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合约,入股新公司成为股东至今都没跟谢鸣玉分道扬镳,就是不想他从中作梗坏了他的计划
对于闵司行这种没有任何背景的人来说,娱乐圈没那么好混。
更别说,他此时还正遭受着闵政的权利打压。
陈敛跟着他最长时间,是眼睁睁看着闵司行的性格越来越偏执沉默的。
他可以毫不犹豫说,那个明显的转折节点是因为被许知醒甩了。
发完消息之后,陈敛跟私人医生说了一声后,从住院部出来驱车离开。
许知醒车上了高速,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医院门口。
这个时间点,医院静悄悄的,只有值班医生坐在前台发呆,时不时看一眼手机醒神。
电梯上至五楼。
整个五楼休息室都没有人,灯光大开,煞白的灯光反射出地板的亮弧,空气中散发着轻微消毒水的味道。走到病房前,许知醒捏着门把打开门,看到病床上正躺着的闵司行。
他手背上还扎着针,液体一滴一滴往身体中注入,呼吸很浅,闭着眼也能看出脸色很差。
许知醒放慢脚步,还没坐下,视线就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青紫,还带着一道很长的血痕,整个表皮都破开了,此时还没完全结痂,看上去格外骇人。
医生都不给处理的吗?
许知醒皱紧眉看着他的手背,也没太敢碰。
抬头看着药瓶里液体,很轻地摸了摸他正在输液的手腕,冰凉冰凉的。
即便透明管注射管上贴了一个暖贴,还是没什么用。
她很轻地想要握住他的手,刚碰上,男人就睁开了眸,眼底还有些泛红,脸色苍白
闵司行的睡眠极差,拍夜戏白天还要赶通告的时候很多,他的作息被工作折
的早就乱的不行了。在许知醒进门时他就听到了声音
很奇怪,过了这么多年,闵司行还是能够听出来她的脚步声。
一直到她坐下,想要碰他的手,他才没忍住睁开了眼。
看到眼眶泛红的女孩时,闵司行没由来一愣。
“怎么来了?”声音嘶哑至极。
许知醒低垂着眼,慢吞吞移开了手说:“出差,看看你。不能来吗?”
讨好金主是她的本职工作,不会让人觉得冒犯想多的。
闵司行重新闭上眼,眼角眉梢坠着疲惫。
“陪我睡会儿。”
许知醒:“嗯?”
"上来。"
闵司行下巴微抬,看向她示意着自己旁边。
高级病房跟普通病房的待遇天差地别,闵司行旁边足以睡下一个人。
她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下,侧躺着身子不由自主往闵司行身上贴,贴近,又忍不住看他。
见男人没什么情绪,才肆无忌惮抱住了他的胳膊,一寸一寸逐渐大胆,双手紧紧掌住他的手,试图他身上能够暖和一些。室内明明开了空调,怎么会这么冷呢。
闵司行低眸,看着只露出半张脸的许知醒,依偎在他身边显得渺小柔软,眼巴巴地抱着他的胳膊。
闵司行嘴角忍不住想要勾起来,又强迫自己压下。
“说说,今天哭什么?”闵司行的声音散漫发磁。
许知醒沉默了片刻。
闵司行别过了头,也闭上了眼,情绪重回冷漠。
“许知醒,不说就出去。”
“不要来找我了。”
许知醒抓紧了他的手,额头也抵在他胳膊上
脑子里的思绪团成一团,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终,努力地拼凑着,声音微弱而颤抖
“阿行,你以前说想去我家,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吗?因为我家就我一个人。”
闵司行重新侧过头看她。
“我爸妈在我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我舅舅跟舅妈收养了我,但其实我跟舅舅舅妈的关系不是很好,他家有一个儿子,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很多钱治病,没办法养我的,可我不想去孤儿院。“爸妈其实存款不多,生前每个月都是入不敷出的,所以去世了之后,办办葬礼,我交了学费,也就没剩下多少钱了。”“我没交学校的住宿费,所以每天才要骑自行车要一两个小时才到家,那个自行车总是掉链子,我连新链子都买不起。”闵司行看她的眼神瞬间定住了,浑身的血液都冷却冰冻起来似的,女孩清和的话语一字一句鼓着耳膜,冰锥戳心般从心口泛起疼他在她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想让她不要说了,他不想听了,可还是嗓子干疼到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只是怔神看着她,听着她讲述她的以前。“舅舅还是心疼我的,冬天很冷的时候,偶尔会给我口袋里塞一块五块钱,让我去买带浓汤的面条吃。“他可能害怕我死在冬天。
至于赔偿金,年幼的许知醒选择了买下即将被房东
卖掉的爸妈住了很久的房子,而不是被舅舅家占为己有。
“我会做饭就是那个时候一”
“别说了。”闵司行伸出手闭了闭眼,手指颤抖着捂住她的唇,声音像是被磨过的沙哑,“别说了,不要说了。”她的双目无神,仿佛没有夹杂任何情绪在里面,只是平静地告诉你她的以前,她支离破碎的家庭,她的高中三年。那些面临爸妈去世时的绝望情绪以及漫长的高中三年是怎么熬过去的,都被她轻飘飘一带而过
这样的表述不知道是太过聪明,还是太过懂事。
一字一句听得人心疼。
闵司行在高二第一次见到许知醒回去的那天晚上,就跟朋友袁登科打听过她。
“许知醒吗?她性格特别特别闷,知道她那样的长相为什么没人追吧,跟她说不了两句话,她就只会发呆只会愣,闷葫芦一个。“也没什么朋友,平常独来独的,每天都是闷头学习,我跟她关系也一般....你怎么忽然问起她了?说完,闵司行脑子里自顾自想着什么,也就没注意到袁登科很明显的沉默停顿。
等回过来神儿,又听到袁登科语调很是随意说:“她性格挺糟糕的,感觉不是你会喜欢的类型,真的,你认识了就知道了,她跟表面上不一样。”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