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伸手悄悄握住了长袍下的魔杖。
帽兜被缓缓掀开,垂落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斯内普眯了眯眼睛,在看清对方那张熟悉的东方面孔时心脏猛地被攥紧,漆黑的瞳孔震动,仿佛巨石落入潭水,溅起圈圈涟漪。
是幻觉?
斯内普忍不住抬脚向她走去,一步,两步,直到停在对方面前。昏暗的灯光映得两人的影子伸长至远处的拐角,他使劲眨了眨眼。
不是幻觉。
是试探?
多年来极限游走在钢丝上的双面间谍经验告诉他,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毕竟他现在还未完全洗脱罪名,伪装成好友的模样前来套话,魔法部和食死徒两边谁都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漫长的寂静中,两双墨色的眸子时隔四年再次对视。
良久,斯内普哑着嗓子开了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浑身的潮气和袍角已经干涸的泥渍无不暗示着对方已经在此等候许久。
“怎么来的?”斯内普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体力几近透支。
“门钥匙。”她的头发已长及前胸,柔顺地垂在肩头。斯内普的目光顺着她的肩膀缓缓下移至放在台阶上的那只袋子。
“茅台,”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她微微弯腰提起袋子递向他,“我说过,还欠你一顿酒。”
记忆一一对上,天文塔顶、散落一地的酒瓶、滴落手背的眼泪、绽放在天际的绚丽烟花……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寒风吹过,激得他的身体几近颤栗,斯内普凭着肌肉记忆伸手打开房门,下一秒便眼前一黑落入了那个满是青草味道的熟悉怀抱中。
“西弗勒斯。”
他听到脑海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断裂,疲惫的身体久违地放松下来,只想任自己沉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