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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皇帝05(2 / 6)

云。”

“这一鞭,是为了历遍酷刑、始终不屈的张宪。”

“这一鞭,是为了受尽陷害、绝食而死的名相赵鼎。”

谢晦一顿,又道:“这一鞭,是为了千千万万被汝祖迫害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百姓。你不要担心黄泉路上孤苦伶仃,他们都等在那里,急切地要向你们一家复仇呢!”

秦埙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血流如注。

谢晦终于打累了,唇角勾了勾,翻身下马,直接一脚踩在他身上:“汝祖昔年作祟风波亭时,可曾想到也有这般我为刀俎,彼为鱼肉的一日?”

秦埙浑身战栗,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根本说不出话来。

谢晦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一挥手:“来人,把这一家人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抓起来,明日正午抄斩东市家资尽数充入国库!”

言罢,高举起手,掌心一面「宋王令」迎向烈日,灼灼生光。

因为他年少柔弱,刘裕素来担心他不能服众,特意定制了这面令牌,表明一种假节钺、如朕亲临的意思。

禁卫军听令,如同拖垃圾一样,将秦埙以及秦家一众拖了出去。

秦埙被打断了腿,按在地上拖行数米。

攻心的剧痛让他霎时清醒过来,转过头,声嘶力竭地大叫道:“你和我爷爷当年身居高位时所做之事,有何区别,不过是仗着是宋武帝的宠臣就恃宠生骄,仗势欺人,算什么本事!”

“须知一朝天子一朝臣,风水轮流转,我在地狱里等你!”

谢晦看到他跳梁小丑一般的表现,忽然笑了,挥手示意众人暂且停下,缓步上前。

这个笑容很好看,清丽而潋滟,可却让秦埙没由来的心底一寒。

他见过当宰相的爷爷,也在殿试中见过宋高宗,却从来没有一个人仅凭气场,就让他两股战战,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觉得我是恃宠生骄呀”,谢晦语气轻轻地说。

秦埙跪伏在地上,讷讷无言,却听他话锋一转,“没错,我就是。”

门外就是钱塘江,是千里江滨万里人间,是茫茫天地山河社稷。

“我有什么不能恃宠生骄的吗”,谢晦看向滔滔江水,在长风浩荡中一振衣衫,眉眼高傲地说,“我是大宋的开国元勋,陛下的盛世帝业里必有我的一份功绩。”

“我守过河山每一寸土,改革过每一场弊政,披文握武,肃清朝纲,这太平年岁千家万户的灯火,有许多都是因为我才能再度亮起。”

他就是那样的骄傲热烈,如同云霞炽阳。

少年成名、名动天下的开国元勋,和最好的明主君臣相得,并辔千里,开创一段冉冉升起的不朽盛世传奇……

他难道不该骄傲吗?

他为什么不可以骄傲?

谢晦凝眸望着长天,昂首道:“我不仅要恃宠生骄,我还要陪陛下南征北战,开疆拓土,把我的名字写进史书最显眼的位置,和陛下一起树碑列传,千秋万岁,从此共传。”

最后,他无比轻蔑地看了秦埙一眼,如同望向一粒最不起眼的尘埃沙砾,语气不屑地说:“这是独属于我们开国君臣的浪漫,你一个奸臣子孙懂什么?”

“你和你的祖宗这辈子都没见过、甚至做梦都没梦到过,天底下还有我们陛下这么好的君主吧。”

“希望你下辈子投胎到一个好时代,多涨涨见识,别再这么目光短浅,以为世间君王只有完颜构这一种了。”

迎着秦埙怨恨无比,直欲择人而噬的目光,谢晦含笑送了他最后一程:

“哦,险些忘了,像你们这种罪大恶极之人是注定要魂飞魄散的,估计再也没有下辈子了。”

“唉,多不幸”,他真情实感地摇头叹息道,“看来,你们一家只能在黄泉路上和完颜构相伴相依,再做君臣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正要起身。

忽见秦埙双目圆瞪,喉咙里发出一阵咔咔声,蓦地仰面喷出一大口鲜血,就此一动不动。

谢晦看了半晌,茫然问评论区:“他这是直接气死了?”

观众纷纷竖起大拇指。

是啊,被你活活气死了!

“这气量也忒狭小”,谢晦不满道,“我不过就说了几句实话,本想叫人把他拖下去凌迟的,算他走运,逃过一劫。”

观众们:“……”

建议列入万朝名场面!

而你,我的朋友谢宣明,你是永远的神!!

谢晦迈入门中,直奔秦家祠堂,抬手便是一鞭子挥过,将架上人像、烛台、祭祀用品等物尽数扫落在地。

“就是你这个狗东西谥号「忠献」?你也配?”

他对着秦桧的画像使劲踩了几下,犹觉晦气,出来后,便命人一把火将祠堂烧了。

只严格命令要控制火势,不许烧到其他地方,这宅子占地甚广,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处。

朱祁钰看完全程,不觉愕然道:“「忠献」这个谥号有什么故事吗,他何以怀了偌大怨气?”

一旁,于谦告诉他:“谢晦的小爷爷谢玄,谥号「献武」,重合了一个「献」字。”

朱祁钰:“……”

果然是天堂有路,秦埙不走,地狱无门,他赶着趟儿上车。

这都能碰巧撞上。

……

对于赵构来说,这是噩梦般的一天。

自打刘裕入主本位面以来,他就一直夹着尾巴做人,苟在宫廷深处,竭力缩小存在感,每天都因为悬在头顶上的屠刀,而惶惶不可终日。

什么吃穿用度,更是能省则省,生怕开支太大,让刘裕哪天想起他这么一号人,直接送他上路。

赵构是坏,但他不蠢,知道面对刘裕这种英主,自己搞什么小动作都是没用的。

接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绝望中等死,等待自己被做成六味地黄丸的那天。

这天,轰。

封闭已久的德寿宫门被打开,一缕天光照射了进来。

赵构软瘫在座位上,浑身流汗,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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