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叫赵卫国的人,但我查到他前两天被追债的人弄死了,而且,他们的对话中说到许小姐以前杀了人,我猜测是被拐卖的时候为了自保,他们应该就是以前认识的,许小姐的声音和反应能听出来她很害怕这件事。音频我发到你邮箱了。】
闵司行低眸往许知醒身上看了一眼。
那句“他们为什么会找你”也被生生咽了下去。
他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临走时闵政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知道她被拐卖过吗?拐卖她的人,我查过,但是你动不了他。”
闵司行问他什么意思。
闵政开口说:“意思就是,他们有靠山,我就算告诉你,你也没有办法动他们。”
闵司行低垂着眸,又看向她问:“为什么找他,是觉得,告诉我没用吗?”
许知醒低着头,眼泪又开始不停往下掉。
闵司行放轻了语气,手指很轻地擦过她的眼角,唇又碾磨着她温柔的眼皮,“没有凶你的意思。”
许知醒眼睛贴在他的手背上,说:“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你当时已经很忙了。”
“日记本呢?”
许知醒张了张唇,才说:“我……看到你身边,好多朋友,不是说只有我的吗?你骗人的。”
闵司行沉默地帮她擦着眼泪,忽然想抽一根烟。
他只是脑子里忽然想到了闵政说,你还太弱。
偏偏,他们两个都不是生活风调雨顺的人。
“知知,我从来不骗你的,但是我必须回去。”
他低下头,又吻上她的唇。
“对不起知知,是我不好。”
他工作太忙了,尽管心里只有许知醒,可许知醒却没有接收到。
他不知道许知醒的以前,没能明白她对他的喜欢和占有。
他们爱的很深,却对对方了解的不够透彻。
闵司行忽然想起来一种踢猫效应,可从始至终他们彼此都误认为对方才是那个感情里的上位者。
又或者是他们都太笨,第一次谈恋爱谈的太过笨拙太过小心翼翼,只是莽撞地贴在一起接吻,都是那么懂事到不敢触碰到对方的伤口。
于是没有治疗的伤口在夏天开始溃烂,变得更疼,让彼此脆弱到没有力气去爱。
许知醒低着头,喃喃说:“讨厌你。”
闵司行手指扣着她的手腕,窗外的光线逐渐变凉,昏暗的房间变得有了一些模糊的光。
许知醒红着眼看着他。
“我都告诉你了,为什么你还要走。”
闵司行手指揩着她的眼角,她的眼睛还是那么直直地看着他,充红,带着一些执拗跟阴郁。
“因为我想保护好你,许知醒,如果受伤的是你,你让我怎么办?”
“如果那些人现在来找你了呢?我怎么办。”
“我不用你保护,我不想你回去。”
许知醒看着窗户上摇晃的星星,不看他,手指却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你要走了,我会恨你的。”
他回去了接手闵家,明明就是离她更远了。
她知道闵政当年为什么跟伏夏柳产生隔阂,因为闵政有一位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以后要联姻捆绑在一起。
这是闵家一直以来的规矩。
闵司行不知道吗?
他是想让她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吗?
是不是因为她很喜欢,因为她主动,所以就看上去那么廉价。
闵司行看着自己手腕上她的指甲甚至要掐进肉里,还是很温柔地撩拨开她的头发。
“我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吗?”
许知醒不吭声,随后眼睛红着,甚至还能感觉到入口的酥麻感,身上遍体红痕还没褪去,空气却已经完全冷下来了。
“你不是也没有相信过我吗?你误会我跟别人在一起,我明明,没有,你看到日记本,就问我是不是想分手,你根本就是想甩掉我的。”
“没有,不是的,我喜欢你的。”
闵司行凑过去亲她,心脏骤然闷痛,手指紧紧抱住她:“别说气话。”
“我就知道,我告诉你你还是会走的。”许知醒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哭,泪腺变得敏感,好似要把十几年前积攒的所有委屈都溢出来。
“你们都不想要我。”
“不是,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闵司行不厌其烦地说。
她明明都知道的,却还是执拗地表达她的不满。
“知知,你明明知道的对吗?知道我大学明明就喜欢你一个的,我都没有什么朋友,你看我有跟谁出去过吗,除了工作我身边就只有你了。”
所以其实闵司行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许知醒是因为他工作接触到的那些人,那些人他从来没看进眼里,加的联系方式都是工作号。
“我这些年身边也没有过任何人,而且摄像机,你知道的对吗?你明明都知道,我根本没想忘了你,我后来还给你发信息的,你给我拉黑了。”
那次她故意开着摄像机自,慰,闵司行就猜到她知道摄像机里摄像头的事情了。
“你就是在躲避。”闵司行看着她,轻轻说。
闵政从病房离开之后,闵司行自己去找了心理医生,跟他聊了很多事情,对方只能模糊地做出结论,许知醒的敏感脆弱,没有安全感,又或是那种别扭偏执的性格,或许跟以前有关。
闵司行想要找到那个地方,找到那个把十岁到十五岁的她困住的地方,把那里毁掉,彻底毁掉。
闵司行把她锁在怀里,下巴垫在她肩膀。
忽然想到什么,从旁边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根项圈。
很漂亮的黑色皮质项圈,比一般的项圈更窄,项圈上镶嵌了一圈的金色星星,最中间吊坠处带着一根细密的银质链条。
他把东西塞进许知醒手里,嘴唇吻她在脖颈的皮肤,炽热的呼吸也打在她身上。
“等我回来你给我套上,我继续给你当狗。”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