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尽可能地减轻负重,但是作为刀盾手,大刀、盾牌、纸甲、防爆服这些东西还是要配备的。
这些装备穿在身上,跑起来只比寻常的重甲兵轻松一点,但该累还是累,而且也跑不快。
然而对手们呢?
在意识到危险之后,那叫跑得一个快,简直就跟闪电一样。
这一幕,让后方的叶渡看了之后,也有些无语。
这些家伙,也真的够扯皮的。
哪有战场上,不顾队友死活,只顾着自己跑路活命的。
相比于张横这边儿累得气喘吁吁,死活砍杀不到几个对手。
徐进这边儿的情况却比张横好许多,因为徐进的战阵经验比张横丰富,他总是能敏锐地找到些漏网之鱼。
当然,这无碍于大局。
因为从大局上看,随着张横率领刀盾手从侧翼杀入战场,敌人的侧翼已经开始崩溃了。
但叶家的优势,在赵头目看来,根本没事儿。
实际上,张横那边儿虽然热闹,但是没有几个伤员,顶多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赵头目实际上更加担心的是对方的长矛手。
这些人的速度虽然不算快,但是随着长矛的不断前进,那枪林给人带来的压迫感,可是很恐怖的。
刀盾手能杀几个人,但是长矛手一旦发力,绝对能轻易捅死一大片。
到时候自己麾下的精锐可能勉强还好一些,但是其他人,肯定直接逃亡。
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手下,在密集的枪阵下作战。
“放箭!弓箭手放箭!压住他们的阵势。”赵头目大声喊着。
刚才不少弓箭手退到了阵中,休息了一阵。
此时他开口,瞬间上百支箭簇飞了出去。
然而此时此刻,这点弓箭手造成的损失,已经给叶家的兵马造成不了任何的压迫感了。
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二十步。
这么短的距离意味着,双方的士兵可以很轻松冲锋过去,然后厮杀在一起。
彼时彼刻,赵头目多少有些心如死灰,但是还硬着头皮,拎着大刀上前厮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好不容易砍死了一个长矛兵,却发现四周一个亲信士兵都没有。
低头看去,只见自己周围,躺满了尸体,以及哀嚎的部下。
“快跑啊!”
“赵老大不行啊。”
手下的呐喊声,引得赵头目回头去看。
只见大量的手下,正在拼命逃窜,地上堆满了他们的武器。
看到这一幕,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败了。
甚至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对方一群玩妖法的废物,为什么会赢了我?
这太没有天理了。
当虎子骑着马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这位赵头目依然一脸的茫然,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手中的战刀滴滴答答地流淌着血液。
身上的铠甲,被长枪扎出了不知道多少个洞。
鲜血早就染满了自己的躯体。
他抬头去看虎子。
看着虎子骑着战马,一脸轻蔑地看着自己。
仿佛是在说,梁山好汉也不过如此。
在迷茫了片刻之后,赵头目发出一声怒吼,他没有选择投降。
而是朝着眼前的叶家士兵发起了冲锋。
梁山能够走到今天,是有些精神蕴含在手下精英身上的。
赵头目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他投降,也让他无法接受失败。
所以他在绝境之中,义无反顾地继续发起冲锋。
哪怕他知道,这一次他有可能会死。
马背上的虎子看着冲过来的敌人,嘴角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意。
大手一挥,十几个手持鸟铳,带着刺刀的靖安府少年营的少年,上前快如闪电一般地刺出了手里的步枪。
刺刀刺入赵头目的身体,他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然后人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虎子看着倒在地上的赵头目,视线很快偏移,转向了那些正在逃跑的敌军。
当即高声说道,“追击,多抓俘虏。”
前方好几千人的梁山贼在逃窜呢,要是让他们全都跑了,可就麻烦了。
倒不是担心他们后续给叶家带来什么麻烦。
这些逃窜的贼人,本身就被吓破了胆子,根本没有勇气跟叶家军继续打下去。
虎子之所以呼喊赶紧抓俘虏,更主要的是,叶渡一再嘱咐,清河缺乏青壮,同时这群人都跑了,谁给叶家运输粮草?
缴获的粮秣可是相当多的。
梁山贼将大量的粮秣集中在一起运输,一趟就要好几千人。
这对于叶家的队伍来说,粮草有点太多,自己运输不过来,只能寄希望于多抓俘虏,让俘虏来干。
刘向忍不住对叶渡说道,“主公,这个时候留那么多俘虏干什么?纯粹地浪费口粮,不如杀了,一了百了。”
司马先生却摇头道,“主公自然有主公的打算,咱们叶家不仅仅是要赢,还要得到名声和威风,怎么可能轻易屠杀俘虏。”
“还有一点,留他们一条命,让他们运输粮草,可以节省我们将士的体力。”
“我们的将士负重本来就不低,自己要携带武器,还有数天的干粮。”
“再消耗体力去运输粮草,身体承受不住的。”
刘向点点头,心道还得是主公心更脏一点。
叶渡补充说道,“司马先生高见,不过还有一点,就是这些逃亡的青壮和民夫,相对来说比较容易控制。”
“而且他们本身对于梁山贼就有一定的仇恨心理,想要转换他们为我们叶家效力,也比较容易。”
青壮大多数都是普通人,是被梁山贼拉壮丁过来运输粮草的。
这些人没有受过什么正规训练,没有战斗力不说,而且待遇极差,很多人对梁山贼直接恨之入骨。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