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两个大魔?
于谦也很好奇,追问一番,片刻后,神色怪异地归来:“据说,后世我大明的皇帝朱厚照,不知为什么和李亚子传送到了一处……”
苻坚微感惊讶,转念一想,他们既然能凑到一处,别的队伍自然也可以。
宋祖那一组,刘裕自己返回了本位面北伐,所以是虞允文带的队。又因为谢晦的缘故,他们本来就和谢家人一道同行的。
刘彻作为祖宗,也带上了刘阿斗一起去闯关。
那么问题来了……
大家都有组队,到底是哪两个倒霉蛋不幸落单了呢?
柴荣:没错就是我!
陈蒨:以及还有我!
……
有了守将的倒戈相向,神机营与大秦军队联合入城,一路并未遇上太多阻碍。
他们战力惊人,而且小皇帝才是正统帝王,眼见大势已定,反抗者寥寥。
就是偶有纷争,也很快被兵不血刃地平定。
小皇帝在君士坦丁大帝的雕像下,由帝国的教宗牧首,为他进行了二次加冕。
大广场前,许多的勒石纪念碑,与往圣先贤的雕像并排立在一处,长风吹荡,层云翻涌,这个千年帝国过去漫长岁月里的荣光,仿佛都在此刻积淀下来。
从斑驳的石上痕迹深处,窥见岁月流淌的脉络。
其中犹引人注目的,是一尊横刀立马的将军雕像。
于谦提前做了功课,翻过相关拉丁文典籍,告诉众人:“这是查士丁尼大帝麾下的名将纳尔西斯,同时也是一位宦官。”
这个帝国史上名将辈出,风起云涌,但最意义非凡的,只有这一位。
因为,他是最后一位在罗马城凯旋的名将。
自那之后,拜占庭人就如同流离失所的游魂,被驱赶出了真正的罗马地域,纵然精神上始终认定自己是罗马正统,实际上,却再也没能够回去。
“宦官哪里出得了名将?”
石亨啧了一声,神情鄙夷:“譬如那个该死的王振……呵呵,宦官根本就不该上战场。”
骂王振自然是理所应当,谁知这句话,却惹恼了大秦将领张蚝。
一个箭步冲上前,对他怒目而视:“宦官咋了,宦官招你惹你了?像你这样的,我一只手可以打十个!”
张蚝人称「万人敌」,这时怒发冲冠,石亨当即被他吓得后退了几步。
石亨:???
咋滴,你这么激动作甚,你也是公公?
张蚝怒气上涌,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
石亨虽然武艺高强,善耍大刀,但此刻身边又没武器,比起张蚝这种倒拖牛尾的万人敌,还是差了好些,很快就落在了下风。
邓羌远远看见这一幕,不觉愕然,呵斥道:“尔等都是帝国上将,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等鲁莽匹夫行径,像什么样子!”
自打朝廷被王猛肃清过法纪,邓羌有好多年没见过这等乱糟糟的场面。
别说,你还真别说。
乍一看还挺亲切的。
那两人正在劲头上,自然理都不理。
邓羌摇摇头,打算强行动手,将二人分开,却发现一名靓仔就在此时路过,投以吃瓜的视线。
于谦停下来观看了许久,面色十分淡定,一点着急的意思也没有。
邓羌:“......”
他难以置信地问:“于少保,你就这么看着,不打算阻止他们?”
于谦从容摆摆手。
众所周知,大明官员武德充沛,文官还能当庭将人活活打死呢,何况如今两个武将。
“放轻松,现在又不是朝会,活络一下筋骨挺好的。”
邓羌:“......”
敢问你为何下意识挽起了袖口,神情这么跃跃欲试啊!
于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邓将军对这种作风应该很熟悉吧,你们秦国的某些官员不也经常这样做吗。”
邓羌:?
某些官员,你直接报王景略的名字得了。
有的「须杀此老氐」,还有的被斩杀于闹市就地正法的受害者们,对此很有话要说。
邓羌沉默半晌,觉得还是有必要为自己的国家正名一下,艰难地挤出一句:“虽然但是,武侯毕竟是武侯,吾国的其他文人还是风度翩翩,立如松竹,非常容止端严的......”
话音越来越低......
说到立如松竹,风度翩翩,谁能比得上对面的于谦呢!
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真的当庭打死过人?”
“确实打死过”,于谦缓缓点头,又缓缓竖起三根手指,“一次性三个。”
邓羌心情复杂,望着他欲言又止。
罢辽。
自己这次出门,简直宛如一个震惊的表情包,深感大开眼界。
“邓将军来得正好!”此时,张蚝正好打嗨了,满腔怒火,转头高叫道:“他骂我是死太监,你快帮我一起教训他!”
邓羌:哈?
反正打群架无罪......
他对石亨这厮本就无甚好感,闻言露出一个狞笑,挽起衣袖就走上前去。
石亨挨了邓张两人一通暴打,内心很是委屈愤怒,回头查找资料,才发现……
好家伙,张蚝还真是宦官,但和众人想象中的不一样,他是自己动手的。
因为和义母私通之事暴露,深感对不起义父,所以自宫谢罪。
石亨:“……”
妈的这老小子不早说,去死吧!
如此奇葩的场面和打架缘由,也引发了万朝热议。
【魏太武帝拓跋焘:哼,区区宦官能当什么名将,甚至根本不配入朝为官,放在本位面,只能送去拖地擦墙,端茶倒水!】
观众们也是无语。
自打许愿墙开放,拓跋焘仿佛将评论区变成了自己的快乐老家,每一次谈到热门话题,他必定跳出来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