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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首(22)(2 / 6)

就没怎么来过他房间了。姜眠仔仔细细地又翻找了一遍,在一件外套的夹层里找到了一份病例。

病情诊断:酒精过敏。

于泓酒精过敏,跟案情有什么关系?

酒……姜眠回忆起宴会上的场景,齐雪盛装出席,敬了大家一杯酒后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回了房间。

敬酒,酒。

于泓酒精过敏,应该不会喝酒。

那么如果有人把药下在酒里呢?

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姜眠眨了眨眼,他可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转身就出了房间。

“哎!”李丛摸不着头脑,见他来去如风,快速跟上他:“你发现什么了?”

“还不确定。”姜眠隐晦地说,路过焦雨晴房间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从一开始到现在,关于焦雨晴的线索都很少,是因为她本来就没有嫌疑,还是说藏得太深?

姜眠走进了焦雨晴的房间。

房间不大,布置得很典雅清新,由于焦雨晴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她房间里有许多相与之关的东西,比如琴谱、钢琴模型、演出行程单等等。

姜眠拿出了掘地三尺般的架势,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就连床都差点被他拆了,终于在床板夹缝里找到了一张照片。

“这你都能找到?!”李丛叹为观止,一般人压根想不到那里还能藏东西,也难怪他们之前一直没发现。而且就算能想到,也没谁像姜眠这样,一身使不完的牛劲。

是一张合照,边角泛黄,塑封膜微微卷曲,显然已经上了年头。

照片里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姜眠一眼就认出了幼年齐雪,而另一个年龄看起来更小一些的女孩……长得和齐雪有几分相似。

翻过背面,钢笔字清隽秀气,写着:小雪和小雨。

小雪和小雨……

雨?焦雨晴?!

姜眠抬眸,正好对上李丛视线,李丛惊讶地张着嘴:“她们是姐妹?”

这时候楼下钟声响起,两人回过神来,该去餐厅了。

姜眠拔腿就跑,路过他自个儿房间时留神瞥了眼,那门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跟几块烂木板没什么区别,再来一晚估计就顶不住了。

到了餐厅,歪脖树管家阴恻恻的盯着他,姜眠对他的视线差不多免疫了,只当视而不见,坐下就开始干饭。

这一轮的推理依旧围绕在姜眠身上,焦雨晴和辛文浩从他房间里搜出了一张手绘图纸,画的是这座房子的布局,并且在好几个地方标注了星号,其中就包括齐雪的房间。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画这个图是为了摸清楚方位布局,好实施你的杀人计划?”焦雨晴问。

姜眠淡定地用餐巾擦了擦嘴巴:“不,我只是想找妈妈。”

辛文浩扶了扶眼镜:“你已经找到了妈妈,但她已经死了,你觉得是齐雪害死了她,所以杀了齐雪。”

姜眠略一思索,还是摇头:“我没有杀齐雪。”

接下来不管两人怎么诘问,他都是一副“不知道、不清楚、不是我”的油盐不进的态度,众人都有点拿他没辙。

时间快到了,姜眠看向焦雨晴,冷不丁问:“雨晴姐,我可以看看你的项链吗?”

焦雨晴微微一怔,下意识抬手抚在心口,随即她突然反应过来,眸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些许懊恼。

人潜意识的反应是做不了假的,这时候想矢口否认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焦雨晴紧紧地攥着衣领,须臾又渐渐放松,若无其事地说:“嗯。”

她微低下头,两手绕到颈后,把项链摘下来交到了姜眠手里。

项链和齐雪那条一模一样,金色的细链,下方坠着心形吊坠,打开后同样嵌着那位卷发美人的照片。

姜眠把项链还给她,笑容单纯无害:“齐雪也有条一样的项链呢,你们是姐妹吗?”

焦雨晴神情依然镇定:“是。”

“对了,你房间里还有你们小时候的合照。”姜眠托腮,卷长的眼睫轻轻眨动:“所以你的名字,应该是……齐雨?”

“没错。”焦雨晴瞥他一眼,昂了昂下颌:“我们是亲姐妹,齐雪是我的姐姐,只不过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

“为什么会分开?”

“因为我们的父母离婚了,齐盛是个变态,一直虐待我们的母亲。母亲实在受不了,费尽千辛万苦才成功摆脱他,离开的时候母亲带走了我,所以我就和姐姐分开了,直到去年我们才相遇。”

李丛一直处于惊讶中,此刻福至心灵:“你们留下齐雪一个人,齐盛把精力集中到齐雪身上,齐雪常年受虐,所以精神才异常!”

焦雨晴垂下眸子:“我们也没有办法……”

“但你为什么要杀齐雪?”李丛又问。

“我没杀齐雪。”焦雨晴眼眶发红,脸色却是苍白,反问:“我为什么要杀她?”

李丛绞尽脑汁想动机:“因为……你想得到遗产?”

齐盛虽然变态,但非常有钱,同为女儿的焦雨晴、即齐雨有同等继承权。如果齐雪也死了,那么作为血亲妹妹,是否也能够获得姐姐的遗产?

闻言焦雨晴冷笑一声:“别把我想得那么浅薄。”

姜眠观察着焦雨晴,忽然问道:“你爱你的母亲吗?”

焦雨晴被问得一愣,随即她脸上出现了非常复杂的表情,若要形容的话,像是爱恨交织……以至于面部肌肉都微微扭曲。

“爱,但我更恨她……”

姜眠微微蹙眉,直觉她作为妹妹、获得了母亲全部爱意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

这一轮的推理结束,案情不仅没有明朗,反而朝着更错综复杂的方向发展了。

“你知道焦雨晴也有项链?”李丛跟着姜眠,“怎么不早说!”

这几天焦雨晴一直穿带领的裙子,脖子下面遮得很严实,压根看不出来她有没有佩戴饰品。

姜眠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

李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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