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连忙逃跑。文茜这个时间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紧接着一个肘击,最后觉得气不过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站在一旁的白云依眼尖,那个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真惨啊,不过活该!”白云依一边摇头一边把文茜拉过来,连忙往外跑。等快到了小区门口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文茜问白云依刚刚怎么回事。
“当然是借了我家燎耶一枚火睛眸啊。”说话间她掀开挡在左眼的头发,如同红宝石妖冶的火睛眸安安分分的躺在她的眸中。
“你这叫开外挂!被人发现了八位数加血清。”文茜装作嫌弃的摆了摆手,还是忘不了电视上的通缉令。
“我看你旁边的男人长得还不错哎,就是太蠢了。”
“白云依你眼瞎了吧,那个人明明又蠢又丑!”
似乎是觉得想起贺文还恶心,文茜十分嫌弃的说道“他就是个烂萝卜,脏得要死。”
“那你怎么知道我喊你了?你一直在我们家门口?”文茜到现在还疑惑这点,就见白云依笑道“火燎耶给你的手炉,是留有一丝意识的。而他的意识和我相通。不过我也没走远,原本打算暴力一点用水管,但是发现你们这儿只有树枝。”
白云依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门。一转眼就看到贴了一脸纸条的王默和倚在座背上十分无聊的火燎耶。他俩似乎玩了很久的排火车,刚刚随着火燎耶被车门惊到随便出了一张牌,王默掀起牌心满意足的拿走了一大半牌,顺便给火燎耶贴了一张纸条。
“小白姐,你可算回来啦!文茜?”王默惊呼,火燎耶见状收回魔法重新坐好。白云依有些无语,但不知道说什么,憋来憋去只有一句“火燎耶你真的够了,玩拉小车还要贴纸条!”
“让一让,要不是白云依邀请,我才不跟你们一起去贫民窟过年呢。”文茜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还是保持之前的姿势看向窗外发呆。王默似乎玩的有些累了,坐在那儿睡着了。
昏暗的房间内密不透光,节能灯在尽职尽责地工作着。屋内正在做实验的男人未曾抬头,高泰明只能瞧见他扎眼的半头白发和温润的侧颜。弱冠白头,高泰明只见过他一人如此。
“舒主任,进度怎么样了?”舒言闻言转过头去,手中的试管却是不曾放下。他的眉上残留着似乎对实验结果的不满,见到高泰明来缓和了一些,神色稍稍放平淡了。
“不行。疫苗只能短期抑制,并不能彻底消灭病毒。”舒言摇了摇头,将试管放在试管架上,和高泰明走到节能灯附近。高泰明习惯性地点了一根白大卫,想要把烟放回口袋又突然两指夹出一根来塞给舒言。
“它味道很淡,我最近有些喜欢。”高泰明拿打火机给舒言把那根烟点燃,眼神略带鼓励。舒言有些犹豫,却还是缓缓抬起手来,云淡风轻的抽了起来,他抬头,吐出一小片白烟。
“你应该看到监控了,小白姐还活着。不会灭掉的火焰也只有他。”听到这句话的舒言的背倚着墙,似乎有些神游。印象中的白云依还穿着九中的校服,走起路来一头海藻般的卷发甚是酷飒。
“天价通缉令?”舒言抬头,淡淡地发问,身侧只是一阵沉默。高泰明轻咳了几声,抬眼看向节能灯。温和的灯光不似记忆中的那般刺眼,他甚至不用虚眯着眼看它。
“董事会的决定。”高泰明叼着烟耸了耸肩,看到舒言倚在那儿,神色有些忧愁。
“倒是舒主任,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看着身旁的人手中的烟已经抽了过半,他忍不住发问道。
被提问的人推了推自己的金丝框眼镜,坦然说道“留学时候的事儿。”
一时无语。高泰明突然想起来正事儿,碾灭即将燃烧完的香烟又点了一根,从西服内侧口袋里拿出一张身份卡递给他。“前一阵子实验室被偷走了两个实验品你应该知道了吧,有人在现场发现了小白姐的工作卡。”
“今天刚有人告诉我,那两个试验品似乎有一个很重要。小白姐剪掉大波浪了,还真是稀奇。”舒言接过工作卡,肉眼可见的白云依的工作卡用的是以前的蓝底照片。不同于他记忆中嚣张肆意的模样,她罕见的剪短了头发,倒是出乎预料。
“你们实验室真好笑,抓人好正好抓到王默和文茜。放着小白姐一个急诊室医生让人家给你们看实验品。”高泰明只为呈口舌之快,双指夹着烟,朝舒言调笑。
一连串的信息让舒言有些不知所措,良久他似有话说却又沉默不语。高泰明的第二支烟已经抽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味儿。
“别紧张,等我调查清楚前因后果再来告诉你也不迟。”高泰明抬手看了一下表,已经要到正午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拍了拍舒言的左肩,自顾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