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着她的眼睛逐渐变得有些红,微微皱了皱眉问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你。”伏夏柳眉眼不动看着他。
闵政:“我怎么了?”
伏夏柳低下头,过了会说:“你带我去吃饭。”
闵政捏了下她的脸,说:“好,想吃什么?”
“你想。”
说完她就去了衣帽间换衣服。
下了楼之后才问正在沙发上打电话的闵政他们去哪吃饭?声调不高不低,声线带着些许冷。
电话被打断,闵政的声音顿了一下,连同对面的合作方也停顿了一下。
“闵总还有事情的话,我们等到明天再聊,打扰您休息了。”
电话挂断,闵政微微皱着眉,“下次不要在我打电话的时候说话。”
伏夏柳站在沙发旁边,嗓子疼的厉害,透不过气。
“为什么呢。”
闵政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或许不好,缓和了些声调说:“这个工作很——”
“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在我身上花过心思呢?为什么??”
“每次吃饭去的地方好像都是那几个,而且都是清场,你每次给我买的礼物除了包就是项链,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用过心,你到底——”
爱不爱我。
伏夏柳声嘶力歇的哭腔倏然断了音。
她眼泪掉着站在原地,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好像,不需要问。
是不是对他来说,结婚都不意味着什么?
闵政立马站起身,手指扯着旁边的纸巾,甚至把盒子都拉扯在了地上。
着急忙慌地给人擦着眼泪:“怎么了?我以为你会喜欢,对不起,是我认真挑的,都是我自己买回来才会送给你的。”
“别哭了。”
“清场……是因为人太多会很乱。”
他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在密闭性比较好的地方吃饭,不太喜欢那么嘈杂,他以为伏夏柳也会喜欢,毕竟她性子安静,社交圈不大,也不太喜欢人群。
伏夏柳一边哭一边说:“你从来,不问我的感受,你昨天还去跟那个什么未婚妻一起参加宴会。”
闵政瞬间就知道了她哭的原因。
一边认真给她擦着眼泪,一边说:“宴会只是一个长辈的生辰,我也不知道谁会来。”
“你喜欢那种场合?下次带你去。”
她才不想去。
难道她不知道他敢这样说的原因吗?
就算她去了,那些人也只会觉得她只是他一个舞伴而已。
伏夏柳忽然后悔了,她后悔跟他结婚。
结婚这个东西好像是一个枷锁,把她框住,她会下意识想要得到一个正常婚姻应该得到的一切。
可这些闵政给不了。
他也没有反驳那个人是他未婚妻。
他知道重婚是犯法的吗?
去吃了一家很辣的火锅店。
虽然还是定了包间,但伏夏柳看着闵政被呛得满脸通红的样子笑的很开心。
“你还吃?不是吃不了辣的吗?”
闵政一边喝着冰水一边故作平静说:“没关系,你开心我可以再吃一份。”
伏夏柳又一瞬间愣住了。
她有的时候自己发呆,会想给自己一巴掌。
闵政这样的人,就算是会给别人温柔,也都是他拥有的太多了,他这样的位置,心血来潮想要给谁点温情太容易不过,他的背景跟家室给他这个人添加的滤镜,让他显得那么高不可攀,随便给点什么,都像是为你低下了头,就会让人觉得仿佛得到了一切。
伏夏柳什么都没有,于是着迷于这样的偏爱。
她歪过头,也被辣椒呛出了眼泪。
“那你吃。”
最后就是闵政因为这顿海底捞吃进了医院,她才知道,闵政的胃病很严重,有一段时间甚至住院了许久才好。
她站在病房门口,忽然产生了一些害怕跟后悔自责。
她也好像从来没有在意过闵政。
等医生出去之后,她进去坐在床边,开始推卸责任:“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不怪我。”
闵政抓住她的手,脸色还是苍白,声音都很虚弱说:“不是不开心吗?开心一点没。”
“对不起,别生我气。”
伏夏柳不知道他这句对不起是什么。
简单的让她难过了所以说对不起,因为语气重了一些对不起,还是因为他的未婚妻。
伏夏柳很久之后才倏然意识到,在此之前,闵政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句对不起。
他从小骄傲自负,又聪明出众,他的父亲教他从来都是一副胜券在握冷静筹谋的姿态,所以对不起这类有感情的词汇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伏夏柳也不会知道了,闵政小时候甚至因为闵康顺的教育出现过严重的心理问题,被扔到医院自生自灭,后来因为闵康顺身体原因无法生出第二个继承人,才又把他捡了回来,之后被他管教的更严格。
闵政在医院就住了两天就回了公司工作,而伏夏柳偶尔会去他公司给他送午餐,自己的工作也开始忙碌起来。
网上闵政的婚事仍旧沸沸扬扬,伏夏柳一边听着,一边享受着闵政的宠爱。
十二月份,京北下了第一场雪,很小,薄薄的一层刚跌落地面就碎掉了。
她趴在窗户口看着窗外,看着自己心血来潮布置的卧室,她想要把这里改造成她喜欢的样子,起码不要像是以前那么没有人情味。
“干什么呢?”
“在想明年可不可以在那里种点小白菜。”
新的一年。
闵政点了点头说:“可以。”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下班?”
“有个会耽误了,我下班还给你买了蛋糕。”
“蛋糕?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闵政顿了一下,随后摇头。
“就是,忽然想,是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