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龟一口把蛇蛇咬断了……】
【叠字是能让这只王八显得不那么吓人吗】
【天啊难怪刚才船被撞了一下,怪猎哥这是直接把船撞上王八壳了啊】
【不愧是你,怪猎哥】
【差点就把博士随手祭出去了(x)】
【龟龟:谁挠了我痒痒?抖一抖】
【……】
怪物船慢悠悠地驶出了那片蓝色的湖泊眼泪,尽管他们没有撞见身后发生的那一片混乱,但是空气中却有风吹来的血腥味。
殷屿不由看向身后,湖面没有一点波澜,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但他知道他们身后远没有肉眼所见得那么平静。
随着手中的船桨逐渐能够撑到“水底”,船桨上吃水线的位置越来越低,殷屿知道他们快要回到陆地了。
这一路顺利得叫人难以相信。
原本钱文锜还以为他们极有可能会被冲下悬崖,至少听起来似乎他们没有多少把握能在瀑布前调转船头,但偏偏,他们做到了,他们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离开了那片死亡壶口。
殷屿松了口气,目光投向贺连洲。
他知道对方刚才做了点小动作,不然他们不可能这么简单地脱离那片悬崖口。
贺连洲倚着船头,他注意到殷屿的视线,偏头调笑:“对我们的默契还满意吗?”
殷屿低啧一声。
“看起来我们快离开水域了。”贺连洲又说道,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视线划过乖乖坐在“船”里的博士,最后又落在殷屿的身上,他突兀地说道,“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殷屿眼皮微跳,微疑惑地看向贺连洲。
然而下一秒,就在男人话音刚落的一瞬,贺连洲手里的那截断木骤然落进水里。
贺连洲在殷屿的视线下,就像是陡然失去了知觉一样,身体重重地往后一倒,径直摔进水里。
殷屿见状蓦地瞳孔一紧,一旁钱文锜也惊呼一声:“贺——!”
她话没说完,就见殷屿飞快解开两人之间的绳扣,把那条气生根塞进她手里,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要干什么?!我要做什么?!”
殷屿飞快地道:“别让它翻了就行!”
他纵身跳进水里,很快抓住了贺连洲的手。
男人在水下紧闭着眼,似乎就连呼吸都消失了。
殷屿见状皱起眉头,他托着男人的脖颈飞快浮出水面。
“他还好吗?!”钱文锜贴在怪物船沿上看着浮出水面的两人,她轻轻倒吸了口气,注意到贺连洲的胸脯似乎都没什么起伏。
在钱文锜的搭手帮助下,殷屿拽着贺连洲总算回到了船上,他皱眉扯掉男人脸上湿透紧贴的防风面罩,趴在贺连洲的嘴边侧耳仔细分辨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声。
贺连洲从落水到被抓住,只有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不该溺水的。
殷屿在心里想,但他几乎听不见男人的呼吸声。
他深吸了口气,双手按在对方的胸口做紧急心肺复苏。
钱文锜在一旁看着不由捂住了嘴:“他怎么了?他没有呼吸了?!”
殷屿没有吭声,他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四……
然后停下动作,继续趴下来仔细听对方的心跳和呼吸。
没有反应。
殷屿抿了一下嘴唇,继续重复同样的动作。
一、二、三、四……
侧耳,听。
一、二、三、四……
侧耳,听。
就在殷屿又要起身继续按压的时候,他忽然间听见了血液涌入心脏重新跳跃起来的细弱“砰砰”声。
他连忙俯下-身,仔细地听,心跳声缓慢却越发有力清晰。
尽管男人仍旧没有睁开眼。
但是殷屿松了口气,他从贺连洲的腰间翻身下来,摇头轻轻踹了贺连洲一脚,有空扯皮,没空早一句话提醒他,非出这吓人一跳的幺蛾子。
他知道贺连洲不会有事,就像对方第一次出现时解决了那头狂暴的退化沙鳟后,他也消失了一段时间,然后是那头深潜鬣狗……
每一次,男人在动用能力之后,都会消失安静一段时间,就像是力竭了一样——而有的时候,又像是在消化吸收着什么。
殷屿总有这样那样凭空无缘无故的直觉,当他在关山时,这些直觉就帮助他躲过了许多次的危机,所以他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和判断。
他不知道这是否与他是那什么“怪物锚点”有关,即便是,那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
——反正他总会吸引怪物,而这些直觉能帮助他增加活下来的概率。
殷屿目光落在安静的、躺在那儿几乎没有呼吸起伏的男人脸上,那张碍事的面罩被撕掉后,露出了男人白皙而轮廓分明的下半张面孔,嘴唇红润得一点也不像是差点听不到心跳的样子。
殷屿扯了一下嘴角。
考虑到贺连洲几天前夜里的凭空出现,他猜测即便这具身体真的落进水里、而他也没下水救上来,也不意味着对方会死亡,那就太轻易了,轻易得不符合这个男人的存在。
但他仍旧几乎不假思索地跳下了水。
殷屿在心里想,那是因为贺连洲好不容易才弄出了一具身体来,要是这具被水冲走了,那这家伙指不定又对他的身体急迫起来,这就很麻烦。
横竖摆脱不了这个家伙,那么还是保持现状吧。
“他会没事。”殷屿对一旁的钱文锜说道。
钱文锜对殷屿的话近乎是盲目地信从了,闻言松了口气,连忙点头:“那就好。”
【我他妈……怪猎哥什么情况???】
【我差点以为我漏了半个小时的直播没看,怎么突然就晕了啊??】
【人还活着吗啊啊啊,怎么感觉都没呼吸了啊??】
【看他往后栽的时候真的觉得他无了……好像猝死!?】
【但是屿哥说没事了,应该就是没事了吧,而且我看这个哥,唇色怪健康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