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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2 / 3)

开口,心声却难得出来,‘世事如此,何必哄骗我……’他连心声都是平静,显然根本不信。

夭枝伸手按住他放在身侧的手,一字一句颇为认真,“殿下,我若是不能光明正大来看你,那我便偷偷来,总不会叫你一个人。”

宋听檐闻言并没有疑惑她的答案正巧对上他心中所想,只是视线落在她面上,看了许久,他唇角才慢慢弯起,“我信你。”

他心中再没有别的想法,显然是真的相信她。

“参见太子殿下。”

夭枝听到这一声,有些怀疑自己听岔了,但见到宋衷君从外头进来,才发现他是真的来了。

宋听檐见他进来,起身便要行礼。

宋衷君当即上前拦他,“你身子还未好,不必多礼。”他说着转头看来,冲他伸手作揖,“先生。”

夭枝便也回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宋衷君笑着开口,“早知道先生也来看簿辞,孤便和先生一道过来了。”他手中拿着一个雕工精美古朴的紫檀木盒,打开后里头是一本极厚的经书,显然是珍品,他看向宋听檐,“孤去了趟慈宁宫,皇祖母担心你,特地让我来看看你,顺道带了经书予你,免得你呆在这处,心中烦闷,她要你放心,她老人家必然会想办法。”

宋听檐伸手经过,显然很喜欢,他平和开口,“多谢皇兄,也请皇兄替我谢过皇祖母,请她不必担忧,我在这处并没有大事。”

宋衷君闻言拍了拍他的肩,“你的事孤知晓,只是你不该顶撞父皇,父皇如今在气头上,皇祖母劝了也无用,如今你只能等着,等有机会,祖母必然会说动父皇解了你的禁足。”

宋听檐满目平静温和,不住低头轻咳几声,“多谢皇兄,皇兄也不必担心,我往日也喜欢在府里,如今和往日并无差别。”

宋衷君笑了一笑,伸手轻拍他肩膀以示安抚,又接着转头看向她,似乎并无耐心在此多待,他今日能来看这个弟弟一眼,已经是给他莫大的恩赐。

“正好先生在此,酆惕远在禹州,如今寄信过来,与孤说明水灾善后之事还有为难之处,孤想和先生探讨一二。”他说着看向宋听檐,颇为平易近人,“簿辞如今病着,这些繁琐之事也不便在此扰他心神,先生若是得了空,便去我府中商讨此事,正好可以在我那处用晚膳。”

这事夭枝必然是推脱不了的,更何况禹州那边也确实不能出岔子。

只是时机有些不巧,这才当太子先生第一日,便要和太子一道离开……

她看向宋听檐,对上了他的视线,他眼中平静,闻言未置一词,片刻后,他温和开口,“既如此,政事要紧,先生和皇兄慢行。”

夭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才与他承诺了的话,如今便好像真的哄骗他一般。

她沉默片刻,也说不了什么,只能开口,“你好生休息。”

宋衷君见宋听檐此举很是满意,看向夭枝,伸手往外让她先行,极为礼遇。

夭枝也不讲究这些,见他让她先走,她便先出去了,宋衷君随后跟来。

夭枝出了门,宋衷君才出来与她并排而行,离开院子时,她才忽然发觉这里过于安静冷清了。

她不由回头看去,只能透过半开的窗户看见宋听檐的身影,他垂着眼睛,安安静静,像是习惯了这冷清一般。

夭枝的心莫名被扎了一下,有些叹息却也是无法,这禁足只是开始,她只能转头和宋衷君一道出了院子。

宋衷君负手而行,一路四处看,似乎颇有闲情欣赏这贤王府。

“皇弟这府中风光颇好,不知先生可曾逛过?”

夭枝见他忽然问起,便看了眼周围,自然是未曾关注,“不曾,我往日只待在自己院中,这里许多地方都未去过。”

宋衷君转头看来,似乎颇有兴致,“既如此,不如我和先生一道看看,我可听说我这二弟有许多稀奇的藏书,他每日啊,就只喜欢看看书,少与人亲近。”

夭枝微不可见提了心,宋衷君话里有话,只怕这一趟来,不仅是为了探望宋听檐,而是为了探他底细,又有没有往来结交文臣武将。

果不其然,宋衷君方向一转,已经往宋听檐的书房而去,他虽没住过,也没来过,但显然对这府中的布局了如指掌。

夭枝心下微沉,他这般不避她,岂不是光明正大地告诉她,她所有的举动,包括宋听檐的,他都看在眼里,避不过他的眼。

这皇家的人心眼子可真是跟莲藕孔一样多,这府中往日恐怕也有太子的人,只是宋听檐不知晓。

宋衷君一路往前,推开书房的门迈进去。

宋听檐的书房很大,入目成排的书架,上面全是书,他惯爱收集藏书,往日她听他心声时,他便一直在看书,搅得她满脑子都是晕乎的。

她虽说也会看看书,但只是修炼时日太长,着实无聊拿书打发闷子,这每日都看,怎叫她不晕?

宋衷君在书架前绕了一圈,又走到书案前,低头看着书案上随手摆放的画纸和笔墨。

他扫了一眼,随意一般四处翻翻,没有看到让他生疑的东西,面上的表情和煦了许多。

他看了眼画纸,又抬眼看来,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先生这玉镯可是皇弟送给你的,怎他还画了下来,难道是他找人做出来的?”

夭枝本来无所事事靠在门旁,对于书房也没兴趣,闻言神色一顿,当即直起身往书案那处走去。

到了书案前,果然见桌上摆着一叠纸,上头皆是宋听檐抄的佛经,字迹端正,一笔一划与他在禹州写的字迹竟还有所不同。

难道他在禹州写预案时就已经想好了不让旁人知道是他出的主意?

这是为何?

若是旁人,必定是要邀功的。

不过他既然是在皇家,又不是太子,也不得宠,确实是要藏拙的。

夭枝转念一想,倒也解释得通,只是这玉镯……

她拿起压在最下面一角的纸,上面画着的玉镯与她手腕上的花纹一模一样,画得是栩栩如生。

她这玉镯可是东海的听心镯,凡间不可能会有同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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