛病,但她还是不太敢轻举妄动,呼吸放得轻缓,捂着被子一动不动。
“你睡了吗?”黑暗里,突然传来祝星焰轻浅的声音,她心跳了跳,回答,“……还没。”
很奇怪的是,之前两个人一起睡,都是心无旁骛,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念头。
但不知道是那段时间的动荡不安过去了,还是相处日益加深,祝星焰身上最初的温良好像越来越难以维持。
念及此处,宋时月不由在心里暗暗叹了下气,紧接着,就感觉到身旁床垫动了动。
祝星焰靠过来,伸手抱住她。
“快睡吧。”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像是哄小宝宝。
……这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他好像是真的在担心她晚上打雷睡不好。
宋时月顿时陷入到巨大的自我谴责中,一边唾弃自己思想污浊,一边为自己莫名揣测而愧疚。
她立即回抱住他,紧紧把自己依偎在他怀中,脸往里埋了埋。
“……好。”瓮声瓮气的一声回应,她连呼吸都好像埋进了他胸前睡衣里,湿热的气息宛如羽毛一下下扫过,祝星焰忽然后悔,好像又给自己找了个酷刑。
“晚安。”他控制着心潮起伏,努力稳定声线,道晚安。
却不料,下一刻,浅浅呼吸袭来,湿热羽毛从睡衣扫到了肌肤上,一阵酥麻痒意,还未反应过来,柔软堵在唇间。
宋时月亲得毫无章法,在祝星焰愣神中,学着他往日的样子一点点往里探入,含咬着他的唇,还在上面乱舔。
心头那把火烧得更为旺盛,祝星焰再也按耐不住,按住她作乱的脑袋,低颈张唇,深吻下去。
温和的假面好像都被烧掉,只剩底下原始赤裸的欲念。宋时月承受不住他这样的力度和吻法。往日温柔荡然无存,气息在侵略。
她本能往后躲,缩着肩膀,被他按在了床上,推拒他肩膀的手被牢牢扣住,十指穿插,压在了脸侧枕头间。
男生炙热的胸膛同她紧贴在一起,睡衣薄薄的布料完全阻隔不了温度。
事态失控前,祝星焰及时打住,松开她蹂躏得不堪的嘴唇,脸埋进她肩头,用力呼吸。
伏在她身上的人,体温高得吓人,祝星焰呼吸声很重,胸膛剧烈起伏,好像是在受着某种巨大折磨。
宋时月又感觉到了那天早上隐约察觉的热意,紧紧贴着她,仿佛有生命力,清晰侵入她的感官。
她脑中空白,浑身僵住不敢动,昏昏沉沉中,祝星焰先调整好,松开她,安分躺到一旁,嗓音听出了低哑颓然。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