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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3 / 4)

结婚时,他跟妻子就做好了这两个人有一天会分道扬镳的心理准备。

但他跟妻子还是严肃地跟冯成则说过,如果有一天清羽后悔了,受伤了,不快乐了,他们作为父母也会支持她的所有决定。冯成则应下:“记得。”

季明志肩膀一松,看向坐在副驾的女儿,好几年了,她周身没有沾惹上任何生活的风霜,一颦一笑,无忧无虑,他的目光柔和了许多,“有事情就给家里打电话。”“知道啦!”

季清羽没心没肺地笑着,“季师傅,快回去吧,热死了,你看你脸上的汗哦。

坐在后座的冯嘉沅也大力挥舞自己莲藕般的胳膊,学着妈妈的口吻道:“季师傅,快回去吧!”

季明志失笑,后退几步,让出位置,也挥了挥手。

直到冯成则开着车驶出停车位,越来越远,他透过后视镜,看见岳父还在原地站着。岳母也下来了,夫妻俩手挽着手,殷切目光所到之处,还是他们的女儿所在的这辆车季清羽还是记着冯成则的两个“记得”

见冯嘉沅正一脸困倦地看着窗外,心思完全没在前排的父母身上,她才敢揶揄他:“今天完全没有我的用武之地呢。冯总这个心理素质绝了。

反正如果冯夫人或者冯董问她还记不记得以前说过的话,虽然她也有自信可以应付过去,但肯定会懵。然而,冯成则完全没有!

他态度自然得连她都忍不住在想,该不会是五年后的冯成则回来了吧?

不然他怎么敢一秒都不卡顿地、坦然地、掷地有声地说“记得”呢?

老城区的道路并不宽,汇入车流没多久,便开始有些拥堵。

冯成则注意跟前

后方的车保持车距,等绿灯时,他看了她一眼,“虽然我不记得,但也能猜得到。”

“什么呢?”她眉眼带笑地问。

“你也是当妈的人。”他说,“不难猜。

当父母的,能对自己孩子的伴侣说什么呢?无外乎就是好好对她/他,要是没有做到还让我家孩子难受了,死远一点。季清羽当然知道。

她是父母的孩子,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更清楚。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决定晚上将妈妈透露给她的那件事说给他听。

回到家以后,冯嘉沅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她甚至妄想申请不刷牙不洗澡直接睡,季清羽可忍不了,跟冯成则两个人一块儿提溜着她放进浴缸里,没有刘姐洗得那样细致,但半个小时后,又是香喷喷的猪猪女孩没有午睡的冯嘉沅刚被抱上床就秒睡。

“要不要出去?”冯成则站在儿童床床边,抬手看向腕表,“还早,找个车少的地方带你练两个小时。季清羽忙不迭点头,生怕冯教练会后悔,“好好好!”

“那走吧。"

刘姐跟孙姐不会同时休假,两人都会错开,有孙姐在家,他们可以放心出门。

冯成则研究了下导航地图,没让季清羽开这段路,车库是个长坡,出门后又是繁华地带,不适合新手第一次上路。过了拥堵的路段后,他找了个路边停车位停好,跟季清羽换了位置,手把手地教她,新手把握不住方向盘,踩油门跟刹车也没轻重,还容易压线。不过季清羽是领悟能力很强的学生。

她刚开始时很紧张,背都不敢太放松地靠着,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骨指泛白。

冯成则无奈地说:“这不是在考试。”

“放松,别绷着。”他说,“方向盘都要被你拧下来了。”

季清羽哪里敢一心二用,她甚至很烦在她开车的时候旁边的人还要跟她讲话,令她分心。

不过她没那个胆量跟冯成则说“狗男人快给我闭嘴”。

毕竟他现在是她的教练。

在路上练了一个小时,她找到了一些手感。停好车后,她推开车门下来,想看看有没有停正,冯成则也跟着下车。“不愧是我!”她有些得意,“我科目二一次过的,满分。”

她说自己是秋名山车神应该没人会反对吧?

冯成则自认为不是一个嘴巴很毒的人,所以也没有泼她冷水。这里荒无人烟,停车位全是空的,他认为,沅宝如果开着她那辆玩具车过来,也可以停得很好。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气温也比市区要低几度。

周围别说是人,连野猫都没一只。

是适合....,是适合讲秘密、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季清羽已经没了心理负担,从后备厢里拿了两瓶水,给他递了瓶水后,轻声道:“我妈今天喊我去买生抽是想打听冯昱回国的事。她跟我说你跟冯昱闹得很僵,几乎是仇人了。话到这,她抬眸看向他,他神色依然很平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好像冯昱在我跟你结婚前要带我走。

这种事有多尴尬不是当事人是体会不到的,季清羽紧了瓶身,如果不是她妈亲口说的,她是不会相信这种狗血情节会发生在她身上,

“然后你.....好像,是好像哦,好像把冯昱的腿给打断了。

说完后,她都没敢注意冯成则此刻脸上的表情。

她侧身站着,回避与他对视,仰头小口喝水掩饰窘迫的情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半分钟,可能一分钟,她听到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他说。

从语气里听不出他的心情,缓过这阵尴尬后,她清了清嗓子,“你....没事吧?

他受到的刺激肯定比她更大。她失去的不过是一个男朋友,难受归难受,但谈恋爱就是这样,不是结婚就是分手,因此,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失恋最多也就难过几天而已。可他失去的是他的亲弟弟。

“没事。”冯成则目光平淡地看向路灯下的飞虫,“这本来就是显而易见的事,并不奇怪。”

“那...”她仰头,轻轻地问,“你怎么想的呢?””

“一切如常。”他平静到几乎冷酷地说。

季清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冯成则的目光终于落在她的脸上,“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就是在想,其实我们都不清楚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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