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们观望片刻后,果断下注。
“我赌她不行。”
“我也觉得不行。”
陆拾习惯性地躲在角落的位置保持着低调,听到一连串的“不行”后,他抿着嘴犹豫了片刻,最后顶着众人注视上前。
“我觉得她行!”
他将装了方才赢来的所有魂石的锦囊袋重新押了回去,在心中直犯嘀咕。
常酒啊常酒,你可千万撑住了,这里面的魂石可够你捅几十次刀子了,这要是赢了,可就是独赢,要翻几十上百倍了啊!
陆拾本以为只有自己信常酒,却不想有另一只手也递了把魂石出来。
“我也觉得常酒行!”
林宁大方地迎着众人的目光,将不算多的魂石全部堆了上去。
整个林家村也就只有她成功觉醒为炼魂师,虽说只是二品,但其实已经是寻常人中极难得的佼佼者了。
林宁抬头看着屏幕上的常酒,忍不住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
她原本还嘱咐了返乡的其他孩子,想让他们留意常酒的去向,若是恰好能碰到,便带她一道回林家村。
只是没想到,再一次看见常酒,却是在这般情形下。
“真厉害啊……小酒。”林宁喟叹。
边上陆拾倾身凑过来,压低声音:“你认识常酒?”
林宁点头,大方地指了指那堆魂石:“这些魂石还是她的呢。”
当初常酒离开时留了一小包袱的肉干,林宁吃到最后才发现,那里面竟然还放了十多枚魂石,竟是常酒留给他们的。
“她的魂石全部押给她,到时候赢了也归她。”
林宁出来得早,也盯着光幕看了好几天了。
她莫名对常酒充满了信心。
听到这话,陆拾也愣了一下,恍然大悟。
“对哦,我这些魂石也是欠她的,要是赢了……”
林宁接过话茬:“也归她?”
陆拾咧嘴一笑:“不,归我。”
“……”
两人的对话引得旁边其他人侧目。
“她还没醒呢,你俩就做起了赢魂石的梦?对她这么有信心?”
在边上观望了许久的江凌寒忽然出声。
“你们认识这个二百三十号,莫非是知道她的来历?”
此话一出,顿时有人好奇起来。
“是了,她竟然能够撑到这个时候,想来身负上古仙人血脉,就是不知是哪家后辈?”
同样的疑问也在云层上响起。
“这是哪家的后辈,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古神派的长老冷着脸看了半晌,在看到常酒躺倒睡觉后,猛地拍桌而起。
就在这时,冷不丁的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
“呵,不懂什么规矩?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觉醒仪式的规矩上面,多了一条不能睡觉啊!”
一个穿着粗麻短衫,头上囫囵绑了根破麻绳的男子缓缓抬起头,他扫了一眼最上首的四个位置,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然后,径直搬出一张堪比皇座的金灿灿大椅子,“轰”地一声砸在那四个位置空间的空隙上。
被强行挤开的古神派长老怒目而视。
“余老二,我骂那个不懂事的小辈,你冒出来发什么脾气?脑子有病啊!”
同样被挤开的妙手宗长老亦是苦笑,小心拈起两片腥臭的鱼鳞,无奈道:“余长老……今年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不得了?”余老二大马金刀地往皇座上一坐,混不吝开口:“好歹东黎城也是我们御兽宗的老家,还不许我们来收弟子了?”
“当然无妨,只是好奇十余年未曾露面的御兽宗,今年怎么想起收徒了?”
“你们都想物色优秀的弟子争得那头名好处,就不许我们御兽宗也物色弟子争夺头名了?”
古神派长老翻了个白眼,冷笑:“呵,先不说现在有没有人敢觉醒本命魂兽,就说这头名的归属,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古神派的弟子已经拿下了!”
余老二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东西,掏了半天,最后摸出一根鱼刺出来。
他一边拿这刺剔牙,一边懒懒散散道:“你怎么就笃定是你们的弟子拿下头名了呢?”
“你别太可笑,炎朝华她走的是魂力淬体的路子,不进我们古神派,难道还进你们御兽宗学养鱼喂猪吗?”
“离我远点,你张嘴便有恶臭,噫。”
余老二眉头紧锁,拿鱼刺戳开古神派那位长老。
后者又气又恼,脸涨得通红,往后猛地一缩避开鱼刺。
“而且我也没说我看中的弟子是炎氏那个啊。”
古神派长老气急反笑,手点着画面中的常酒质问:“不是她,难道是现在躺着睡大觉哪个?”
余老二点点头:“怎么不能是呢?”
看他还真敢认同,对方倒是冷静下来了,重新坐了下来:“你们御兽宗的人脑子是不是都有病?”
余老二啧了一声,“这么关心我的脑子,是不是暗恋我?”
“……我真懒得理你!”
古神派长老像躲瘟神似的提着椅子避开了余老二。
这就让原本看热闹的万法道门长老同后者挨着了。
“倒是难得碰见余长老,虽不知你为何这般看好那小姑娘,但是想必定有我等常人不可理解的深意。”万法道门长老微笑着说客套话,只是话锋却忽然一转:“只是我看那小姑娘要觉醒的本命魂物,怕更有可能是刀剑类的利器,而非兽类啊。”
语罢,他看向边上木然沉默的一位老者。
那是谪星剑宗来选拔弟子的长老。
无论是御兽宗咬死的五大古宗,还是现今魂界广为人知的四大古宗,其魁首的位置总被谪星剑宗稳稳占据。
这次最亮眼的两人一是体修一是法修,谪星剑宗竟还未物色到一个满意的弟子。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姿挺拔如松,周身带着凛然的气势。
他淡淡扫了一眼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