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霖和周大彪的穷追不舍,让前方正在行军的叶渡等人直接震怒了。
原本以为,直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灭了他们先头部队半数以上的人手,会让对方消停一点呢。
结果没想到,对面就跟疯子一样,追起来没完没了。
叶渡一发怒,自然有人要倒霉了。
首先叶家军上下连大气都不敢出,就连一众赏金客也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惹恼了叶渡。
叶渡皱眉道,“所有的赏金客集合。”
既然他们不懂事,叶渡便准备将不懂事的人都干掉,留下懂事的人。
他不准备用火铳手,他们行动太慢了。
他准备用身边儿所能集合起来的百余名赏金客,直接吃掉这波对手。
叶渡有这个想法,手底下的武夫早就想这么干了。
“对,主公想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就该将他们全部弄死。”张横气呼呼地说道,“而且要用最残暴的方式,光拿火铳手吓唬吓唬没用。”
虎子听到这话,也有些尴尬。
其实当初骑兵部队创造的机会非常不错,完全可以直接歼灭这支先头部队。
但是他担心出现什么问题,诸如被纠缠住,亦或是敌方的援军忽然抵达,所以在消灭了的大半数对手直接撤退了。
他觉得一口气消灭了大半对手,以山贼的性格,怎么也不敢追了。
可是虎子怎么也没想到,这梁山贼骨头那么硬,不要命地继续追。
张大隗也恼火道,“哼,是我们一直撤退,给他们脸了,他们觉得我们只敢小规模地偷袭,不敢回身,要我看不用主公您亲自动手,咱们直接全军出击,吃得他们连骨头渣滓都剩不下。”
见众人都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直接开干,司马先生却秉承着谨慎的态度开口了,他知道自己可能会得罪所有人,依然行礼之后对叶渡说道,“主公,虽然咱们现在处于河北道境内,但为了二百人全军出头得不偿失。”
“况且,现在孙霖也加快了行进速度,万一纠缠在一起,就很麻烦。”
张大隗说道,“现在是咱们河北道的地盘,咱们对周边儿的地形了如指掌,我们完全可以选一处伏击。”
叶渡喝骂道,“是不是正规久了,就不会怎么打仗了,二百残军,还需要浪费时间伏击?”
“直接把他们灭了。”
叶渡一发话,司马先生就意识到,主公是对于二百人就干追着自己好几千人屁股跑这件事情极度不耐烦了。
司马先生也知道,手下的兵士们心里怎么想。
好几千人被二百多人追着跑,太丢面子了,这让将士们心里怎么想?
不过他依然耐着性子解释说道,“主公,诸位,切莫动怒,兵法有云,怒不兴兵。”
“敌人敢用二百人追击我们,固然可气,但大家想一想,跟我们争锋的孙霖是疯子吗?以在下之见,我们一定有后手。”
“甚至这二百人只是诱饵。”
“就等我们过去呢。”
司马先生这么一说,叶渡骤然间回过神来。
当下他准备使用无人机侦查一下环境,但奈何无人机长时间使用已经没有电量了,眼下他也只能使用斥候,对情报进行分析。
而一旦依靠斥候,情报就会有误差。
叶渡思考了一番之后,最终还是认可了司马先生的说法,同时派遣斥候去加大搜索面。
毕竟敌人只要不是脑残,就不会傻了吧唧地用二百人去追击一支数千人的主力部队。
除非对面是疯子。
而事实上,司马先生的担忧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在得知周大彪损失惨重之后,孙霖直接抽调了他部队之中的王牌出来。
一支约莫四百人的骑兵。
这支骑兵本意是用来与叶渡交战,关键时刻打崩叶渡使用的。
如今鉴于自己的信使送信时,亲自观察之下,告诉他周大彪损失极其惨重,只剩下二百多人,而不得不拿出来。
当然这支骑兵跟叶家的骑兵比起来还差劲,因为他们的马匹是来自大乾西南的马,属于山地马,走走茶马古道还不错,当骑兵使用的战马,有点勉强。
但是却也着实补充了周大彪的整体实力。
而且骑兵的机动性更强,对于火器部队的威慑力也更高。
当然,这支骑兵并没有立刻加入周大彪的部队,而是不远不近地吊着,一旦周大彪遭遇伏击,他们会立刻干预。
由于他们在周大彪后方,所以在斥候加大搜索面之前,一直未曾发现。
知道此事之后,叶渡定了定神,感激地看了一眼司马先生之后,立刻放弃使用赏金客直接灭掉对方队伍的计划,同时再度采取了伏击战术。
当然,虽然跟之前一样是伏击,但是这一次可不是那种浅尝辄止的作战方式,必须直接消灭掉所有的对手。
哪怕对方有了大量的骑兵作为援军。
要知道四百多骑兵,即便是家底深厚的梁山贼,一旦损失了,也是极其沉重的。
不过考虑到,周大彪等人今天上午已经被伏击过一次,会变得无比谨慎的情况,这次伏击绝对不会容易。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虽然周大彪被孙霖要求,冲上去纠缠住叶家军。
但是周大彪可真的是学的聪明人了,叶家军就在眼前,谁爱上去干,谁就去。
反正他是不会主动上去打了,他就当条尾巴在后面老老实实跟着。
周大彪在后方追的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叶渡等人想要再搞一个伏击就变得困难重重。
期间,叶渡还故意卖了个破绽,搞了一次分兵,同时留下了一队假装弱旅的士兵,就是为了吸引敌人冲过来。
当时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一千米,敌人的骑兵一个冲锋就能到。
但是周大彪就是不上当。
任凭叶渡的手下如何勾引,对方就是硬不起来。
搞得亲自率军勾引的张大隗无比郁闷,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