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长安策> 一夜北风紧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一夜北风紧(2 / 3)

挺不容易的。”她忧心忡忡地看向外面的天,天依旧阴沉,没有一丝生气。高瑗扶着景颐的手,往向氏宫里去了。

因着昨夜的大风,向氏宫中也是满地落叶,高瑗到的时候宫人们还没有清扫完,向氏院子里有不少猫儿,猫儿们淘气,追着扑咬宫人们手中的扫帚,弄得宫人们很是头痛。向氏身边的大宫人梳月见如今院中这般情状,担心再这样下去一上午都不能将落叶清扫干净,只得先弄出些猫食来放在廊下,将猫儿都引了过去。

“既然这些猫在院里淘气捣乱,为什么不先把它们弄进屋子里头,待收拾完了再放出来?”高瑗走到廊下,弯下身子揉了揉猫儿们的头。

梳月赶忙将手里最后一盘猫食放在地上,匆忙行了个礼,脸上神色因为自己的失礼而有些慌张,猫儿们见又有一盘食物从天而降,一边舔着嘴一边挤过一群猫,往盘子那里去。“长主有所不知,我们娘娘说猫儿天性就是爱自由的,所以平常也都是由着它们乱跑,一个个都淘气的紧,习惯了在外面玩,是不愿意往屋里去的。就算被放到屋里也是上蹿下跳要出去,弄坏东西不说,这猫儿也容易受惊生病,所以宫人们洒扫的时候它们来捣乱我们都只能这样做。”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只不过这样就辛苦了宫人们了。向氏宫里的事高瑗不好评说,于是便岔开这个话题,问道:“娘娘现下在哪儿呢?”

“长主来的早,我们娘娘昨夜被风声吵了一晚上,睡的不好,这才刚起来梳妆。还请长主先进正殿里坐会儿,外面冷,莫要着了凉才好。”向氏总是起的很早,晨间六宫妃嫔请安,还有不少宫内的繁琐事,容不得向氏多睡,她自己也觉得起的迟了让别人等是件失礼的事,故梳月说这件事时也带了几分讪色。

“无妨,”高瑗看得出她的尴尬,于是便开起了自己的玩笑,“是我来的早了。我昨夜倒是没听见什么风声,只是今早宫人们清扫院子里的枯叶,那一声声扫帚声弄得我实在睡不了了,起床时也是困倦烦躁的很,真想让人把院子里的花木都拔了,就不再会有落叶,也不至于她们大清早扫地吵醒我了。”

梳月也知道高瑗此言何意,于是也轻笑,道:“那些花木可都是长主一手照料的,要真拔了长主您还指不定如何心疼呢。”

高瑗抿唇,一双眼中满是无奈又委屈的神色,她像个小孩子一般道:“那没法子了,只能让它们这样掉叶子了。今早被吵醒的早,落的发都变多了,唉,它们落叶我落发,到时候一起秃了,好不凄凉。”

梳月这次是真的被逗笑了,向氏宫中规矩大,她还不敢笑出声来,只得尽力忍着,对高瑗道:“长主赶快进去吧,让主子在廊下站这么久,娘娘听说了该怪罪奴婢了。”

正殿里宫人们正在清理昨夜的残香,向氏不比从前的衡阳长公主,虽贵为六宫之首,但生性喜清雅简朴,香炉都是素雅的青瓷,并不如从前明安宫里那般,香炉各个镏金嵌宝,豪奢无比。

高瑗坐在东侧的首座上,发着呆等向氏和众妃到来。她想的及其入神,甚至连宫人捧上茶果都忘了接,是景颐在她身后悄悄推了她一下才回过神来。

宫妃们陆陆续续都到了,向氏也从内殿出来,高瑗于是又挂上她那副温婉乖巧的笑容,和她们开始闲话。

天骤然冷了下来,向氏自然要过问各宫的情状,嘱咐宫妃们自己注意保暖,及时给宫里人发放新冬衣,还不忘再嘱咐贵妃几句,毕竟她如今怀有身孕,容不得什么闪失。向氏忙于宫人们新冬衣赶制等宫务,众妃也不好再打扰她,略坐一二便都回去了。

今日起来的早,再加上轿辇里面温暖,还轻微地晃悠着,弄得高瑗昏昏欲睡的,她靠在轿子的壁上,不由自主地就阖上了双眼。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是被景颐叫醒的,她带着倦意问景颐:“到了吗?”

“主子,陛下的仪仗在咱们宫门口。”景颐小心翼翼地回禀道。

高瑗一瞬间清醒了过来,照理此事高楷刚下早朝,正在御书房处理政事,不该有时间到自己这里来,只怕是有要紧事发生。她也不知祸福吉凶,一时间心下也没了主意,她长叹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扶着景颐的手下了轿辇往明英宫里走。

高楷在明英宫正殿的廊下一圈一圈地走着,听见一点响动抬头往外张望,见不是高瑗回来又烦躁地叹口气,明英宫的宫人也没见过高楷这幅样子,心下也忐忑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见高瑗回来,高楷像是见了救星一般,三步并两步就迎了上来,一双眼中是掩不住的惊惧与迷茫。高楷刚登基之时满宫不知有多少其他人的眼线,深宫中他能信任的只有高琏与高瑗,也只有在这二人面前,他才会展示出自己最真实的模样。

“抚仙楼之事已基本被秦国公查清楚了,”还没等高瑗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高楷便一股脑地把抚仙楼一案的前因后果给高瑗说了个清楚。

“既然查明白了那就是好事,皇兄何至于如此惊惧?”高瑗先是装作第一次听闻暗河之事的愕然,良久说不出话来,待回过神来才扯出一个笑容,反过来安慰高楷道。

“我所惧怕的并不是这件事,”高楷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他明明不过是在廊下走了几圈,却让高瑗觉得他仿佛飞奔了好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早朝罢了秦国公来向朕请旨搜查疑犯,那个疑犯是吏部尚书谭宗顺。”

高瑗先扶着高楷往屋里走,外面的风实在太冷,刮在脸上小刀子一般地疼。“谭尚书?谭尚书为人敦厚老实可是人尽皆知,如何会做出这样的的事?别是秦国公弄错了。”高瑗蹙起眉,脸上挂满了不可置信。

“我怎么会知道啊?秦国公给我看了不少实证,实在不像是弄错了。以宁,朕是实在害怕,谭宗顺可是吏部尚书,吏部尚书!是六部之首,是天官。他既然有如此财力修建暗河,那毕竟手底不干净。吏部尚书掌百官调动,他手底不干净,也不知道到底纠集了多少党羽,只怕满朝文武一半都是他的势力,这可让我怎么办?万一这事逼得他反了怎么办,我实在想不出来该如何应对才好。”高楷一边说一边拍着案几,拍的上面的茶碟都不住地震动,他像是个遇到了难题的孩子,除了哭闹想不出任何的方法,除了畏惧没有任何的情绪。

高瑗只得拍抚着他的背,安慰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