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才收手。
陆纨的口吻无不亲昵,他问:“是晚膳没吃饱吗?”
“不是,只是觉得太咸了。”纪明意重新又拿起一片西瓜说。
陆承冷眼旁观着二人的动作,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他冷冷道:“能进国子监也行。”
“毕竟案首只是我的起点。”陆承忽然邪气地勾起唇角说。
听到这话,纪明意顿时被一口西瓜呛进气管,她直到咳得脸颊通红方才止住咳势。
陆纨边为妻子拍背,边不满地看刺头儿子一眼,他缓慢地递了一杯松萝茶给纪明意,淡淡问:“慌什么?”
纪明意接过茶,瞪着对面坐得四平八稳的少年,她解释道:“不是慌。”
“呃,”纪明意憋不住,还是问了句,“刚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陆纨面无表情,神态淡漠。
陆承的一双眼似笑非笑,他说:“你那样大的声音,我们如何听不见?”
陆承歪头凝望着纪明意细腻如脂的一张脸,他轻轻笑了下,少年用极为疏朗的声音说道:“还未谢谢阿意对我的维护。”
“实在令我大喜过望。”
纪明意斜刺里听到他话语中的“阿意”两个字,不由紧张地屏息——这崽子,当着他爹的面,还不知收敛,敢管我叫阿意。真是狗胆包天!
果然下一刻,陆纨冷淡的嗓音平静响起。
他慢慢抬起头,看着陆承问:“你这声阿意在叫谁?”
“陆承,你面前的人是你父亲的新婚妻子,你的继母。”陆纨的语气依旧温和,他一字一字地强调,话语里却自有股不可违抗之意。