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你现在能分清戏里戏外么?”
祁醒看了眼他:“能。”
气氛再次安静下来,期间简辛夷一直在吃东西,只是酸甜的食物尝进口中都会转变成苦味。
出戏了还爱于蜚零,祁醒才坚定和她在一起,只是两人在娱乐圈身份悬殊过大,恋情曝光只会给她招来灾难,暂时还没有公开的打算,他甚至想让路汐劝劝简辛夷。
于是等容伽礼善解人意地去买单,简辛夷眼眶憋红,起身往卫生间走后。
祁醒隔着熄火的鸳鸯锅,对还端坐在原位的路汐说:“你行行好帮我开解她一下。”
“妹妹你要,女朋友也要。”路汐抬眼,语气听不出情绪问:“祁醒,你是想左拥右抱吗?”
祁醒条件反射地皱起眉骨,再次强调:“我还没有禽兽不如到这份上,辛夷是妹妹,你们别扯远了。”
“这样啊。”路汐也不跟他纠结这个,平静又柔和地看着他笑:“也是,我们哪有天大的能耐去强迫一个做哥哥的去爱上自己妹妹。”
祁醒莫名觉得路汐话里阴阳怪气的很。
下秒,路汐又浅浅的提起:
“以前菩南山上住着容家五小姐,自从我和容伽礼在一起后,五小姐就不经常回那儿住了,知道哥哥身边有了爱人,做妹妹的不好打扰……”继而,话锋不经意间转移,很认真地问:“所以,以后辛夷是要独居菩南山和一群收养来的流浪小动物相依为命了吗?”
足足安静十几秒,祁醒下颚线冷淡地绷着,神情怔了几许。
显然他是准备在菩南山陪简辛夷住一辈子的。
路汐看破,却懒得说破,慢慢的喝了口茶。
天色渐渐变亮,赶在酒店的剧组人员还未早起,四人一起打道回府,祁醒的房间被砸烂不能再住,他联系经纪人妥善处理后续,强制性地拽着简辛夷,去前台订了间顶楼总统套房的,跟导演住隔壁。
路汐一看时间都快七点了,她也拽着容伽礼回房间,一路到卫生间,纯粹是为了节省时间洗完澡,他在这里补个眠,而她还得掐着点赶去剧本围读会。
于是,一边洗漱,一边问他的工作行程。
“我留在渝城陪你拍完戏。”容伽礼沾了微凉水滴的胸膛贴上她后背,话里尽是强势调调,惹得路汐一个激灵,想转过身看他,下秒却被扣住腰,耳畔继续传来他的话:“换个武术指导,他能教你的,我也行。”
容伽礼什么不行?什么都行的厉害。
路汐险些站不稳,满是白色泡沫的手心贴上了磨砂玻璃墙,牙齿舌尖像是打颤,一个字都吐不清楚:“你还醋啊……”
何止是醋这个,容伽礼又道:“以后少跟祁醒私下接触。”
这是什么原因?
路汐手心沿着玻璃滑下一寸,又吃劲地重新攀回去,等气喘均匀了会儿,听到容伽礼耳语的声音和他动作一样都压得很沉:“祁醒有了因戏生情先例,谁知会不会演一个爱一个。”
脑子迟钝反应半天,才意识到容伽礼是看过她的剧本,知道她和祁醒饰演的是一对情侣。
很快路汐让容伽礼给撞清醒了,好笑又有点气恼拍了下他线条完美的手臂:“你真是对谁都无差别吃醋,拜托,出来点儿,疼。”
她喊疼,又惦记着要敢去剧本围读,容伽礼算克制的,只是进去了十几分钟,将柑橘气味的沐浴露泡沫撞得啪叽到处四溅,等路汐垂着头靠着他,软声地重复快迟到了。
容伽礼才扯过毛巾,将她腿侧白花花的泡沫擦拭干净,抱着人走出了卫生间。
路汐被放在了床上,需要缓会儿,湿漉漉的睫毛抬起,看到容伽礼裸着,去行李箱翻一套干净的衣裙给她,那比仿真版瞧着还大之物,一直没消下去。
容伽礼光明正大让她观赏,犹如像是对待芭比娃娃似的,帮她穿衣。
“你怎么办?”路汐白净的指尖,摸了上去,“行李箱有六只装,你之前放的,我一只都没用,要不拆了?”
她心里想着离剧本围读还有多少时间,有意让容伽礼出来后,再走的。
但是容伽礼方才在卫生间就没这个意图,别说此刻了,不耽误她工作:“留点精神力去围读,记得跟导演申请换新的武术指导。”
他面不改色嘱咐着,修长指骨为她系上衣领纽扣时,捏了下那柔软轮廓:“将我话记牢了?”
问的时候,路汐眼眸含起了笑:“那换谁?”
容伽礼知道她故意的,转而将那纽扣解了,慢条斯理地去揉,去捏得她肩膀都打颤:“你说换谁?”
“让堂堂容氏家族的掌权人屈身在剧组给我当武术指导……会不会大材小用了?”路汐笑着说,眼眸也直直盯着容伽礼的下颌和喉结,瞧着性感得不行,想去亲,但是被他先给亲了。
容伽礼又将她衣领纽扣重新系上,说:“白天当你武术指导,晚上被你潜规则,这不是大材小用,是物尽其用。”
还能这样的?
路汐一想到用女明星的身份潜他这事,霎时心生出期待感。
十分钟后。
路汐以最快的速度乘坐电梯直达了十三楼会议大厅,《吞雨》剧组的演员们都到齐了,乔清石坐在主位,捧红过圈内数位艺人,自身锋芒却不盛,带着股风度翩翩的文人气质,见到她来,朝空着的椅子点点。
路汐向他报以亲和的微笑,等坐下后,剧本摆在面前翻开一页。
大厅门口处,祁醒也来了,这次没逞强,举着拐杖走得慢悠悠,一只手拿着杯咖啡,还要拿剧本,随便似的,挑了个椅子坐,恰好挑的是她身旁。
最后排的,一早就规规矩矩到场的于蜚零抬起头,眼神幽怨地看过来。
祁醒都不带往后看的,侧首,跟路汐交流着。
旁人倒是听不着,他说:“喝咖啡吗?”
路汐说不喝。
祁醒又说:“刚好我也没给你带。”
路汐指尖捏着剧本一角,略无奈,垂眼看他。
恰好看到祁醒也换过衣服,穿浅灰色长袖,只是手腕没藏好,有道新鲜的牙印露出半截,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