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赵天明……”
金粒粒欲言又止,总觉得他俩这关系有点不对。
赵天明他妈说话是难听,但这新婚夫妻一直不见面也……
王秋霜笑了笑,拉了拉金粒粒的手,平静地看着她。
“粒粒,姐不委屈,也没损失啥。”
直白又坦诚。
金粒粒仿若洞悉了什么,再追问下去也没有必要了。
“姐,别的我也不问了,但你这身体……你是不是该补充点营养啊?”
这几天她也听了些风言风语,说会计家一天两顿饭,下午两三点会计媳妇就着急回家弄饭了,有人打趣说这是想趁着儿媳妇下工回家之前赶快吃完呢,还能省下一顿的口粮。
所有上工的人中午都在大队食堂吃,因为做了重体力活儿,晚上多少会再垫吧一点。
王秋霜早上那顿就不知道吃没吃,就靠着中午在大队这一顿饭,能扛得住吗?
“姐的身体没事儿,你放心啊!”
王秋霜立马保证,但是金粒粒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只觉得非常怀疑。
金粒粒走的时候会计媳妇正在那摔摔打打,嘴里逼哩吧啦的不干净。
一盆水泼出来正泼在金粒粒脚下,要不是金粒粒身体灵活蹦的远,准得在这大冷天被泼一盆冷水。
“干什么呢你?故意的吧?”
金粒粒可不相信会计媳妇眼瘸成这样!
“得了,别在我这装大头蒜娘家人了,我都打听了,你和王秋霜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还上我家摆娘家人的谱!”
说罢还白着眼睛往地上吐了口痰。
“没有关系就不是一家人了?领导可是说了,我们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因为一个目标从五湖四海走到一起!你这意思是领导说得不对?”
“那肯定……”
会计媳妇刚想说肯定不对啊,这谁放的屁!
但到底是村会计的媳妇,平时多少也受了点熏陶,啥话能说啥话不能说的还是有点敏感度的。
她紧急地闭了嘴,差点儿掉进这死丫头的坑!
金粒粒见会计媳妇闭嘴了,轻哼一声。
会计媳妇见在金粒粒这讨不到便宜又开始摔摔打打,骂王秋霜没本事,又馋又懒。
已经走到大门口的金粒粒忍不住了,
”你说话注意点,小心我去妇联告你!”
“告我?我咋地了?我是打她还是骂她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她难道不是空着两爪子来到的我家?半个子儿的陪嫁都没有?”
“呵!”金粒粒冷笑一声,“不知道了吧,现在是新社会了,早就不兴什么陪嫁了,你现在嘴里吵吵嚷嚷要这些,就是封资修,就是迫害妇女,我去妇联告你一告一个准儿!”
会计媳妇闭紧了嘴巴眼睛轱辘轱辘转,这个事儿她确实不知道。
陪嫁这事确实多少年了一直都有,难道现在也成封资修了?
现在一时一个令儿,今天不让干这个,明天那个又有问题,他家那口子也说了,让她说话小心点儿。
金粒粒哪知道现在让不让陪嫁?不过是在唬她。
现在看她这样更是气定神闲道,
“我看你现在这种思想很危险,应该好好给你上上课!“
会计媳妇一听要上课脸白了,连忙摆手道,
”金知青,你看看你,都是那啥一家人,上啥课啊!“
”粒粒“
王秋霜扶着门框,脸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快回去吧,知青点该做饭了。”
王秋霜对着金粒粒淡淡地笑,那表情竟然是一种透着认命的平静。
金粒粒呲哒会计媳妇的怒火就这么熄了,变成了深深的无力。
这个来到这里第一个向她释放善意的姑娘啊,她该怎么帮助她?
回到知青点,马萍问金粒粒今晚吃不吃,今天轮到她做饭。
金粒粒看了眼自己都快见底的粮袋子,又摸了摸自己有些瘪的肚子,还是舀了半瓢苞米面。
先填饱今天的肚子,明天再说明天的事儿吧。
可能粮食吃完的时候,她这个月的工分就能换粮食了呢,总不能饿死在今天吧!
马萍拿了金粒粒的半瓢苞米面就去熬面子粥了,晚上一般都喝稀粥,小半瓢出一碗粥,胃口大的男知青有时候出一瓢苞米面,喝两碗。
集体生活做饭没有那么多讲究,差不多就行。
厨房里的炉子刚刚点着,屋里的温度还没上来,所以知青们都聚在厨房炉子前烤火。
金粒粒感觉到似有似无的眼光,看过去发现是方青卓。
他见金粒粒看过来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想说什么的样子。
“粒粒,一起来烤火啊?”
一个女知青叫。
“不了,我进屋收拾收拾,一会炕就热了。”
金粒粒笑着拒绝,不意外看到方青卓眼里的失望。
她心里纳闷得紧,男主到底抽什么疯,不去找女主,总冲着她来是什么意思?
边把手套小心地揣进兜里,金粒粒边往屋里走。
睡觉那屋,曲小慧和沈云云不知道凑在一起吃什么,香味儿散着,是一股带着油味儿的甜香。
金粒粒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种糖油混合物的香味儿对于已经很久没吃过甜食的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啊!
虽然有些不雅观,但这是生理反应,她控制不了。
沈云云见金粒粒进屋了,有些热情地喊她,
“粒粒,一起来吃点儿桃酥吧!”
金粒粒这沈云云最近对她有点过分热情了啊!
前几天还跟她一起大白鹅扭脖子互相不搭理呢,最近天天粒粒粒粒的,人也不像原来那样高高在上、冷冷淡淡的。
亲热的不行,像跟她关系多好似的。
她心里虽然狐疑,但可能是书里的女主光环对她影响太深,她总觉得女主应该不会干啥坏事吧
生理本能都要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