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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悔付相思(2 / 3)

的,我没那么难受的,你放心。你且放心好了,你家主子什么时候不是乐呵呵的。”

景思点头,但她没有走,就坐在不远处的窗下,静静地陪着高琏。

得到高琏今晚要过来的消息,高瑗早早就预备下了,坐在廊下望眼欲穿。为了不引人注目,高琏是扮作宫人来的,一看见剑歌引着高琏进来,高瑗就迎了过去:“姐姐今晚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高琏挽住她,说:“瑗瑗别急,进去说。”二人便往内室去。

内室此时没有人在里面,故并不如何明亮,只点着一盏灯,高瑗要招呼人点灯,被高琏拦住了。她挽着高瑗坐在榻上,道:“宁湛知道了。”

“这么快?”虽然心知高琏假死一事早晚会被宁湛知道,但高瑗也并未想到他这么快就查明了真相,也是分外吃惊。

高琏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紧迫,道:“是,今日他来找我了。”

高瑗一下握住高琏的手,道:“如何?他是何举动?”

“他……向我道歉,对我解释他并非真要我死,他只是想用我的死引出幕后之人。他让我和他合作,住到他那里去。”高琏说话时不由自主地有些结巴。

“不可!他宁湛是什么人?怎么能这么相信他?”高瑗脸上如今再没了平日的淡然,眼底带着怒火与恨意。

高琏苦笑着抹开她的眉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瑗瑗,别这样,他不知道你这样恨他,不值得的。笑一笑好不好,别这样,这些日子我见过的眼泪太多了,笑一笑好不好。”她虽说着让高瑗笑一笑,但自己眼中也带上了泪光。

“凭什么?凭什么为了他的正义他的真相就可以左右别人的生死?若非现在与他联手可以尽快为你报仇,我理都不愿意理他。”

高琏柔声哄着她,道:“你做的很对,我们现在能利用的只有他宁湛,现在朝局这样动乱,你跳出来只会被人当靶子。他既然拿我当靶子,我就也拿他当靶子,你不仁,我不义,挺好。”她说着说着,言语中也带着哽咽。

高瑗发现了她的异样,抬起头看着她,伸出手环住了她。

“瑗瑗,为什么呀瑗瑗,为什么我这么傻?是,从前我是心悦过他,我是喜欢过他,他喜欢我也好,厌恶我也罢,我喜欢他就够了。我知道他跟我势不两立,可我还是那么相信他,因为我知道我们都是为了天下太平,我的手段阴私,他高风亮节,他看不上我,他看不上我又怎么样,我喜欢他就够了。但是为什么是他呀?”

高琏趴在高瑗肩上,泣涕涟涟,几不能言。

“瑗瑗,你知道我有都绝望吗瑗瑗?他们都说我杀了老叔祖,我相信他一定知道我没杀的。那天晚上我在奉先殿遇见了他呀,他明明就可以证明我就在奉先殿,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大家不是都说宁湛什么也不信,只信真相吗,真相就在他眼前,他为什么选择视如不见呢?我那天那么期望他为我说个一句两句,可他什么也没说,冷着脸秉蕴之赐死我,你知道我有都绝望?你知道吗?”

高琏还记得那天,她站在大殿上,纵使千夫所指,她也没有低头认罪,她一直在为自己辩驳,可是没人愿意相信,没人愿意相信阖宫宴饮之时她为什么要去空无一人的奉先殿。宁湛是她最后的希望,她满怀期望地看向他,他却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道:“长公主既无人证物证,便难脱罪责,请陛下下旨,禁足长公主,依律处置。”

那一刻,她所有的希冀都破灭了。她无比相信宁湛是天底下最正直的人,就算他与自己不睦,不过是他看不上自己这些弯弯绕绕的手段。前朝有一老臣太过圆滑,宁湛也不愿与其为伍,可他知他忠贞不二,张泉龄陷害他之时,宁湛冒着杀身之险也要帮他证一个清白,换成她高琏怎么就不行了呢?

朝堂之上的高琏哈哈大笑,笑声中有千般不甘,万般不愿,可是她就是倔强地不让所有人看出她的绝望,她锦衣华服,端庄地站着,道:“国公真是正直忠贞之士,本宫佩服,可务必要青史留名,万人称颂,莫要辜负了本宫一番期望。”她一字一顿,字字泣血。

“他可以怎么指着我的鼻子骂,但为什么要背后捅我一刀呢?”高琏死死抓住高瑗的衣袖,此时的她不仅是无助,更是不甘。

高瑗心中一阵抽搐地疼,也跟着落下几滴眼泪:“姐姐不怕,有我在了,以后我保护姐姐,没有人能伤害你了。”她一边说一边攥紧了拳头,如同立下了什么郑重的承诺。

高琏却好像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仍旧自言自语道:“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告诉我那杯鸩酒被他做了手脚?他不知道我的心很软吗?我怕我自己恨不起来他。”

这话听起来有些好笑,却又有些辛酸。高瑗最清楚她姐姐,高氏女从不认命,高琏假死逃脱,一来是还记挂着弟妹与高氏的江山,二来就是因为她咽不下这口气,如何甘愿被这样不明不白地冤死。她是恨宁湛,恨他非要致自己于死地,但是她毕竟喜欢了宁湛十几年。

十几年的倾心,如何能说断就断呢?

高琏抹了两把脸上的泪水,道:“你放心,我下定决心不再会喜欢他了,我说了,断了就是断了,心意已决。”

高瑗用自己细白嫩幼的手包住高琏的手,高琏的手比起她的要粗糙很多,那是因为常年舞刀弄枪留下的老茧。高琏习武,一来是喜欢,二来是高楷登基之初又是宫变又是弄臣,高琏不知自己与弟妹会不会有一日死于非命,于是刻苦练武,渴望保护弟妹。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宁湛哭了,从此以后,我们是仇人,是对手,其余再也没有了。”高琏再度恢复了她与生俱来的骄傲与倔强,提及宁湛时,脸上都是冷漠与决绝。

高瑗倒是觉得有更棘手的问题,她道:“但是如今宁湛已然知晓姐姐尚在人世,万一对我们不利,该如何?”

“我总要想一想有什么法子可以抓住他宁湛的把柄。另外,既然常檀的身份不好用了,就再换一个,总是有方法的。”

高瑗站起身,在屋内焦急地绕着圈圈,最终又回到榻边坐下,道:“姐姐去我封地好了,又或者去你的封地,封地都是我们的亲信,总要安全一些。”

“不可,”高琏斩钉截铁地否决了,“我一走了之,你和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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