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每天一闭上眼睛就是同样的画面同样的声音,那些话简直就像刀子一样没有一句不是往我的心窝上捅的。我也想接受啊,我也想跟过去和解,可是他们能放过我吗?他们甚至都不觉得这是对我的伤害!”她的嘴唇轻微颤抖着张阖,“二十多年啊,你知道我那二十多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拼了命地想要逃离,想要忘记,我选择去做最危险的缉毒警察,每天在刀尖枪口上行走来逼迫自己忘掉他们,可现实呢?我都死了!我连死了都不能摆脱那些噩梦!”
棠海的声音越来越大,语速越来越快,最终变成歇斯底里地怒吼。
径山上前轻轻拥住她因情绪起伏而战栗的身体,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飞英国的前一天夜里,棠海又做噩梦了,梦里的她拼命地跑啊跑啊,却怎么也甩不掉那些紧紧跟在她身后的恶魔般的影子。从恐惧中惊醒的棠海满身是汗,大口喘着气,泪水打湿枕头烙下一片印记。
月光如碎银般散落在她痛苦蜷起的身体上,好似欲为她洗去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