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觉着你可以,那我定然也是可以,也算是为了我心中之道,心之所向吧,从那之后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活下去,然后变强。
记得当年遇见师父的时候我正在与一个流氓互殴,那流氓许是觉着我是女子,打不过他便心生歹念意图不轨,可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云书窈说到这里时,神情满是果敢坚定,与她一贯温婉的外表截然不同,浑身上下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的韧劲感让祝韫霜的内心为之一颤。
“你短短几句话便将你十八年的人生都给铺开讲完,这期间多苦你倒是只字不提。”
云书窈听此原本坚定的神情有了一丝碎裂的痕迹,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祝韫霜停下脚步,神色轻松道:“其实我并没有人们说的那么厉害,小的时候我占了身份的便利,年少时我也只是恰好不服输,不信命,才有这一身神力。
可你不一样,你没有显赫的家世为你铺路,甚至还被逐出家门,流浪时也定然不好过,命运的苦难虽将你推至深渊,但你将这深渊,转化成了你前进的平地,你有着现在很多人都缺少的一样东西,那便是勇气。”
云书窈听着,那碎裂的痕迹开始慢慢变大,直至破裂。祝韫霜说一句她的过往,那画面便如有实质地浮现在她面前,泪水划过脸颊时,她在想,这一路走来苦吗?是苦的,可又是幸运的。如果没有那些经历,便没有现在的云书窈,她该感谢的,该感谢那些磨难,该感谢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的自己。
祝韫霜见云书窈流下眼泪,不但没有安慰反倒是笑了起来,双手紧紧握在了云书窈的肩上,言笑晏晏:“眼泪流完,就当是告别从前了。告别被家族丢弃时无法反抗的你,告别那段暗无天日地流浪,告别在阁内枯燥修炼的日夜,从今往后的每一日,都是新生。”
云书窈听此,破涕为笑,上前紧紧抱住了祝韫霜,郑重道:“谢谢你。”祝韫霜无言,只同样紧紧地抱住面前人。站在二人后方的褚熠殊与路明津就这样隔着人群,安静地望着在各色花灯下紧紧相拥的两位貌美女子。
“或许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虽然还有很多事没有查明,但是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面对这些事了。”褚熠殊说完便走了上去,一旁的路明津也是跟上,他虽是有时候太过直愣,可此刻却也只觉他们几人原本沉闷的氛围终于散开了,心中很是开心。
走到云书窈二人面前时见她们情绪已经收拾好了,便看向祝韫霜道:“可以安排一下飞龙宴吗?我真的很想尝尝!”
“方才便忘了说,我已安排人在瑞天楼订好靠窗雅座了,现下过去也刚刚好,咱们边吃飞龙宴边观这夏季灯会有名的河清游灯!”
这河清游灯指的是瑞天楼旁的一条河,河边专门设有一个放花灯的台阶,待时辰一到,城内居民便可以将自己制作的花灯放入河中飘去,放入河中的花灯通常带有人们的祈愿。
四人在瑞天楼二楼吃着飞龙宴时便看到有许多人在河边放花灯了,远远望去,河中繁星点点,煞是好看,原本暗淡的河也被照的波光粼粼。
“这飞龙宴竟全是海鲜做成的!”
看着吃的脸颊鼓鼓的路明津,云书窈笑道:“海鲜固然美味却不好一下多吃,等下回去前再喝碗粥罢。”
“好的!”路明津被这云书窈几句关心,整的俊俏的脸蛋红红的,坐在对面的祝韫霜看的直扶额。褚熠殊倒是没去注意路明津了,左右都是那副憨憨样子。
“好不容易来这边一趟,尝尝?”边说着,褚熠殊边用公筷夹了一份蟹肉放入了祝韫霜的碟子里。四人就这样边吃边观赏着楼下景象,画面和谐美好,气氛融洽,温馨舒适。
昨夜用完饭后四人便沿着街慢慢地散着步回了熙虞山庄,期间四人还聊起了自己的往事,一路说说笑笑着回去。
翌日清晨
“昨夜休息的如何?各位?”祝韫霜边喝着茶边对着围在桌上喝茶吃点心的三人说着。
“很是不错。”不会让祝韫霜的话掉地上的路明津。
“挺好的。”淡淡喝茶的褚熠殊。
“我在参悟心法,话说你们,都还保留着人间的生活习惯?”云书窈话刚说完,便疑惑望向祝韫霜。
“我境界只是被压着。”是了,这个人原本的境界可是神天八境,现下刚刚恢复至临端中境三阶。云书窈再望向褚熠殊,褚熠殊淡定道:
“我夜间都是在与自己对弈。”
云书窈把视线转向路明津,路明津讪讪笑道:“额……我主要是,喜欢睡觉时的放松感,修炼我也没有懈怠的。”
云书窈听此轻声笑了笑,只觉路明津这个样子有趣的紧,这方路明津以为对方不信,看到云书窈笑后赶紧道:“真的!我境界也有升了的!虽然比起现在的祝韫霜少了两阶。”
祝韫霜这时放下茶杯,笑骂道:“好了,你不会撒谎我们是知道的,先说说下来的正事。”
一听到此话,三人不再懒散,等待祝韫霜发言。
“接下来契九门肯定会对我们进行报复,而现下我们对于他们口中的尊主知之甚少,敌在暗,我在明,行动都受了对方限制。
所以今夜我们四人两两一起探查一番,路明津云书窈你们去查当日路明津在罗光城城外那批货物的去向,我与褚熠殊去查看逃走的恰锦的踪迹。记住,一旦被发现立刻遁走,尽量不与之战斗,不要恋战。”
那日祝韫霜带着三人到熙虞山庄入住时便将他们发生的事都一一告知了云书窈,现下便直接让她和路明津一同去查在罗光城城外发现的那批车队的转接地点是何处。
而在罗光城外的埋伏祝韫霜是清楚的知道恰锦没有死去,只是受了伤而已,放他回去也只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出现,最好能快些便查出这‘尊主’是谁,以及对方究竟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