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连带着旁边坐着的闵司行都喝了不少。
“嗯?不过我很好奇,我们投资就算是给老同学面子了,司行怎么会想接这部电影?”
含着醉意的话语刚落下,包间里沉默了一秒。
这话明显打了张翌年的脸,说他这样的小投资烂片,如果不是顾念旧情,根本不会搭理。
闵司行抬起酒杯,跟他碰了一杯,干了之后才淡淡说:“舅甥关系,难推。”
对面男人显然愣了。
“外甥?翌年还有姐姐吗?——”
话音卡在那个语气上,骤然停下了,那一瞬间,冷风飘进来,在场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酒也醒了不少。
姓黄的男人声音干巴巴的,“那那个……”
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出来。
最后只是打着马哈:“怪不得姓闵,这个姓可少见。”
酒局的场面明显只因闵司行这一句话而整个反转。
后半场几乎所有人都对张翌年变得毕恭毕敬,醉得稀烂的人也没再敢表现出丝毫懈怠的意思。
酒局持续了两个小时,点的菜没吃多少,那一打酒喝完了。
连只是陪同镇场子的闵司行都有些醉意。
张翌年酒量向来好,看到闵司行这样子,也跟着他一同回去了。
他这几天酒局一堆,不太习惯酒店,闵司行别墅有他的房间,住着也舒服。
司机驱车从私厨离开,车辆在高速上行驶了半个小时,最终停靠在海边别墅区。
夜晚的东川灯光通明,站在路边能看到远处的辽阔无边的海边 ,因为盈盈灯光而映出波澜起伏。
张翌年扶着人下了车,走进客厅,刚把人扔在沙发上,手机响了起来。
他最近求爷爷告姥姥,当孙子当的够够的,看到这条电话,强忍着气焰捏着手机从客厅走了出去。
站在门对着的喷泉池边,冲着手机破口大骂:“你他妈解决不了就想办法解决,我要你干什么吃的??”
“操,给老子都滚蛋,他闵政算个屁,有本事看看我要脸还是他更要脸——”
声音压抑着,仍旧可以传到客厅。
闵司行呼吸粗重,喉结滚动着。
挣扎着坐起身,手指捏着眉心,弓着腰感觉胃里在翻滚。
酒精似乎有些后知后觉,此时猛的冲上来,他现在神志都不太清醒,强撑着身子颠簸双腿上了二楼卧室。
二楼没有开灯,他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开关。
闵司行手指一顿,眯起泛着红血丝的眼,目光落在唯一开着灯的房间内,蹲在边牧旁边的女孩身上,她手里提着包,应该是刚喂养它吃饭,准备离开了。
闵司行静静地看着她,绷紧着呼吸,额头青筋跳动着,害怕打破这份静谧。
手指移动到灯光开关的地方,指腹贴着,一直没有行动。
脑海里又想到了陈敛发来的消息。
【许小姐是上个月来这边工作的,在一家传媒公司上班,之前夜班在便利店兼职,那个男的叫崔嘉晖,待业中,似乎是她室友,具体关系不太清楚。】
具体关系不太清楚。
闵司行摁压在墙壁上的手臂青筋冒起,神经都好像一股血流在涌动,一些凌乱话语冲撞着神经,脑袋抽抽的痛。
你来干什么。
来干什么呢。
想看看离开了你闵司行能不能过好吗。
里面的饭食有了控制,许知醒嘴角带着笑意:“就吃这么多就好,你今天已经吃了好多了,晚上不知道会不舒服吗?星星乖乖的不要贪食。”
“我准备走啦。”
许知醒刚站起身,房间的灯骤然一灭。
瞬间一片黑暗。
她有些弱视,即便窗外的灯光仍旧能够映入房间里,并没有闭上眼那么漆黑,她可仍旧丝毫看不见。
“停电了吗?”她站在原地,声音不高不低,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说完,在小狗舔着食物的声音中,她正准备摸口袋里的手机,却清晰地听到了一声粗重的喘息声。
是一个男性的。
许知醒的耳膜都好像被这道声音给穿透了,她略带疑惑地看向声源处。
“你好,请问是许先生吗?”
她话还没说完,身侧的抓着手机的手肘便被瞬间钳住,手机“砰”一声落在地板上,身子猛地被往后压,退了几步脊背猛撞在一边墙壁上。
许知醒完全看不清,手指下意识去掰自己被桎梏的手腕。
没掰开,反倒被一只手整个控制住双手,抬高,钉在头顶墙壁上。
他力道大得惊人,鼻息的气息浓烈地喷洒在脸颊,带着刺人的酒精,让人难以忍受。
“你……唔。”
许知醒手指极其用力地挣脱着,感觉到手腕被捏得生疼,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手骨,紧紧扣着她,让她毫无反抗之力。
身子被紧紧压着贴在墙壁上,唇瓣上的撕咬把她咬出了血,撕裂般的疼,她闭紧着唇齿,还是被人撬开席卷着。
满是酒精的味道充斥着鼻息,让许知醒彻底崩溃。
“求你,不要……”
她手指用力反抗着,指甲扣弄着他的虎口,把皮都抠烂了,男人也没有丝毫的松劲儿,好似她的反抗更能激怒人,只会被更用力地控制住,知道自己钳子下的猎物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
一直到脸上的咸味落在血肉模糊的唇瓣上,被舌尖舔掉,闵司行才蓦地清醒了一些。
手指微松,瞬间整个人都好像平复了情绪的暴躁动物。低垂着眼,借着昏暗的光线想要去看她的脸。
“别哭,对不起。”
闵司行脑子空白,手指慌乱想去擦掉眼泪。
甚至不太明白她为什么反抗为什么哭,为什么要推开他。
下一秒,许知醒泪眼模糊地挣脱开手,抓着旁边的花瓶狠狠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
在室内甚至发出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