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子自称神算子,除了给了第一次见面惊艳了自己一把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在骗吃骗喝骗钱,若不是他身边实在没有美女,叶秋都要把他当成一个五毒份子了。
许是听到了有人进屋。
神算子抬起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叶秋。
“哎呦,我说小子,攀上了高枝儿,就不认得我这糟糠师父啦?来,陪我喝两杯,我就原谅了你。”神算子一身酒气,拉住了叶秋。
“我啥时候答应拜你为师啦?那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叶秋甩开了神算子的拉扯,不过还是坐下来,打算陪他喝一杯。
“我连礼物都送了,怎么不算?要不,你把那个雕像还给我。”神算子脖子一梗。
“好了,好了,你也知道今天是我的拜师大典,你就不要闹了,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来两瓶好酒,怎么样?”
叶秋见神算子一副要发酒疯的模样,赶紧安慰了几句。
“唉,就算太平洋那么大的酒瓶也弥补不了我心灵的伤痕啊!话说,你说的好酒好到什么程度?二锅头就算了,我自己也能弄到的。”
叶秋失笑。
这位的变脸功夫也太好了,不去演川剧都糟蹋了这份天赋!
只是这神算子在老师他们那一代人心中都属于神秘人物,叶秋却是不好真的得罪。
再说了,他踏入修行界的机缘便是一块偶然间得到的玉石,女友更是传说中的青丘族人,他怎么会对玄门手段产生怀疑?
神算之术,不论先天后天,那可都是最正统的玄门手段之一。
只是叶秋对此术却是不感冒,所以对于神算子这位奇人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
随意和神算子聊了几句,叶秋又让人给送过来一箱水晶坊,这可是几百块一瓶的高档货,一瓶能换好几件二锅头的那种。
神算子见了,两眼都要眯到了一起,他又和叶秋这里“借了”两千菜金,蔡心满意足地将带酒走了。
叶秋注意道,临走之时,老家伙拍了一下手腕上一个脏兮兮的铜镯子。
难道现在还有储物手镯这种宝贝?
叶秋带着疑虑回到大厅,继续给宾客们敬酒。
典礼结束,本草门送走了客人,便也离开了省城。
叶秋已经正式拜师,按照本草门的规矩,他却是需要好好学习一下医术,然后行脚天下,给宗门积攒功德。
虽然那南天一刺说是‘无极’的主人已经出关,并且入了神
通境,本草门就要大难临头,可是直到他被叶秋伤了眼睛,也未见有第二个‘无极’中人出头,可见他应该是在危言耸听,不予理睬就可以。
倒是那个陈碧,居然还是何氏兄弟的义子,这倒真的有些麻烦了。
卓东来也叶秋略一合计,感觉这何氏兄弟很有可能也是出身天庭,否则怎么连那个巡天右使都和他牵连甚密,连自己的私生子都送给了他做儿子?
南天一刺说得可能也是真的,只是出关之后,他事情太多,当年他又杀了回春子,却是没有将本草门放在眼中而已。
只是这一次伤了南天一刺和陈碧,说不得那个何某人就要直接找上门来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本草门只要还是继续隐遁,估计那姓何的也不会太过关注。”卓东来道。
“为何?我们可是伤了他的手下大将和他的干儿子。”叶秋不解地问道。
“此人心中所想与平常人可不一样,要知道,当初你师祖刚刚去世的时候,‘无极’想要动手,那么本草门早就成了历史了。我想他的志向应该是想要统一修行界,所以才爱惜羽毛,没有任性杀戮。”卓东来道。
“狂人
!真是修行界的悲哀。”叶秋评价了一句。
“没隔一些年,便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只是这一次他的确有机会成功,所以,为祸才最大。”这是卓东来最后的总结。
“好了,且不管他如何想法,你既然做了本草门的传承之人,自然要医道与武道齐头并进才是,你武道已达瓶颈,想要进步需要机缘,可是你的医道全凭异能,就很磕碜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不要再去管其他事情,专心修行医道即可。”
叶秋也明白这个道理,点头表示同意。
卓东来知道叶秋世俗的事情不少,又有个半妖的女朋友,所以给了他十天假期,叶秋一阵子忙活,终于在期限到来之前安置好了所有事情,得以和卓东来会合。
这一次也算闭关,所以,卓东来选了风景优美的四川,这里风光精致,又有着无穷的传说,更有当年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耳濡目染,还真的是让叶秋高兴了一把。
只不过卓东来并没有选择象云中仙居那样的幽静之地,而是随意选了一座小镇,租了一处小院,便和叶秋住了下来。
“叶秋,你会不会觉得这里有些简陋啊?我和你说啊,
当年老师我可是很调皮的,你师祖为了让我能够安下心来学习医术,甚至专门在山里给我盖了一间小屋,只是我那时候不懂事,还偷着诅咒他老人家欺负小孩,不得好死,结果等到噩耗传来,他老人家真的殇了,我才知道没人管就是没人疼啊。”
卓东来似乎沉浸在了回忆当中。
叶秋静静地看着和平时有些不大一样的老师,心中涌起了去拍一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他的冲动。
“过些天还会有人来,乃是你师祖的贴身仆役,若是光论武功,也算是一流高手,只是医道方面没有什么天赋,却是很可惜。他叫陈福,到时候你叫他福伯就行。”
叶秋点点头。
他本来就是出身普通人家的孩子,其实内心里对这种农家小院才是最有感情,此时老师选了这么一个地方,倒是很合他的心意。
三日后,卓东来正在教导叶秋医理,忽然间传来一阵门铃声。
叶秋打开门,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门外,用一双眼睛上上下下不住地打量着他。
“福伯,您怎么走着来了,早些通知我们,我也好让叶秋开车接你。”桌东来走出屋子,有些埋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