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浮上心头。
应缺没看她,径直上楼进了常来的房间,里面几位熟人早就坐好了。
“哟,应公子今儿还带了朋友,姐妹们,今儿可不能手下留情,得杀他个片甲不留。"燕儿笑道。
应缺拉着朝惜君坐在自己身边,“谁手下留情还说不定呢,我今儿都带人来了,能给自己丢脸吗?”昨天打了一天,应缺赢多输少,最后即便赢了,结束的时候也把赢来的那些银子又散了出去,无论是赢是输,姑娘们都不亏,她们也乐意陪少爷消磨时间。
“发牌。”
说着,应缺还拉着朝惜君的手:“青青,她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你可瞧见了,我和她们可不是一伙的,我可不像你,就没想过给咱家多添人。”
几人闻言纷纷对视一眼,心下了然,这少爷今儿哪里去来玩儿的,分明是来表衷心的。
感受到众人的视线,朝惜君觉得手心发烫,不着痕迹从应缺手中抽出来。
朝惜君看不见,却能从方才应缺的声音听出对方语气里的哀怨。
仿佛他真是什么负心汉,家里有了人还继续往家里领别人。差点让朝惜君自我怀疑,这些日子沉迷享乐,待在水月楼半宿才回的人究竞是自己还是应缺?
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做得这么自然且理直气壮的。别说他家是不是应缺家,即便是,那应缺也是后来的那个吧?
他到底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
而自己又是怎么当真有股没来由的心虚感的?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