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寺、小乘寺、摩柯寺,三大西土圣寺的方丈。
烛蛟、吞天鹏、烈阳藤,三大南疆妖族的妖主。
还有姜虚澜、素霓裳、楚夭夭……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盯着林澈久久无言。
凤宜修可是执法殿内排名第九十七的执法使啊!
即便是中洲的世家大族,也不敢轻易动凤宜修一根手指头。
可林澈呢?居然直接就把凤宜修杀了,并且杀完还这么淡定,仿佛这并不是一件有多了不起的事。
“林主……”
大雷寺方丈吞了口唾沫,小声问道:
“虽然凤宜修确实非常可恨,可你有想过杀了他之后,会有什么麻烦吗?”
林澈漫不经心地看着夜幕上的点点繁星:
“麻烦?能有什么麻烦?”
大雷寺方丈焦急得不行:
“中州执法殿……”
林澈摆了摆手:
“你们把凤宜修看得太重了。”
大雷寺方丈一愣:
“林主的意思是……”
林澈笑道:
“凤宜修虽然是天品下阶灵根,在中洲执法殿所有执法使中也排名九十七,在一众碎虚巅峰的小圣中更是排名前十,对于执法殿来说,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执法殿在他身上投入了大量的修行资源,他要是死了,执法殿肯定会发怒。”
大雷寺方丈眉头紧锁:
“那你刚才又说……”
林澈淡淡一笑,话锋一转:
“但是!”
“但是杀凤宜修的人是我,执法殿便不敢怎么样,至少不敢明着怎么样。”
大雷寺方丈疑惑:
“这是为何?”
林澈笑道:
“因为我是东荒、南疆共主!”
“中洲、东荒、南疆、北原、西土五大域,从实力上来说,中洲自然最强,并且是独一档的强,东荒、北原、西土和南疆加一块也不够中洲打的,但从等级上,中洲和东荒、南疆、北原以及西土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我如果是东荒之主,那我和中洲执法殿的殿主是平级,我是东荒、南疆共主,那我等级就比执法殿主还要高上一些。”
“虽然这听起来很可笑,实际上也确实很可笑,然而这就是事实,你们可以不承认,中洲生灵也可以不承认,但执法殿主,执法殿的三位掌舵得承认,因为这等级划分,这规矩,是初代道盟盟主定下的,后来虽然中洲越来越强,东荒四域越来越弱,越来越多的生灵开始不记得或是刻意忽视这规矩,可真正位高权重的生灵反而不敢怠慢这规矩,不仅是他们怕被戳脊梁骨,更因为他们忌惮道盟!”
“现在道盟放权给执法殿,但道盟只是不管事,而不是死了,只要道盟还在一天,执法殿就一天不敢忽视道盟的规矩。”
“所以执法殿殿主——那三位掌舵,怎敢明着对我这个等级比他们还高的东荒、南疆共主倾泻怒火呢?”
大雷寺方丈眼巴巴地盯着林澈,感觉整个人都懵了。
身为圣寺方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林澈刚才说的那些于寻常世人而言可称为秘辛的东西,只是他从未将这些东西当回事,不曾想林澈却将其视作保命符?
“林主,虽然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凤宜修毕竟是死了,执法殿在你这栽了跟头,丢了脸面,怎会善罢甘休?”
林澈呵呵一笑:
“执法殿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会明着找我要说法,还会暗中派人来杀我,或是撺掇别的势力来攻打我,不过……我无惧!”
“执法殿明着要说法,我就给他个说法,凤宜修闯我城池,坏我婚礼,我杀他天经地义,这个说法给执法殿,他执法殿不认也得认!”
“至于暗中派人杀我?我心情好,我就待在西风城内,真圣不来,谁也别想闯进西风城,我心情不好了,我就出城杀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还有那些受执法殿撺掇,或者想拿我向执法殿表忠心的势力,他们要能闯进西风城,那算他们有本事,可他们要是闯不进西风城,那就等着被我折磨吧!东荒沧澜圣地是怎么覆灭的,他们还是引以为鉴的好!”
大雷寺方丈猛地打了个哆嗦。
林澈的眼神,冷得他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
“林主……执法殿要是明着对你倾泻怒火呢?”
大雷寺方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和大雷寺现在都和林澈绑一块了,一损俱损,他当然担心林澈被执法殿弄死。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林澈笑眯眯地看着大雷寺方丈:
“执法殿要是敢明着对我倾泻怒火,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可要是执法殿不敢,那你就把你大雷寺的镇寺舍利给我,怎么样?”
一听这话,大雷寺方丈被吓得一激灵。
虽然赌赢了的话,他可以得到林澈的一切,但要是赌输了,那他可就要成大雷寺的千古罪人了!
镇寺舍利乃是初代大雷寺方丈圆寂所留之物,护佑大雷寺何止万年?要是他把镇寺舍利給赌输了,历代大雷寺方丈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啊,大雷寺的僧侣们更要将他生吞活剥!
虽然风险越大收益越大,但这个赌……
大雷寺方丈不敢接。
“林主,我信你便是了。”大雷寺方丈苦笑道。
“考虑清楚了?你要是赢了,我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拿走哦。”林澈循循善诱。
“不了不了,出家人怎能打赌?”大雷寺方丈双手合十。
林澈皮笑肉不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回了林府,道清、妙云、空韵以及上百位水嫩嫩的小师傅还在婚房里等着他呢!
林澈踏着轻快的步子,踩着细碎的月光,朝着林府走去,路上有微风吹过,当中夹杂着淡淡的青草香,其中有无限的生机和活力。
林澈这才反应过来,又是一年春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