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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求情,是因为你们顾念亲情,不忍看他遭受责罚。”

“可他呢,他为了他的一己私欲,恳请陛下推迟婚礼,当时他可曾为你们考虑过分毫,有没有想过他会连累全族的性命?!”

他的余音回荡在宽阔的祠堂中,而祠堂之外,所有人皆沉默无言。

庆国公喘着粗气,平复着呼吸,用带血的鞭子指着卫淮。

“孽障,我问你,你知错吗?”

“就是因为你执意要和那个乡野的粗鄙俗子成婚,才让庆国公府名声扫地,成了全上京的笑话!你对得起卫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你的族人吗?”

“早知道你会惹出这样的祸事,当初就根本不该救你,你死在那妖魔的腹中才是——”

“夫君!”

始终缄默不语的国公夫人蓦地打断了庆国公,微红的双眸中迸出冷芒,含泪说道:“你不能这样说七郎。”

“你不能。”

“……”庆国公自知失言,懊恼地将鞭子扔到卫淮身上,“你今晚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

“过段时日,你去禀告陛下,就说绮雪已经病死了,让你娘为你另说一门婚事。不过你别指望能说到什么好人家,新娘一进门就死了,你的名声也臭了,谁还愿意嫁给你做续弦?”

卫淮失血过多,双唇和面色惨白如纸,闻言却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

“要我娶别人?不可能。”

他说:“我娶的是绮雪,今生今世就只认他一个。他要是死了,我决不会独活,如果他另嫁他人,我就先杀了他,再跟他一起死,和他做一对九泉之下的夫妻。”

庆国公被他气得脸色铁青,重新举起鞭子,重重地抽在卫淮绽开的皮肉上:“你要娶谁?我问你,你要娶谁!”

血花飞溅,鞭上的倒刺刮下肉沫,卫淮因剧痛皱起眉头,一字一顿地开口:“我要娶绮雪。”

“啪!”

又是一道鞭声落下,汩汩鲜血顺着卫淮的手臂流淌下来,染红了他手中紧握的金脚镯。

他仍旧一字不变:“我要娶绮雪。”

他挨了一鞭又一鞭,庆国公彻底发了狂,谁来求情他就连谁一起打,打到最后,他终于累了,步履蹒跚地回去歇息了,而卫淮被简单处理了伤势,还要继续留在祠堂跪着反省。

灯火黯淡,地面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堂中却还是弥漫着淡淡的腥气,卫淮昏昏沉沉地跪在牌位前,凝视着手中的金脚镯,五指渐渐拢紧。

“阿雪……”

他低声呢喃,眼眸乌沉沉的,垂首轻吻脚镯。

“你逃不掉的。”

“你注定是我的妻子,也只能做我的妻子。”

“上天入地,我一定会找你。”

-

绮雪在庭院中待了数日,根本不清楚外界发生的事,一心跟随玄阳学习法术。

玄阳作为谢殊的大弟子,代谢殊执掌云月观,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事要处理,但晚上他还是会抽空教绮雪法术,绮雪妖力不足,他就把自己的法力转化为妖力渡给绮雪。

绮雪本就有天赋,在玄阳的教导下,很快学会了几种法术,都是玄阳认为他很有必要学习的避祸保命之术。

一是易容之术,二是避毒之术,三是遁地之术。

法术的效用就和名字一样,易容是改变样貌的法术,连身形和气味都可以变化,避毒是百毒难侵的法术,遁地是遁入地下,行进的速度很快,而且即使隔着金石的地砖也能使用。

学成法术后,绮雪用易容术变了个模样,出门找绿香球见面,玄阳说他的法术学得很好,只要不是遇上特别厉害的道士,易容术就不会被识破。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绮雪才发现自己逃婚的事竟然闹得整个上京满城风雨。

不仅是卫淮的诸怀卫遍布全城,搜查他的下落,百姓们也都在议论这桩婚事,有笑话卫淮和国公府的,也有说新娘其实已经暴毙而亡了,描述得绘声绘色,仿佛他亲眼看见似的。

听到有人对卫淮冷嘲热讽,绮雪有点生气,但好在卫淮深受百姓爱戴,就算他不出面,也有的是人替卫淮出头,那几个人很快就被骂得灰溜溜地离开了。

想到这种局面就是由自己造成的,绮雪叹了口气,难免感到愧疚,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卫淮非要囚禁他,他也就不必逃跑了,自己算是和卫淮扯平了,并不欠他什么。

继续走了一会,绮雪来到了和绿香球约定的地点,和她见了面。

“阿雪!”

数日不见,绿香球一切安好,见到绮雪,小鹦鹉激动扑到他脑袋上,蹭着他的头发:“我真的好担心你,还好你没事,卫淮那个坏东西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当然没事,卫淮能拿我怎么样。”

绮雪笑着摸摸绿香球的小脑袋,和她聊起了近来发生的事,提到自己出逃的时候,绮雪隐去了玄阳的身份,只道是一位很厉害的前辈救下了他,渡给他妖力,还教了他法术。

“真是多亏了这位前辈呀!”

绿香球感叹,好奇地问绮雪:“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还是入宫吗?”

“当然,我还是要去找那位董内侍,让他帮我入宫。”

绮雪说:“听说为了买下这个名额,桑迟替我出了不少银子,不用也是可惜。”

绿香球苦恼地说:“那我怎么办,我能进宫吗?宫中散发出的妖气太可怕了,里面一定有很多大妖,我担心……”

“你暂时留在宫外,等我确定安全再将你接进来。”绮雪说。

“你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吗?”绿香球很担心。

“没问题!大不了就逃跑嘛,保命还是不成问题的。”绮雪信誓旦旦。

两人商量完,留下了碰面的地址,就分头离开了。绮雪随手买了帷帽戴上,按照按照桑迟说的,找到了董内侍的家,敲响了他家的大门。

“谁啊……”

门后传来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似乎是被搅扰了清梦,显得有些不满。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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