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练劲,宗师还真,劲力变换,是为真劲。
真劲真劲,真实不虚,是劲力返璞归真,更高一层的力量。
不同于劲力这种虚幻非真,无形无色无状,真劲相反,是有形有质有色,真实之相。
看得见,摸得着的实物,自然会比虚无缥缈的劲力更加凝实强大。
劲力对上真劲,就像是豆腐对上石头,毫无可比性。
“那就看看是我先死,还是你儿子先死!”钟云袖不管不顾,没有任何防御,还是直冲冲朝着陈凌墨轰去。
她性格的确是那种温柔人设,但真以为她担当这么多年院首,全是凭借她夫君,钟少天留下来的关系?
一年两年,可以说是关系。
可八年、十年,一晃已经过去十几年,她院首的地位如此稳固,最终依靠的,还是她自身手段。
刚烈,护短,柔中带刚,宁死不屈,这是所有熟悉她的人,对她的最好评价。
特别是这件事情,还牵扯到她的女儿,她更是要为其争一口气。
“你特麻的疯子?!!!”陈鹰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不顾自己死活,也要做出这种拼命举动。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逻辑,完全超出了他的预知。
他根本就想不到,会有人放弃一切,不管不顾自己的生命。
以陈凌墨现在重伤的状态,估计钟云袖只是轻轻一碰,也是绝杀无疑。
“够了!”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一道黑色人影如同鬼魅般
轻轻飘进战局,从侧面手臂一展,恰到好处的插入钟涵和陈鹰之间。
黑衣长袍,手臂奇长,长相儒雅,赫然是副庄主方和。
他接到消息后,便迅速赶来,如今一看,正是时候。
陈鹰不能得罪,钟涵也不能死。
他是想成为庄主,不是想成为光杆司令。
“哼,方和,你来得正好,看看你们景天庄的闹剧!我儿可是在你们这,被人打成重伤!”陈鹰也不管其他,一甩袖子,飞快检查陈凌墨伤势。
“方和,说,是不是你和陈鹰老贼合谋,想要害我家钟涵!”钟云袖亦是如此,逼问方和,“你若是联合外人,胆敢陷害内院核心弟子,就算是庄主不同意,我们七院院首,也要把你弹劾下来!”
副庄主方和,就算是凭借其血脉优势,加上武师身份,能够短时间内和宗师抗衡。但他走不出最后一步,就始终是无法压服所有反对声音。
“不错,钟涵此事,你必须要给出说法!”一位穿着一身白色长裙,面容慵懒贵气的少妇缓缓从黑暗走出。
这是钟云袖的多年以来共进退的好闺蜜,飘雪院院首,公孙静。
“就算你想要谋取庄主,但你也应该清楚,我们,才是真真正正的自己人。而他,只是外人。而你,和他走的太近了”
公孙静语气淡漠,目光看向在为儿子紧急治疗伤势的陈鹰。
“静儿说的有道理,方和,这次你确实是做差了,
路走歪了。”说话功夫,又有数位院首到来。
说话领头的这位,是重印院院首,钱朔,他一身富贵员外袍着装,笑眯眯向公孙静靠了过去。
公孙静嫌恶的皱起了眉毛,迅速挪动了自己位置。
“和我有什么关系?”方和见众人施压,迅速转移责任,“我只是为了景天庄长远考虑,才会特意安排三山派一行人过来切磋”
“没有关系?”一道妩媚女声生硬打断,景天庄内的另一位副庄主,关禅,穿着一身火辣红裙,也是赶了过来。
她有些玩味的看着方和:“整个景天庄的安保护卫,可都是你负责的,我怎么一路看过来,发现该在的人不在,不该在的人偏偏来了
明天就是正式比试切磋,这么关键的时刻,你敢说,你没有责任?难道你的副庄主职位,也不想要了?”
方和闻言后,面色顿时变了变。
花湖内,水流不息,湖水粼粼倒映出岸边风光。
哗啦!
一个黑色人影一下子猛地从水里冒出头来。
韩易迅速环顾四周,周围一片寂静。
岸边的鹅软石粼粼泛光,聚成堆的水草随风飘荡,只有几声蛙叫和偶尔游鱼吐泡泡的声音。
韩易迅速上岸,这里的地方他很熟悉,也早就踩好了点,就是之前他经常独自修炼的僻静乱石滩。
白天这里都没有人,更别说现在凌晨深夜了,根本不会有人。
从
钟涵那边的院子离开,再到这里,恰好是顺着水流,速度极快。
但饶是如此,韩易依旧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了无人追踪之后,才迅速将身上穿着的特质黑色外袍脱下。
这是他为了做一些见不得人事情,特别找人定制的宽大黑袍,渠道,付钱方式,送货方式也都是隐秘完成。
主要是普通的衣服,他穿在身上,一旦动用「纯阳态」,就很容易爆衣走光。
这件宽大黑衣则是截然不同,用料极好,防水耐火抗腐蚀效果极为不错,再加上面罩,完全可以将全身隐藏,看不到外在身形。
巡察府车夫老李拉着他过来的时候,他便偷偷将这件特制黑色外袍放到了行李中。
就是担心遇到突发状况,不得不出手的时候用上去。
果不其然,当他在花湖边,遇到钟涵,并将其送回去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九曲院虽穷,但大晚上的,也不至于灯也不开,连个看门人都没有。
何况白天,韩易刚刚回九曲院的时候,在大门口都有专门弟子守门看护,那就说明近来院内财政良好。
既然有钱,也不缺资源。晚上最需要盯防的时间,钟涵住处附近,必须要安排大量守卫看护。
毕竟,明天的切磋胜负如何,明面上,可是代表着两个门派的脸面名声。
这种关键时候,就算是钟云袖没有注意,其他门派高层也会考虑安保护卫这一事情。
当然,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