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形势颇为严峻,此次参加会议的人相当多,除了司马先生、刘向、苏灿、魏如玉等人之外,王猛子、虎子、张横、宋炎、童威等武将也悉数到场,此外还有牛保田、范大锤、彭达等拥军团的支团长。
再有便是各部的中层军官,地方上的积极分子。
其中很多积极分子,尚未正式成为拥军团的成员。在经过了最艰难的时光之后,拥军团采取了非常严格的准入制度。
想要加入拥军团,是要经过严格的审核的。
眼下,反动势力的进攻,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大泽山城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没有不透风的墙,在敌人的恐怖势力的威压下,大泽山的军民,不免产生了一些心理上的波动。
部分军民,在处置那些不良富户、士绅的时候,跟着抄家,杀人,偷摸地混点东西,趁火打劫的时候,那叫一个开心。
每天叫嚣着杀这个,杀那个的,别提多积极。
可到如今,一听说有敌人要来了,而且还组织了将近上万人手,就开始生病在家,整天不舒服,甚至于开始偷偷的准备跑路了。
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更别说千千万万的人了。
这种事情,永远不可能完全避免。
在这个时候,将大家的思想统一起来,坚决打败任何敢于冒头的对手,是非常必要的。
对于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军民,如果不能做好思想工作,就要坚决的驱逐出队伍,或者镇压。
是的,在这个问题上,叶渡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他没想到,离开家乡之后,河南道的环境,比起河北道还要复杂。
但是他却坚定地知道,无论是多么坚固的堡垒,都很容易在内部被破坏。
既然当初决定在河南道开辟第二处地盘,解决更多的老百姓,他就绝对不可能允许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拥军团的成员,态度还是相当坚定的,他们会全力以赴地协助叶家军作战。
大部分的军民,在经过这段时间的工作之后,也态度变得积极,表示会支持叶家军,对于敌人奋起反击。
人都不是傻子,大多数人都知道。
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若是挡在最前面的叶家军输了,他们肯定没有好下场。
给那些狗官抢夺好处的孙彪就是死在了他们的手里,这些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这个时候,相信他们散播来的谣言,轻信他们许诺的好处,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老百姓虽然有些愚昧,但是却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上当受骗。
但是在坚守和迎头痛击方面,大家却发生了很大的分歧。
不少人觉得,敌人如果想要进攻博平郡,就必须先拿下大泽山城。
而大泽山城有现成的防御工事,还有青铜火炮、投石车,应该充分利用起来,尽可能地降低自身的伤亡。
先消耗对手的有生力量,打击他们的士气。
每个人都坚信,如果依靠大泽山城进行防御的话,敌人不可能进攻成功的。
只要稍加拖延,河北道再配合一下,官兵肯定是要后撤的。
叶渡的想法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他坚定地主张主动迎击。
他的理由相对比较简单,如果任由这群人来到了大泽山周围,即便是军民全都扯到大泽山城后面的后方,这群畜生依然能给地方带来巨大的损失。
要知道,叶渡入驻当地之后,便开始大规模地推广大棚种植。
现在很多大棚里,已经开始长出了青菜和粮食,要是被这群畜生给毁了,可就麻烦了。
即便是没有大棚的地方,依然有很多的麦苗,这些都是百姓的希望。
而且大泽山外围,还有很多村子,要是被这帮人给毁了。对于民心来说,也是巨大的动摇。
重新恢复他们的生活环境,也需要付出代价。
此外还有大量的作坊,也已经开始运作了。
这些都是属于叶家军,乃至人民的宝贵财富。
相反的,直接迎击对手,却不会有这样的损失。
因为有大河的存在,敌人的可机动性变得很弱,大致只能沿着一个方向进攻。
而叶家军只要沿着这个方向,设置好防线,依托于大泽山城,就能安然无恙。
周围的农田、村镇、作坊就不会遭受到任何损失。
当然,在平原上跟敌人交锋,肯定是有损失的,而且绝对比据守大泽山城要大许多。
毕竟从大泽山往东北方向,是河南道为数不多的平原之一,大河自西向东而来,冲击出来的沃土,反而导致前方没有地势可以依靠,这也是大家伙担心的点。
如果在荒野无法成功阻挡这些反动势力,导致叶家军损失惨重,那么再退回来防守城池,无论是兵力,还是士气,都是会受到严重影响的。
而且对方动用的兵力,乃至使用的武器装备,都比之前遇到的大泽山贼要强不少。
这种情况下,交锋具体有几分胜算,很难说。
严格来说,在场众人,除了叶渡,以及一众叶家军老将之外,大家心里都没有多少底气。
毕竟,根据苏灿的情报,对方不知道为何,也掌握了一定的火器,而且还有制盐司这个钱袋子作为支撑。
周老爷子谨慎的开口说道,“大人,您如果要去迎击敌人,准备在何处交战。”
叶渡缓缓的开口说道,“徒骇河、马颊河,这两条河刚好将他们所控制的区域,与我们控制的区域分开,这些年因为干旱少雨,河流的水流比之前少了许多,但即便是浅流之地,淤泥也非常深,要靠之前百姓修建的木桥过来。”
“我们完全可以在他们行动之前,派遣手下的兄弟,先将两条河流的桥梁全部拆掉,或者炸毁。”
司马先生眼前一亮,“当地多浅水,想要在上面行舟会很麻烦,但是他们若是想徒步过河,就会成为我们的活靶子。”
对当地地形颇为熟悉的周老爷子担忧的说道,“水浅是好事,但是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