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晦涩难懂的问题，还是简单轻松的技巧，这名叫做韩易的新入门弟子，似乎都有着不少疑问。
也因此，钟涵不时朝韩易，透着疑问的视线。
韩易也很是无奈，钟涵所讲的课程内容，虽然是寒阴九曲掌的第一层入门基础，内容也多是什么气血化劲的规律，如何快速增加九曲劲的技巧等等。
虽然内容不难，但他连寒阴九曲掌第一层都没练过，自然是听得如同天书一般。
“好了，今天的课先讲到这里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可以课后过来找我答疑。”
约莫讲了两个时辰过后，钟涵才停下来，吩咐下课。
顿时，弟子们和鸟兽散似的，一窝蜂的离开。当然，也有几人确实是有问题的，还在坐着，依次上前询问，韩易，就是其中之一。
他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坐在蒲团上，看着旁边的几位上前，提出问题，寻求解答。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起身，向钟涵走去。
此时，还有两个刚入门的师妹，两个扎着小辫的小脑袋瓜凑在一起，问着问题：“大师姐，怎么看出寒阴九曲掌第一层是不是修炼到了大成，有什么表现标志吗？”
这两个小师妹，年纪不大，也就十三四岁，是韩易入门后，才新加入的弟子。
她们和韩易这种半道入门的弟子不同，她们算是真真正正的景天庄嫡系弟子。
景天庄招收弟子的渠道有很多，一是吸收外来精英人士。二则是各内院弟子的子女，亲属。三是由下属的各武馆，各个据点推荐名额。
这两人，就是景天庄在城内的武馆，今年新推荐上来的弟子。
钟涵闻言后，轻笑一声，语气平和：“寒阴九曲掌，如果第一层大成，首先会表现在外在皮肤上，肌肤会变得更加细腻白皙。
其次就是在劲力上，九曲劲牵引于胸，凝而不松。
最后，如果实在从外表上看不出来，身为女子，可以从天葵”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刚起身，慢悠悠走过来的韩易，压低了声音。
韩易也顿时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处等候。
武者之间，虽然都是习武之人，不拘小节，但很多时候，男女有别，他还是尊重为好。
钟涵在解惑的同时，瞥了眼韩易，见他站在远处没有走近，眼眸里不禁闪过一丝诧异。
这年头，能这么尊重女性，心思如此细腻的男性武师，可真的不多见。
“好了，你们两个明白了么，回去之后一定要勤加修炼，不要耽误你们的天赋年华。”她最后叮嘱到。
“是，大师姐！”两名女弟子小脸红扑扑的离开。
对于她两个而言，谈论天葵之类的话题，还是感到有些害羞。
“大师姐。”韩易上前一步，拱手致意。
“韩师弟，看你刚才就有很多疑问，是不是在第一层遇到了问题？”钟涵面带笑意，看着他。
她腰背挺直，视线和对方平视，脸上带着温和笑容，任谁看到，都会对其大生好感。
钟涵大师姐，她不管对嫡系弟子，还是对韩易这种的中途加入成员，都是这样，很温柔，很照顾，不管对方身份地位如何，她都会尽可能做到一视同仁。
也正因如此，九曲院虽然排名靠后，资源不足，但院内的不少弟子就是因为钟涵的性格，选择了这里。
“的确是遇到了不少问题。”韩易没有否认，“但韩某还有另外一事。”
说完，他便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金票，递了过去：“师姐，上次的事情，多谢了。”
这是他来找钟涵的另一个目的，把上一次借的钱还上。
他很不喜欢那种感觉，欠着别人东西，或者是借别人钱不还，他总会有一种愧疚感。
所以，赚足了钱，他第一时间选择还钱。
而且考虑到钟涵的性格，他也没有还多，借了多少，就还多少。
之前就听说过有人借了钟涵的钱，多还了不少，被钟涵误以为是有其他想法，没有接受。
“很不错嘛。这么快就找到了门路了？”钟涵笑着接过金票，扫了眼韩易身上，“受伤了？”
韩易昨天和龙蛇子一番厮杀之后，身上难免留下些许碰撞擦伤一类的皮外伤，敷了些止血化瘀的伤药。
“没什么，和别人交手留下的，小伤，不碍事。”韩易不在意说道。
“嗯，没事就好。”钟涵点头，“你在修炼寒阴九曲掌时，遇到了什么问题，怎么还没入门？”
她语气中带着诧异，她的九曲掌早就修炼到了第六层，接近第七层的大成阶段，对每层的阶段表现，外在状况，身体影响皆是了如指掌。
所以仅仅只是一眼，她便看出，韩易不是修炼九曲掌的问题，而是他似乎根本就还没有修炼。
但能够成为武师的人，第一层，怎么可能会修炼失败？
“是这样的”韩易无奈解释了一遍。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散功的问题。散功会损伤身体元血，导致根基受损，气血总量会先天的比他人弱小，基本上，散功过后，此人的根骨潜力就会降低一个档次。
“既不散功，又能修炼真功的办法？”钟涵一听，也是颦眉不语。
像韩易这种半路入门的兼修武师，之前不是没有过。
但大部分人都是选择散功，重新修炼真功。
毕竟，无论如何，来景天庄拜师的人，其先前所修的武学必然没有真功强悍。
所以，即便散功，损伤一定气血，重新修炼，也会比原本的实力，强出一大截。
而像韩易这般，鱼和熊掌兼得的办法，她确实没听说过。
钟涵想了会，还是开口：“韩师弟，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很多时候，有舍才有得。
修炼真功，之所以要你散去之前功力，有两重意思，一是兼修过多，会影响真功劲力精纯度，进而增加突破难度。二是散功会，会返还元血数量，满足真功转换消耗。
所以，依我之见，即便是散功，也并非一定会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